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玨帶有迫的眼神盯著流螢。
“告訴朕，你背后之人是誰？若說了，興許朕還能不牽連你的家人。”
“奴婢也不知，奴婢只知曉每日都有人將藥放在每日送來關雎宮的菜中，奴婢只需去取就是，陛下贖罪，奴婢也不知背后之人是誰。”
黎淑妃聽著，這才松了一口氣。
接著，玄玨邊的小順子進來了。
“啟稟陛下，奴才帶人在宮中搜到了不明藥。”
玄玨看向小順子手上的藥包。
一個眼神，章太醫便自覺地上前查看。
“陛下，此藥正是昭妃娘娘之藥，與宮流螢那藥乃是一樣的。”
“此藥在哪里搜到的？”
“翊坤宮。”
頓時，所有的目齊聚在黎淑妃上。
江清霧更是裝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失中帶著害怕。
“原來竟是淑妃娘娘要害臣妾。”
“不是，本宮沒有。”
黎淑妃慌地說著，宮中怎會有藥？此藥從未進過宮中。
黎淑妃看著床榻之上的江清霧，眼中劃過的一得逞。
長長的護甲指著江清霧。
“是你，昭妃，是你陷害于本宮。”
“放肆。”
玄玨的一聲怒喚。
黎淑妃嚇得跪倒在地。
“人贓并獲，你還有何可辯解的？”
黎淑妃一時眼淚打轉，“陛下，臣妾沒有，臣妾有何理由要害昭妃啊。”
“是啊，淑妃娘娘有何理由要害臣妾呢？初雪宴上，臣妾不過是無意之失，臣妾以為淑妃娘娘琴藝湛，才想請淑妃娘娘為臣妾伴奏一二，就算是讓淑妃娘娘失了些面。
可是太后娘娘已經替淑妃娘娘罰過臣妾了，為何淑妃娘娘還是不肯放過臣妾，不肯放過臣妾的孩兒，陛下，嗚嗚嗚.....”
黎淑妃抬頭看著玄玨。
“陛下，臣妾絕無害昭妃孩子之心啊。”
“那是說，這藥為何會在你宮中出現？”
“臣妾...臣妾也不知。”
江清霧眼淚止不住地流著。
“陛下，是臣妾的錯，臣妾得罪了淑妃娘娘，還牽連了皇嗣，臣妾無再侍奉陛下了。”
玄玨聽得心一揪，再聽到江清霧要走，一時心急。
“姩姩，這與你有何關？”
黎淑妃看著江清霧一副做派，心中實在不甘。
“陛下，您不能因為在臣妾宮中搜出了藥就如此定臣妾的罪，臣妾也是被冤枉的。”
“你閉。”
玄玨氣極。
“你翊坤宮中大多都是你從國公府帶來的奴才，又有誰可以將眼線安進你翊坤宮去陷害你，如今，人贓并獲，你還不知錯。”
黎淑妃心一抖，便也知自己如何都是躲不過了，“陛下，陛下......”
爬著向前，跪倒在玄玨面前。
“陛下，臣妾不過是無心之失啊，臣妾是想要害昭妃，陛下您自從寵幸了昭妃，對臣妾就大不如前了，臣妾不過是想給昭妃一個教訓罷了，臣妾當真不知昭妃已有孕啊，臣妾真的不是故意要害昭妃的孩子。”
玄玨聽見淑妃承認這藥是下的，氣地摔了一旁的茶杯。
“既然你已經承認，井明德。”
“奴才在。”
“黎淑妃，心狹隘，濫用藥，謀害皇嗣，即日起，降為黎嬪，于翊坤宮思過，沒朕的允許，不許踏出翊坤宮半步。”
黎嬪聽完，無力地癱在地，“陛下，您當真如此絕？”
“不是朕絕，是你太狠心。”
江清霧聽完，大松了一口氣，只不過，才降為嬪位，還是太便宜了，不過也蹦跶不起來了。
玄玨終究還是要顧及太后和國公的面。
一場除夕宴，終究是沒有辦。
而后，玄玨遣散了眾人，江清霧也被轎攆抬回了關雎宮，玄玨自然是陪著。
江清霧看著玄玨如此關切的模樣，一時間竟有些莫名的心虛。
“姩姩，你可還疼？”
江清霧搖頭，“只是些許，臣妾還能忍，陛下也累了，早些安寢吧。”
“朕陪著你，是朕不好，沒護好咱們的孩子。”
江清霧想到孩子，一時間臉有些燒，畢竟所謂的孩子，是一灘......
“臣妾不怪陛下，是黎嬪的錯，陛下如此重罰黎嬪，只怕是國公和太后會有所異議。”
“后宮多年未有皇嗣誕下，此事事關重大，母后自然是不會多說什麼，至于國公，姩姩可聽過，棄子？”
江清霧頭暈暈的，難不國公府如今已經被玄玨視為棄子了？這朝政之事告訴不大好吧。
“陛下，臣妾累了。”
“好，那姩姩好好歇息，養好子。”
玄玨心地為江清霧掖好被子。
江清霧也確實累了，就閉上眼睡了過去。
玄玨看人已經睡，才傳來井明德。
“不孕藥之事，關雎宮可有及。”
“陛下未曾吩咐之事，奴才怎敢胡來。”
“那昭妃此次小產便都是黎嬪的錯了，真是該死啊。”
“陛下不是已經罰過黎嬪了嗎？”
“如此輕的懲罰，又怎能抵掉我姩姩萬分之一的痛苦？只怕姩姩心里頭還不夠解氣呢。”
井明德：......
玄玨看向床榻上已經睡的子，眼中的占有已然發瘋。
“姩姩，是朕的錯......”
......
雖說是小產，可是江清霧也被玄玨命令坐滿一個月。
江清霧如今上干凈的很，卻還被扼令在關雎宮里不許走，當真是悶的慌。
明日便是元宵了，往年元宵，都會去京中的街市中猜燈謎，贏彩頭，逛廟會，看來，今年只能在床榻之上度過了。
江清霧嘆了口氣。
“姩姩如何嘆氣了？”
江清霧看向在一旁理政務的玄玨，自從開始坐小月子，這段日子玄玨邊將折子搬來了關雎宮，看著。
此刻這般與坐牢無二般區別。
“陛下可知，明日便是元宵？”
“自然知曉。”
“往年，臣妾都是與春桃和秋在京中一起度過，今年只能在這關雎宮里了。”
“姩姩這是無聊了？”
“是呀，陛下，臣妾子已無大礙了，連太醫都說，后面只需好好養護便是了，更要的是，臣妾的心要愉悅，可臣妾這日日寡歡的，子如何好的起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