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種在兩旁的小樹,已經了參天大樹,兩邊的大樹枝蔓纏繞,遠遠看著,形了一個天然的拱橋。
黃葉凋零地飄落在地上,沒有人打掃,形了一層厚厚的毯子,腳踩上去,窸窸窣窣地響。
“好,你經常來嗎?”我問道。
“嗯,有空就來。”
“你在江城時間比我短,我都不知道有這個地方,你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
“十幾年前就發現了。”
賀楓牽著我的手,很平靜地說道。
“真的不記得這個地方了?”賀楓微微側下問我。
我一愣,正想說什麼,這時,幾個陌生的小聲從后傳來:
“哇,好有漫畫。”
“你們快看,就他倆,在這樣的景中,像不像漫畫中走出來的人?”
“嗯嗯,真的好像,我都被磕到了。”
“--”
這時,一群走在我們后的生不輕輕贊嘆著。
我以為是在說我們,我回頭一看,們果然是在說我們。
我高一六三,賀楓接近一米九,我材小,賀楓材高大拔,一點也不比短劇的男主差。
我們手牽手走在這樣的林蔭大道上,確實有點畫面。
“小姐姐,能給你們拍個照片嗎?你跟你男朋友手牽手走在這條路上的背影真的超,超有浪漫,好想幫你們拍照。”
這時,其中一個小姑娘走上前,對著我說道。
我本想拒絕的,因為覺賀楓應該不會同意。
“可以啊。”哪知賀楓轉過來,輕聲應道:
“不過,得發回來給我們看看。”
那些孩子看到賀楓的那一刻,微微一愣,但看到我友善的目,們很快還是開心地說道:
“好呀,好呀。”
就這樣,那些孩子幫我們拍了幾張相片,有賀楓和我手牽著手的背影,也有賀楓與我面對面的側臉照。
們拍完照發到我手機時,我打開一看,也瞬間被到了:
在一條鋪滿黃葉的公路上,兩旁的綠樹林立,一對最萌高差的背影,手牽手安靜地走著,在他們的周圍,幾片金黃的落葉輕輕地空飄落下來。
還有幾張是側照,同樣的背景,不同的是我側微微仰著頭,角彎彎地仰著賀楓。
賀楓同樣是側,只是他微微低頭看著我,目的溫與深一目了然,無可藏。
最后一張是賀楓背我的相片,我依在賀楓的背上,笑得很甜,很甜。
我看著那些相片,忽然有種悉的覺油然而生。
我來回地看了幾次那幾張側照,發覺,賀楓的側臉很帥,是那種很有魅力,讓人過目不忘的心。
“哥哥,你正面不好看,那我看你側面就行了,你側面很帥的。”
“哥哥,沒人陪你玩,我陪你玩就行了。”
“哥哥,你今天又被趕出來了嗎 你別不開心,我跳支舞給你看。”
“哥哥,你的臉傷了,還是抓的嗎?”
“哥哥,這是我媽媽給我新買的子,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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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我愣愣地看著賀楓。
兒時五六歲的記憶時時現地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賀楓意識到我的異樣,他忽然邁前一步,地摟住我,低聲在我耳邊說道:
曾經有個小孩,很喜歡纏著他。
很多年前,這里還是一條筆直的公路,公路一邊,靠近大山腳下的地方有一家報社印刷廠。
那個小孩的爸爸就在印刷廠里上班,每個周末,小孩都會跟著爸爸來這里上班,然后經常從廠里跑出來玩。
那時的賀楓剛從國外回來上初中,邊一個朋友都沒有,有的,只有視他如仇人的黎可兒。
當時,黎可兒的家就在這里附近,是一個小莊園,每到周末,黎可兒不想在家里看到賀楓,賀楓就會來這里看書或是寫作業。
“那時那個小孩很傻,總喜歡來打擾我,有時拿糖給我吃,有時跳舞給我看。”
我抬起頭,看著賀楓,很認真地聽著他講。
賀楓同樣看著我,我能從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有一次,小孩養死了一只小倉鼠,哭得很傷心,讓我幫挖個,把小倉鼠埋了。
最喜歡穿一條淺綠的子,我不開心時,會給我跳舞,有一次跳舞扭傷了腳,還是我背著去找爸爸的--”
聽著聽著,我忽然眼眶熱熱的,盡管那是我五六歲的記憶,可是那些模糊的畫面還是在腦海里,像撈碎片一樣,一點一點地浮現在眼前。
“怎麼哭了?”賀楓吻了吻我的眼角,聲問道。
“我好像記起來了。”
賀楓吻了吻我,“嗯”了一聲。
“可是,還是有些記不起來了,那后來呢?這里為什麼會現在這樣子?”
“后來,連續下了幾場大雨,大山上的泥石流沖下來了,把部分印刷廠淹了,印刷廠只能搬走了。
為了安全,附近的居民和其他產業都搬走了,黎可兒一家也搬走了,我也跟著他們一起搬走了,這里,就了現在這樣子了。”
是的,好像在我印象中,后來爸爸就不在這里上班了,他調回了報社里上班了,離家很近,每天都可以回家。
但也就這樣,我與賀楓便失去了聯系。
“印刷廠搬走的時候,我找過你爸,他讓我好好學習,好好聽爸媽的話。”
好像我跟爸爸說過,有個哥哥不聽話,被他爸媽抓破了臉。
“你還找過我爸?”
“嗯,我想知道你以后還會不會來這里。可是你爸說應該不會了,你們住的地方其實離這里遠的。”
“那--現在我爸是不是一早就認出你了?”
“嗯,我們認識時,我十三歲了,樣子到現在變化不大,他認得出,你扭傷腳在醫院的時候,他就認出來了,只是我們約好先不告訴你而已。
因為就算跟你講了,你也不一定記得,畢竟你那時才五歲多,不記得很正常,我那時十三歲了,正是記最好的年紀。”
“那你那時知道我不會再來這里了,是不是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