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苏宅后,陆沉坐上了自己的劳斯莱斯。
他将手搭在窗台上,夜里的晚风仍有一丝燥热,他点燃了一香烟。
吞云吐雾中,他危险眯起双眸。
想到顾钧安给他看过的视频,他又忽然摁灭了香烟。
拿出手机,他将电话再一次拨给了苏晓棠。
通了,但始终不见人接听。
陆沉的耐心都渐渐被消耗殆尽了。
可忽然间,他想到视频是顾钧安拿给他看的。
于是,他将电话又拨给了顾钧安。
“阿沉,怎么了?”顾钧安几乎是秒接,那边还有嘈杂的音乐声。
陆沉问说:“在哪儿?”
顾钧安给了一个地址后,陆沉才说:“嗯,我马上过来。”
陆沉到顾钧安给的地址时,已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来的不仅仅有陆沉,还有萧隐。
两个人从包厢门口进来的时候,脸都不太好看。
顾钧安站起迎接:“阿沉,萧隐。”
陆沉扫视一眼顾钧安边的另外几人说:“都出去吧。”
顾钧安有些疑,但也并未多问,只当陆沉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等最后一人走向包厢门口时,陆沉又说:“把门带上。”
他很平静,可又平静得太过了,令顾钧安心里也慌慌的。
门带上时,陆沉在顾钧安旁坐了下来。
顾钧安也跟着坐下来:“搞得神神的,这是怎么了?”
他看看陆沉,又看看萧隐,可两个人都神淡淡的,并不像平常那样。
萧隐并未坐下,而是隔着茶几质问顾钧安说:“阿沉找了苏晓棠一天都没找到人,你是不是知道去哪儿了?”
见是问苏晓棠去向的,顾钧安才略微有些慌神了,他往沙发背上一靠,心虚的回话说:“我……我哪儿知道去哪儿了?”
萧隐沉着脸说:“你最好是不知道。”
顾钧安纳闷,仰起脸看萧隐问说:“怎么了?”
萧隐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并不发话的陆沉,又对顾钧安说:“瑶瑶想妈妈了,也想吃妈妈做的饭了,阿沉找了苏晓棠一天,他都快急疯了。”
顾钧安心中不安起来,皱起了眉心看向了陆沉,陆沉也看向了他。
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陆沉的眼神冷冷的,顾钧安被他眼中的寒意给吓到了,于是结结问说:“你……没给打电话吗?”
陆沉并未回话,目紧凝着顾钧安问说:“视频是哪儿来的?”
明明问得风平浪静,可顾钧安听到后却就是慌了,他直接跪到了陆沉面前,低着头说:“是我做的,我让杨院长将安排到乡下去了,但是阿沉,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我就是看不惯背着你和别的男人走得那么近。”
陆沉的神淡淡的:“在哪个镇?”
顾钧安说:“那得问杨烨了,是他做的安排。”
陆沉拔高了音量:“打电话。”
顾钧安掏出手机,颤抖着将电话拨给了杨烨。
问到了地址之后,陆沉二话没说就起往包厢外面走。
顾钧安不太放心,于是站起跟上去说:“阿沉,我跟你一起去。”
……
苏晓棠下班后去了一趟小河流旁,正值秋季,高热天气还未过去。
想着去踩踩水,心也能好一些。
小河流很干净,里面有小溪鱼,捉着玩玩也当是放松心了。
陆沉在今天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并不想接,一开始主动挂断,到了后面,就直接静音了。
看不到,心也舒坦了不。
玩水到一半时,容珩也过来了。
两个人在河流旁一直玩到八点多,正准备离开时,容珩似乎是踩到了什么,脚下的水瞬间就红了。
苏晓棠忙担忧询问:“怎么了?”
容珩笑说:“应该是踩到玻璃渣了。”
苏晓棠见他连伤都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
“跟我去医院一趟,我帮你理一下。”
都是医生,自然知道这伤口的事可大可小。
打一阵破伤风,这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容珩也没倔,同意了苏晓棠的提议。
在医院理好伤口后,苏晓棠又让容珩先去自己的住,说给他煮点东西吃。
小镇地方小,合口味的饭菜实在太。
想吃什么,也只能自己动手。
容珩自然不会拒绝,就跟着去了。
吃完东西后,容珩说上不舒服想去洗澡,苏晓棠也让他去了。
只是容珩刚进洗澡间没多久,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苏晓棠猜想是隔壁的邻居,已来小镇十天了,邻居都很热,时不时的送一些新鲜蔬菜。
也没问是谁,就去开门了。
可看清来人时,脸上的温和笑容也跟着消散得干干净净。
“陆沉?”疑出声,语气里听不出悲喜,但意外却格外清晰。
除了陆沉,还有顾钧安。
只是不等陆沉说什么,容珩洗好澡正从浴室出来。
顾钧安看到,忙气愤看向苏晓棠说:“好啊,让你到乡下来上班,你倒好,带着相好的来乡下同居,苏晓棠,你可真是厉害得很啊,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苏晓棠并未做任何解释,始终只看着陆沉,问他说:“你呢?你也这样觉得吗?”
陆沉也看到了容珩,他脸上的神更冷淡了。
过来的路上,陆沉还想着苏家人的反应,他心想确实不应该这么对苏晓棠。
可没想到,竟比他想象中过得安逸多了。
陆沉半天没回话,苏晓棠大声对他说:“说话。”
这时,陆沉才开口了:“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想解释?”
苏晓棠闻言笑了,眼中却泪闪闪的。
顾钧安见陆沉发表了意见后,也附和着说:“你和容珩早在江州城就勾搭到一起了,你就是想解释,你能解释得清吗?”
苏晓棠这才看向顾钧安:“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既然你们都已给我定罪了,我又何必浪费口舌去解释?”
顾钧安见苏晓棠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就来气,他不想跟一个人理论,于是直接进到房间,然后来到了容珩面前。
“你可真够厉害的啊,阿沉的人你都敢!”
话落,顾钧安又近一步说:“想死了?”
容珩毫不在意的笑笑,正要说点什么时,苏晓棠却已来到了跟前,同时将自己给护到了后。
“顾钧安,你有任何不满你可以冲我来。”
顾钧安低声冷笑:“你倒是维护他的啊,你忘了你是谁的人了?”
苏晓棠更觉得可笑了,仰起脸看顾钧安说:“那你怎么不问问陆沉,他还记得他是谁的丈夫吗?”
顾钧安竟被堵得哑口无言了:“你……那怎么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