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自知理虧,越聽越疚,但是越疚表現得越平靜,甚至看起來還有點沒心沒肺的樣子。
“那我先掛了,等你不氣了我再來哄你。”
墨尚謙:“?”
他冷笑一聲:“看來你真是想氣死我換個男朋友。”
明珠妥協:“對不起嘛,等你回來,我給你做飯吃。”
墨尚謙覺得在敷衍自己。
明珠怕墨尚謙沒完沒了,又語速飛快地堵住他的話:“蔣繁是我好朋友,上次我出意外他也一直在幫我對不對?現在你是我男朋友,我們是一家人,他幫我就是在幫你,所以現在蔣繁遇到麻煩,我們作為好朋友,也應該而出,你呢是我男朋友,是我的家屬,更應該心寬廣才對,善妒的男人不討人喜歡的。”
明珠一番話,把墨尚謙從主變被,他一時啞口無言,居然不知道怎麼反駁,最后不不愿的:“誰跟他是好朋友。”
明珠失笑,甚至能想到他此刻別扭的表。
其實還想他的,于是大方表達出來:“墨尚謙,我想你了。”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糖,墨尚謙心里那些酸意驟然煙消云散,被甜充滿了整個心腔。
“有多想我?”
明珠說:“你回來那天,我去機場接你,一起過二人世界好嗎?”
條件太過人,墨尚謙本拒絕不了,難得明珠這麼主,一句話就把男人釣翹。
“好。”
掛了電話后,明珠盯著手機里墨尚謙的頭像發了會呆,笑容甜。
他還真是好哄。
……
網上的輿論還在發酵,甚至愈演愈烈,有人聲討雪場推責任,打死者家屬。
輿論對雪場很不利,在最后結果出來前,一切解釋都是徒勞。
蔣聿城讓人把上午有關死者的一切監控調出來查看,明珠也過去幫忙。
從監控上看死者生前的行為都正常,上雪道前應該是在等人,在長椅上躺了二十分鐘。
最后他朋友從更室出來,兩人準備去雪道,明珠注意到他起前拍打大的作,提出疑問:“他是有貧或者低糖嗎?”
蔣繁看向:“怎麼看出來的?”
明珠:“我之前生完孩子有輕度貧,躺久了站起來會頭暈,和他一樣習慣起前在上拍一拍,坐一兩分鐘再下床,我看他剛起來時,走路作明顯有些遲鈍。不過貧在現在的年輕人里是很常見的現象,我只是想到如果他本存在問題的話,劇烈運也會造死亡。”
蔣繁沉片刻,去外面休息區找到死者家屬,委婉詢問死者生前是不是有問題。
死者母親聽到這話,立即暴怒:“我兒子年紀輕輕一直很好,大學四年就生過一次病,你們問這種問題是什麼意思,有你們這樣推卸責任的嗎!”
死者舅舅附和:“你們太過分了,警察就在這邊,說話也要有證據!”
蔣聿城把蔣繁拉開,讓他別和對面起沖突。
就算他們有所懷疑,按照家屬這態度,想要驗尸是不可能的,家屬不會簽字答應。
除非他們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死者確實存在問題。
蔣聿城讓人聯系到那天和死者一起來的同伴,同伴在電話里否認死者存在問題。
通話掛斷后,明珠把手機拿給蔣聿城看。
死者生前在互聯網上有視頻賬號,現在的賬號被他母親拿去使用,以前的視頻都被刪掉,唯一兩條是維權視頻。
明珠在死者母親維權視頻的評論區里面發現一條評論。
【帥哥可惜了,以前勸網友注意,現在自己出意外了。】
下面是明珠問他:【這位死者不好嗎?】
網友回復:【之前發了一條視頻,說晚上做兼職暈倒,看個病一個月兼職的錢打水漂了。】
明珠后面私聊這位網友,問他有沒有存視頻。
網友沒有存視頻,只截了一張圖,是醫院住院清單的費用,清單后面的人臉雖然模糊,但是看得出就是這位死者。
住院清單上自費的費用就是一萬多,這位網友當時不信死者兼職能賺這麼多,才截圖發評論區質疑。
蔣聿城看完后心里有了數,找到警方將況說明,說要調取死者生前住院的病例。
死亡原因存在糾紛,警方同意去調查。
家屬知道后,顯然已經不淡定了,在休息室鬧了起來。
喊話說是雪場要偽造病例,P圖造謠。
現場一度陷混。
明珠向前,冷聲質問:“既然您兒子沒問題,為什麼不敢讓警方去調查?你們現在緒這麼激,難道是想瞞什麼?”
“你胡說什麼!”死者舅舅被明珠激怒:“你們有錢,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勾結醫院偽造病例?”
明珠:“我們有證據,有權利對死者的死因保持質疑!警方那邊的調查結果還沒出來,三位從一開始一口咬定是我們的問題,在網上造勢,你們又是為什麼?難道不是因為有,想把責任推給我們,再撈一筆天價賠償金?”
明珠話音一落,只聽一聲怒罵,死者舅舅沖歸來打了明珠一掌。
事發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想到他們敢大庭廣眾之下手。
蔣繁第一個反應過來,沖過去揪住男人領,掄起拳頭就要砸下去。
看他那架勢是被徹底惹怒就要不計后果的,明珠及時沖過去抱住他,低聲提醒他:“蔣繁,你別沖,快帶我去醫院。”
接著明珠眼睛一閉,暈倒在他懷里。
憑著多年相的默契,蔣繁知道明珠是要趁這次機會讓鬧事的家屬那邊理虧,好徹底閉。
只是,蔣繁低下頭,看到明珠角滲出來的,白皙干凈的面頰上多出一道鮮紅的掌印將他刺痛。
明珠從小到大被人捧在手心,明叔叔明阿姨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對說,今天被人打這樣,蔣繁雙目通紅,幾乎用盡全力才下怒火,一把將明珠抱起來往外沖。
走前留下一句話,面孔鷙:“你們最好祈禱明珠沒事。”
蔣繁走后,蔣聿城和警方通,說明珠被打暈,要把三位家屬扣下來。
誰傷重誰有理。
明珠一暈,三位家屬都嚇傻了。
而蔣聿城走出去,看著弟弟漸漸駛離的車尾,陷了沉默,他不知道要不要和墨尚謙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