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霧搖頭。
“無礙,片刻便回。”
江清霧走到千鯉池旁。
“春桃,不若你與小六子去拿些魚食來。”
“可娘娘,如此便只剩您一人在此了,這可如何是好?”
江清霧朝著春桃眨眼,春桃有些不明所以。
但還是沒說什麼,便帶著小六子去亭中拿魚食了。
接著,江清霧看向千鯉池,想到上一世水時的窒息。
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隨后便傳來了。
“昭妃娘娘溺水了!”
冰冷的池水刺骨般地冷,好像看見了的孩兒朝著走來。
江清霧再次醒來時,只覺得頭暈暈沉沉。
“姩姩,姩姩。”
是玄玨在喊。
江清霧睜開眼。
“陛...陛下......”
這才看清,不只是玄玨,皇后,曲昭儀還有謝人都在此。
“姩姩,你終于醒了。”
皇后也說著。
“老天保佑,昭妃醒了。”
“陛下...陛下...嗚嗚......”
江清霧無力地坐起,將頭埋進玄玨的懷中。
“陛下,有人推...推臣妾,有人想,害死臣妾,嗚嗚......”
此話一出,玄玨的臉瞬間變冷了些。
但語氣依舊和緩。
“姩姩不哭,不怕了,朕在這里。”
皇后立馬跪下。
“陛下,是臣妾之失,竟未曾管好坤寧宮侍衛,以至于昭妃落水都未曾留意。”
玄玨并未搭理皇后,而是只顧著哄懷里的人兒。
“姩姩告訴朕,是有人推了你是麼。”
“嗯~姩姩好怕,有人想臣妾死。”
“不許胡說,誰敢!”
玄玨將人安置躺下,轉頭看向春桃,還有小六子。
“你們可曾看見是何人推了昭妃?或者有看見可疑之人。”
“回陛下,奴婢當時與小六子被昭妃娘娘喚去拿魚食了,并未看見。”
“既如此,當真是坤寧宮的侍衛無用,還有,皇后,千鯉池是你的管轄范圍,怎會有人蓄意推昭妃水?”
上皇后惶恐道。
“臣妾也不知,臣妾當即便盤問宮中人,只是今日新妃宮,臣妾忙極了,未來得及管轄宮中太監奴婢。”
上皇后帶著些狐疑看著江清霧。
“昭妃當真確定是有人推你水?”
“皇后娘娘是何意思,難不還是臣妾自己跳水中的嗎?”
皇后還想再說些什麼,便聽見玄玨打斷了。
“皇后不必說了,既然皇后邊的侍衛不行,那朕便換一批侍衛,還有皇后宮中的侍和奴才,井明德,去給朕好好地盤問,盤問不出來也換掉。”
皇后癱在地。
江清霧眼中閃過一得逞,也不枉這大冷天地跌進水中。
待其他妃嬪走后,玄玨看著江清霧蒼白的小臉。
“姩姩可還好?上可還有不適?”
“謝阿玨關懷,臣妾很好。”
“姩姩日后可不許單獨出去了,必得帶上侍衛才是,實在不行多帶些宮,夜間不宜出行。”
江清霧頷首。
“臣妾再也不會夜間出去了。”
“姩姩今夜出去是為何事?”
“臣妾只是有些事問皇后娘娘,臣妾原本想給阿玨親自繡一個荷包,可繡工不好,想去問問皇后娘娘,畢竟娘娘的繡工乃宮中一絕,誰曾想路過千鯉池時一時貪玩,竟讓歹人得逞了。”
玄玨聽見是為了自己,心中更是心疼。
“朕只想姩姩平安便是。”
江清霧修養了一段日子,等完全好了之后,玄玨才沒再日日來陪。
“安排進皇后宮中的人安排妥當了嗎?”
“回娘娘,已經安排了咱們的人進去。”
“那便好。”
“只是娘娘,何須如此用如此極端的法子,就算娘娘想安排人進坤寧宮,也不必用如此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啊。”
“如此,才不會懷疑到本宮頭上,必得讓陛下親自換人,本宮日后才不會有嫌疑。”
“那四位公主的兒時經歷都打聽清楚了嗎?”
“打聽清楚了,倒是沒什麼,只是奴婢還查了一下黎嬪。”
“哦?黎嬪如何?”
“據說黎嬪與的姐姐也就是黎答應,兒時被拐賣過,原先兩姊妹關系并不好,但那次拐賣之后,黎嬪對的姐姐便完全變了個態度,親昵至極,但黎嬪還是就此留下了心魔,時不時夜間噩夢纏,一直到前兩年才算好了些,如今也要靠安眠藥才能睡。”
江清霧忽而想到那日請安,黎嬪說起黎答應的樣子,雖然上帶著恨意,可眼中卻并無波瀾。
所以,黎嬪宮,當真只是簡單地被國公送進宮爭寵嗎?還是本有其他想法?
“你派人關注著翊坤宮,若是與黎答應有所往來,務必來告知本宮。”
若當真是想的那般,當真是要好好利用利用這黎嬪姐之心啊。
隨著幾個新人宮玄玨陸續寵幸了黎嬪與琳昭儀,便沒了后續。
藍璃早已忍不住了,便來關雎宮找江清霧。
“娘娘,多日來陛下只寵幸了琳昭儀與黎嬪,臣妾是不是不得陛下喜歡啊。”
“怎會,只不過陛下有些分乏罷了,近日因本宮落水一時,陛下忙著前朝又得來照看本宮,說到底,是本宮對不起藍姐姐。”
“娘娘何須如此,只是臣妾想來向娘娘取經,陛下究竟喜歡什麼樣的人?”
江清霧想起自己與玄玨相時的模樣。
“大抵,喜歡會撒的?亦或者是哭些的?”
藍璃一聽,果然這玄國皇帝喜歡弱的子。
“謝娘娘指點!”
于是,便打聽到了玄玨明日會去花園散步。
早早地便守在了花園。
聽見圣駕來臨。
藍璃立馬裝作無意,摔倒在地。
“啊~好疼呀~”
著些嗓音,聲音弱地可以掐出水來。
玄玨也注意到了。
藍璃淚眼斑駁地著玄玨。
“陛下~臣妾藍昭儀,見過陛下。”
“藍昭儀?這是如何?”
“陛下,臣妾,臣妾不小心摔了,怕是崴到腳了,站不起了。”
滿心滿眼地想著,玄玨可以君子般將抱起。
“既如此,想來必定是嚴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