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在門口玄關,傅臨風蹲下去,剛要幫郁晴瑤鞋,后退了兩步。
他不解地抬起頭。
郁晴瑤問:“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其實他一下子就知道郁晴瑤指的是什麼,但是他看這個樣子,便有些裝糊涂了:“我做什麼了?”
“你把汪欣冉的舌頭割了,還毀的右手....”越說越覺可怕。
傅臨風站起來,他不說謊,也覺得自己沒有做錯,若無其事那般承認:“是我做的。”
郁晴瑤頭皮發麻,說話止不住地發抖:“你這樣做太殘忍了.....”
他想要幫報仇,可以理解,可是為什麼不用其他方式,用這麼殘忍的方式。
一時間難以接,也對活該的汪欣冉產生一疚。
因為的一時告狀,導致了一輩子的殘疾人。
“殘忍?我已經手下留了,不然現在早就沒活著了。”他說著,長一邁到的跟前,俯輕輕攥著的肩膀,眼神盯著,不肯放過臉上任何的緒。
郁晴瑤天生就是淚失,鼻子一酸,眼里便覆上一層淚霧:“可是現在活著和死已經沒有區別了。”
“瑤瑤是要為那個汪欣冉和我吵架嗎?”傅臨風緩緩吸一口氣。
郁晴瑤良心完全過不去:“我害了......”
“那是活該,誰讓罵你,傷害你....”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鷙,狠狠地繼續說:“誰傷害你,誰就該死。”
郁晴瑤睫了,眼角泛紅:“那你呢?”
傅臨風:“什麼?”
郁晴瑤:“你對我做過的事,比做得殘忍,就比如你給我打的針......”
拿出以前的事出來提,傅臨風恍惚了一下,松開的肩膀,轉而把擁在懷里:“以前是我糊涂,對不起瑤瑤,真的對不起......”
他很真誠地認錯,道歉。
驀然,他紅了眼,聲音微微哽咽,腦袋抵在的肩膀上,高大的軀微微抖,然后到肩膀上一片熱,耳邊聽見他說:“我做了那麼多不好的事,都是為了想要得到你的一點。”
“哪怕是你施舍給我的,那也好。”
他都會心滿意足。
可是不管怎麼樣,傷害是真的,郁晴瑤沉默著,沒有說話。
第二天中午,郁晴瑤去醫院看郁文允,他的右做了手,最近在恢復階段,時不時下床練習走路。
他看見郁晴瑤,面帶微笑:“姐,你來了。”
郁晴瑤扶他坐起來:“目前覺怎麼樣?”
郁文允:“還不錯,覺再過段時間,我就能走路了。”
郁晴瑤眉眼彎了下去,欣又開心道:“那真的太好了。”
郁文允突然又沉默了一會,和郁晴瑤說了一句對不起,接著問:“他對你好嗎?現在。”
郁晴瑤一頓:“好的,你放心吧。”
郁文允還是害怕郁晴瑤委屈:“真的嗎?”
郁晴瑤回答道:“反正洗做飯都是他....”
郁文允眼睛一亮:“沒想到他還會洗做飯。”
倒讓他對傅臨風有些改觀了。
聽說汪欣冉也在這家醫院,郁晴瑤從病房出去后,便去問了一名護士,汪欣冉在哪間病房。
護士告訴病房號。
便過去了。
在病房外面,看到傷重躺在病床上的汪欣冉。
經過的護士都在說汪欣冉真可憐,也可怕。
很見到舌頭被割的病人。
郁晴瑤垂在側的雙手蜷了蜷。
.
蔣明意接到傅臨風的電話,他說要蝕劑。
于是他到實驗室收拾了幾支進箱子,開車送過去。
他站在門口按門鈴。
傅臨風一副懶散的姿態坐在沙發上,上披著松垮的灰睡袍,可以看到漂亮的完到剛好的薄。
聽到門鈴聲,他站起來走向門口,順便拿起睡袍兩邊的細帶,在腰間打了一個結。
他打開門讓蔣明意進屋。
蔣明意把箱子放在茶幾上,自己去找一次杯子接了一杯溫水喝,可不敢勞煩傅臨風。
傅臨風打開箱子,看了一眼蝕劑。
“怎麼和兩年前不太一樣?”
蔣明意撓了撓腦袋:“都兩年了,可能升級了。”
他也不太清楚的,實驗室是他哥開的,知道有這些東西,有人要,又給錢到位的話,他就拿出來賣而已。
傅臨風拿起一支,又認真地看了看:“你確定?”
蔣明意頓了一下,又說他確定。
傅臨風就相信了他。
但......是他拿錯了。
不是蝕劑。
是升級版極強的催劑。
蔣明意還沒打算走,坐下沙發,雙手叉在一起,他以為傅臨風又是給郁晴瑤打針的,他好心勸道:“現在你們都在一起了,就沒必要給打針了吧,再說這個打了之后,真的很痛苦。”
傅臨風說:“我不會再傷害,這是給我自己打的。”
“什麼?!”蔣明意震驚,一臉不可思議:“你干嘛和自己過不去,給自己打......”
傅臨風表淡淡的,語氣卻認真:“我想看看有多痛苦。”
想會郁晴瑤經歷過的痛苦。
蔣明意:“.......”
他覺傅臨風瘋了,雖然他在兩年前就覺他瘋了。
但是傅臨風都已經決定要做,他也勸不了他,嘆了嘆氣。
再多坐幾分鐘,蔣明意就回去了。
在他走后,傅臨風看著箱子里的蝕劑,眸一暗,拿起蝕劑,毫不猶豫地就給自己打了兩針。
沒一會兒,他呼吸重了起來,上很燙很燙,皮也紅了,腦海里想著郁晴瑤。
下面Y得厲害。
怎麼回事?
不是痛苦嗎?
怎麼不痛苦,反而......
無語,蔣明意真的拿錯了。
他吃過催藥,知道是什麼樣的覺。
這個相比起來更猛。
他不行了。
他起來去打開冰箱,喝了幾瓶冰水,都降不下火。
沙發上的手機響了,他走過去拿起來接聽。
電話里是蔣明意不太好意思的聲音:“傅爺,那個對不起啊,我哥剛剛給我打電話,說我拿錯了,給你的是催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