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枝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子，对他话里话外的狠视而不见，气鼓鼓替程珠菡怼道。
“拜托大哥，你知道分手是什么意思吗？”
“一分两散，一刀两段，互不干涉！”
“你还想动手，我看啊，你就是想再进一次警局了！”
一口气说这么大一串，脸都憋红了，缓缓了两口气。
裴宴赫给顺了顺背，“慢点骂，急什么。”
贺清煜：“……”
终究是惹起的祸端，程珠菡冷冷朝贺清煜道：“既然分手了，那就这样吧，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贺清煜角出一抹讥诮地笑，“行，你说的。”
他将目剐向沈以枝，轻呵一声，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来日方长。”
听着这句，程珠菡眉心狠狠蹙了下。
沈以枝冲贺清煜背影怼了一，“谁要跟你来日方长！”
程珠菡扭头朝忽然正道：“枝枝，我有话想跟你说。”
沈以枝坦然点头，“行啊，你说。”
在商场站着谈话总归不太方便。
二人意见统一坐到附近一家咖啡店。
裴宴赫自是识趣，给们腾出空间，在地库等着。
咖啡店，面面相觑片刻。
程珠菡抿了下，“其实上次你跟我说那些的时候，我没打算分手。”
这句话，让沈以枝出诧异的表，“你……”
上次说的其实很明白了。
不懂程珠菡会没有分手的打算。
突然也有些好奇，是什么让下定决心分手的。
程珠菡继续道：“跟贺清煜在一起，我就不是因为爱。”
说到这，出自嘲的笑，“从一开始我图的就是他的份地位，他能给我好的人脉，能让我在到他人敬仰，所以他花心爱玩，我都能接。”
沈以枝没有说话，默默听着，只觉这样的程珠菡让有些陌生。
“你应该没想到我是这样的人吧。”
程珠菡端起咖啡喝了口，“之前追求裴宴赫也是一样，图的只是他能给我怎样的利益。”
“只不过裴确实不好追。”
这话，沈以枝更不知道怎么回了，佯装淡定地瞥了眼窗外，问出心中疑。
“那让你决定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程珠菡顿了下，斟酌着用词，忽然着郑重道：“你最近小心点贺清煜，最好是离他远远的，他好像要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能接一个人风流爱玩，但是不能接连基本做人的底线都没有。
甚至要干出伤害朋友的事。
所以这是下定决心要跟贺清煜分手的真正原因。
小县城出生的普通孩儿，一路打拼到京都，混上流圈，以为功闯出一条路，却发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努力在出生便在金字塔的人面前不值一提，所以想攀附权贵，走条捷径一举高升。
只不过现在发现比起权利，更重要的人的初心。
差点儿忘记了选择为策展人初心。
现在，清楚，不需要攀附权贵也能功，不需要委曲求全的出那张伪善的笑脸也能到真朋友。
要的，当下便是最好。
……
闻言，沈以枝丝毫不放在心上，甚至眉头都未皱一下，笃定道。
“他不敢动我。”
在京都敢动沈以枝的人，恐怕还没出生。
程珠菡知道沈家在京都的地位，但依上次听到的对话。
“贺清煜边有个人似乎对你很悉，你小心为上。”
停了下，像是犹豫了许久才问出口：“你的手之前有过伤？”
沈以枝愣了片刻，轻描淡写道：“是过一点小伤，但问题不大。”
体原因，程珠菡也不方便过问，凭自己的猜测，“那贺清煜针对的或许是你的手。”
这话一出，沈以枝多半猜到了说的贺清煜边那个人是谁。
角勾起抹有意思的笑。
过去这么久，还是喜欢用些下三滥的手段。
-
地库。
裴宴赫单手揣着兜，倚靠在布加迪上，他微垂着头，背微微倾着，另一只手握着手机贴在耳侧。
电话那头秦焦急的声音传来。
“裴总，港城那边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负责人决策上出现错误，导致负面舆论产生，听说那边体都快把门槛给踏破了。”
裴宴赫眉头蹙了下，“这点事他们都办不好？”
这句话，秦不敢回。
死寂了两秒。裴宴赫才扯，不冷不热道：“订机票。”
秦：“今晚的吗？”
察觉到侧有人走近，裴宴赫侧头，对电话那头说：“明晚。”
不等秦回应，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聊完了？”他垂眸看着。
沈以枝站定到他跟前，轻“嗯”了声，看上去只是空跟朋友聊了会儿八卦的样子，浑松散着。
“你明天要去出差？”
“去港城。”
裴宴赫颔首，问：“陪我去一趟？”
如果他打算一个人去的话，就不会让秦订明早的机票。
所以他打一开始就想好让沈以枝陪去。
反正待在京都也没什么事，沈以枝爽快应下，“好呀。”
裴宴赫替拉开副驾车门，沈以枝自然坐上去，“要去几天？”
裴宴赫单手打方向盘，开出地库，“两天。”
出差自然是要带行李那些。
沈以枝最讨厌的就是收拾行李，麻烦，耗神，还累。
刚摆出苦大仇深的脸，眼中忽闪过狡黠，弯着，看向主驾漫不心的男人。
“裴山山，你刚才有说想帮我收拾行李的对吧。”
这点小心思就差写脸上了。
裴宴赫嗓音慵懒，着逗弄的意味，“我有说过这话？”
“有！”
沈以枝煞有其事道：“你在心里说的，我听见了！”
瞧着他仍一脸闲散的表，看来软的不行只能改用的。
立马肃着张脸：“别忘了，我这次去港城是为了陪谁！”
“小心我一个不小心就不陪某人去了！”
双手环，气势十足，颇有一副他再不答应就真撂摊子不干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