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苏宅门口时,苏砚舟看到了苏晓棠。
“头发怎么这么乱?”苏砚舟开口时,语气有些凶狠。
苏晓棠心虚,下意识的垂下眼眸说:“被风吹的。”
拙劣的演技一眼就被苏砚舟看穿:“晓棠,哥哥不反对你爱,但一定要有个度,要是再像之前那样,我不会再原谅你第二回,还有,把轻易把孩子搞出来,你是生,本来就容易吃亏,双别轻易对别人分开。”
话落,苏砚舟就进了苏宅。
苏晓棠愣在原地偌久,几秒钟后,还是抬站了上去。
“哥哥,不是你想得这样。”苏晓棠开口解释,语气显得有些焦急,但想了想,又才说:“可不管怎么样,我会听你们话的。”
苏砚舟侧过子看了一眼,凝着微红的双眸,他才软了语调说:“嗯。”
苏晓棠这才笑了,淡声说:“谢谢哥。”
苏砚舟听不得这些话,于是话锋一转说:“沫沫晚上说想你了,你总是忙,也见不到你,下次不忙了就早点回来。”
苏晓棠自然应下说:“我知道了,哥哥。”
翌日,苏晓棠醒来时,苏沫沫已去上学了,但手机上有侄儿发来的语音消息说:“姑姑,等放寒假了,我们一起出国去雪吧。”
苏沫沫的声音软绵绵的,听得苏晓棠的心都化了。
坐在床边,握着手机反复听了两遍侄儿的消息,可听着听着,又莫名想到了陆瑶。
带了瑶瑶这么久,却一直没有机会和儿出去旅游过。
也并非没有机会吧,一心想得是一家三口一起出去。
可陆沉的心都在叶楠笙上,他怎么可能愿意陪们呢?
现在好了,丈夫和儿的心都去了叶楠笙那里。
答应下苏沫沫的提议后,苏晓棠起床洗漱准备去上班。
当天下午,正在办公室里写病历,实习妹妹抱着好几个快递从外面走进来。
直至分到最后一个快递时,实习妹妹走到了苏晓棠的办公桌旁:“苏师姐,这是你的快递,我顺道一起给你带过来了。”
苏晓棠有些纳闷:“嗯?我的快递?确定吗?”
实习妹妹点点头说:“嗯,我核对过了,电话是能对上的。”
苏晓棠着快递盒子,一时顿住了。
接过快递时,看到寄件人写着“贺祁”两个大字时,瞬间明白了过来。
霎时,苏晓棠觉得这个快递无比烫手起来。
想扔,可里面一定是价值不菲的东西,甚至比之前的那个手镯还要贵,不扔,又不敢收着。
一时,陷了两难。
最后,还是收着了,毕竟那么贵,弄丢了也赔不起。
将病历写得差不多时,苏晓棠忽然听到另外几个医生头接耳起来:“听说了吗?前段时间被辞退的那个天才医生,现在又被纳进医学界黑名单了,听说要取消他的研究生和博士学历,并且要永远背上污点,以后生了孩子,孩子也不能考公考研。”
“不是,他犯了天条了啊?下手这么狠?”
“听说是在职期间收贿赂,非法集资,搞黑产业被人举报了,所以才会这样。”
“哦,那活该他。”
苏晓棠听到议论时,就点进了微博。
不用想,容珩被医学界除名的事上了热搜榜第一。
一堆不好的评论下,竟混杂着一条为容珩说话的评论。
“容医生我见过,我妈妈的脑瘤手术就是他做的,而且今年是我妈妈术后的第二年,目前状态一切都好,而且容医生看着很好相,也没有找我要过红包,甚至我还主动给了,他都推了回来,说留着给我妈妈买康复药。”
苏晓棠刷到这条评论时,正想在底下回复一句,可才刚刚点进打字界面,就被提示“此评论已删除。”
凭借记忆力输正确的账号名后,苏晓棠却找不到刚刚那个人了。
毋庸置疑,刚刚为容珩说话那人的账号被封了。
而发生这样的事,苏晓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顾钧安。
陆沉有佳人作陪,自然不会来多管苏晓棠的闲事,所以除了陆沉,也只有顾钧安有这样的能耐了。
况且他和容珩之间也算有一点点小过节。
苏晓棠担心容珩,于是发去了消息并关心问说:“还好吗?”
消息发送出去之后,苏晓棠却迟迟都没有等到回复。
一直到了下班时间,也仍然没有等到回复。
于是,苏晓棠决定不等了,想着驱车前往容珩的小区去看一眼。
可是刚到小区门口时,就发现不对劲了,不举着相机的人冲一个方向拍着什么。
顺着过去,苏晓棠看到了是一家住户,但此刻,这家住户的窗户玻璃已不知道被谁砸了蜘蛛网。
同时,还有一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是有人冲容珩家泼得秽。
不仅仅是这样,还有人在白纸上写着红字说:“死爹死妈的畜生。”
“黑天使。”
“断子绝孙的货。”
“你怎么不得癌症?”
“用你爹的坟头草去敦煌固沙。”
恶言恶语,看得人心头发怵、发寒。
暗,还不知道隐藏着什么更危险的危机。
苏晓棠不敢进去找容珩,只给他发消息说:“如果你在家,别随意出来,如果没在家,那最近几天别回来。”
发送出去的消息,仍然是没有得到回复。
苏晓棠没有再等,驱车去了顾钧安最常去的餐厅。
运气不错,在餐厅外看到了顾钧安的车。
来势汹汹进到餐厅后,苏晓棠看到顾钧安正陪一个着火辣的在用西餐。
苏晓棠本不管那么多,来到顾钧安面前就问说:“容珩的事,是你做的吧?”
顾钧安放下刀叉,用餐布轻轻了角后,他将右手搭在椅背上,侧着体看苏晓棠时,他挑了挑眉峰说:“对,是我。”
承认得很爽快,也并没有想过要推脱什么。
苏晓棠攥紧了拳头,瞪着顾钧安说:“卑鄙。”
顾钧安摊了摊手掌心表示:“技不如人,那就要认。”
苏晓棠生气了,厉声吼说:“不过是用权势压迫人而已,算得上什么技高一筹?顾钧安,我要是你,我只会觉得自己的做法很恶心,你要是看不惯我,你就冲着我来。”
顾钧安只微扬眉峰说道:“谁他维护你,我看不惯的人,那我就一定要把他踩进泥泞里,踩到看不到骨和为止。”
面对权势,苏晓棠只有无奈:“顾钧安,你最好祈祷自己别有求人的一天。”
顾钧安搭起二郎,他淡笑说道:“那恐怕要让你失了,我顾钧安绝不会有求人的那一天,就算有,我也只会求阿沉和笙姐。”
苏晓棠笑了两声后,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