關掉手機,輾轉反側,每每剛要睡著就驚醒,腦子里除了他還是他。
以為那晚會夢見他的,可是沒有。
一直到早晨六點才算徹底平靜下來,睡到七點多的時候卻忽然被舍友搖床晃醒。
懶懶坐起,眼睛。
聽舍友問:“寶貝,你知乎里發的那人是誰?”
頓時清醒,這才想起自己或許忘記設置匿名。
打了個哈欠掩飾慌:“哦,我男朋友啊。”
“你男朋友和一個演員超級像!”舍友搶話道,特別激的問,“你還有他照片嗎,我想看!”
敷衍:“他不拍照。”
舍友有點失:“這樣啊。”又說,“可是真的好像啊!”舍友說著就要找劇照給姜之栩看。
姜之栩把被子一掀,倒頭又睡,舍友又說了什麼沒有聽。
直到幾天后放寒假,姜之栩又要進行一次修復手,這次是到國外做,在去機場的路上,看到了一張電影的海報。
那部電影《結痂》,一周前和舍友去電影院看電影的時候,也在候場區看到了這部電影的宣傳海報,只是那張海報里的人并不是他。
而這張海報,是張群像圖,男主角后面的人,就是他。
劇照里,李銜九一暗藍的裳,臉上帶,目倨傲,仿佛在隔著車水馬龍與對視。
姜之栩不知道哪來的倔強,毅然決定改簽機票,就近找了個電影院買了《結痂》的最近場次。
李銜九在電影里演了一個鷙而脆弱的冷殺手,是造男主悲劇的關鍵人,戲份不算多,結局不算好。
電影是悲劇。
觀影途中不時有觀眾泣,姜之栩在人群之中,滿臉也都是意。
他們哭得是戲,姜之栩哭得是人。
并不能看出差別。
第43章 知 呼吸變慢
姜之栩改簽后, 比預定時間晚了七小時起飛。
到韓國之后天已經黑了。
姜之栩很晚才到醫院,而了許桉的囑咐,醫生一直沒下班, 一直等著給初檢。
姜之栩在醫院住了三天之后,許桉飛到韓國來出差, 順便來醫院看。
姜之栩怎麼也沒想到他是興師問罪來的。
他一進門就冷冷掃一眼,隨即翻開床頭的屜, 把一盒安眠藥拿了出來,無聲看了一眼,隨后狠狠丟進垃圾桶。
姜之栩眼皮一跳, 看到了跟著他進門的小護士。
許桉擰著眉盯幾秒:“你父親托我照顧你。”
姜之栩淡漠的:“而不是你監視我。”
“你現在最需要的不是面容修復, 而是心理修復。”許桉說, “你得看心理醫生了。”
姜之栩抿抿, 半天沒靜, 許桉轉走,才喊住他:“別給我爸說這事兒。”
許桉冷冷瞥一眼:“早知道你這麼麻煩,我就不該接手你的事。”
姜之栩輕輕笑笑:“謝了。”
其實姜之栩并不認為自己況嚴重。
失眠早在李銜九離開青城之后就出現, 沒有當回事兒, 后來臉花了,不止是睡不著這麼簡單,還總想哭, 心里空了一塊似的,呼吸都覺得是種折磨, 這才去搜“抑郁癥”三個字。
然后發現自己的狀況和網絡上的其他人相比本不算什麼,就沒有去看醫生。
許桉是個嚴謹的人,他既然發現了姜之栩的病,就沒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回國之后他并沒有放任回青城, 而是帶去做了檢測。
查出是重度抑郁和中度焦慮。
這個結果出來之后,姜之栩恍惚了。
“我覺得自己沒有這麼嚴重。”
“你有過輕生念頭嗎?”
“從沒有。”
醫生默了片刻,才說:“每個人包容痛苦的能力是不同的,一塊磚,孩子是拿不的,可大人卻輕而易舉,但是磚的重量是不變的。姑娘,你的痛苦并不比別人分毫,可你的承力卻比別人強。”
姜之栩把他這話咂了幾遍,卻有些不解:“醫生,是永遠沉重而痛苦的活著好,還是在痛苦來臨時解好。”
醫生明顯怔了一下,旋即才說:“你知道什麼是生命的力嗎?痛苦,也是活著的意義之一。”
姜之栩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麼。
從醫院出來之后,許桉好心的請吃午飯。
姜之栩沒客氣,只說:“下次讓我爸請你爸,子債父償,扯平了。”
許桉便皺起眉頭,一言不發。
許桉這個人話很。
和他認識一年半,在韓國那次對話,是他們之間唯一一次流。
姜之栩一直都覺得,每個人都有他獨特的彩,像項杭是活力橙,常靈玉是紅,而一眼去,就覺得許桉是灰的,像一面生的冷鐵。
在此之前,只聽名字,姜之栩還以為他會是綠,茂盛的蒼綠,桉樹。
果然在餐桌上也是一句話都沒流。
許桉比先吃完。
姜之栩吃飯時沒有被別人參觀的習慣,于是很快也放下了筷子。
隨后許桉回公司,陳清送到高鐵站。
姜之栩回到青城的時候正好是除夕夜,這次在韓國待得時間并不算長,否則真是趕不上春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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