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天,玄玨都去了翊坤宮,瞬間宮中的口風便都變了。
“你說陛下怎的連著三天都去了黎嬪娘娘那兒,陛下都好幾日沒來咱們關雎宮了。”
“誰說不是的,從前陛下每日都要見昭妃娘娘,不是來咱們關雎宮就是娘娘去乾清宮。”
“話說這世上男人都喜新厭舊,雖說昭妃娘娘,可也架不住新人啊。”
秋聽見這麼話,氣得直發抖。
“你們幾個,在嚼什麼舌呢?”
把兩個小宮嚇得一激靈。
“見過秋姑姑。”
“喲,你們還知曉自己是關雎宮的人呢,竟然敢在這里嚼舌,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是太閑了。”
“奴婢...奴婢不敢。”
“不敢?難不是我聾了?”
“這...”
兩個小宮對視一眼,都不敢再開口說話了。
“你們兩個,去把關雎宮里里外外都打掃一遍,若是打掃不干凈,今兒的晚膳就別想了。”
“是。”
秋看見兩人老老實實地去打掃了才作罷。
“秋,外面何事?”
秋走進殿,江清霧便看見秋氣呼呼的。
“這是怎麼了?”
秋叉了叉腰。
“還不是那些嚼舌的小宮,竟敢說咱們娘娘失寵了,說陛下喜新厭舊呢。”
江清霧一聽,笑了笑。
“你如此生氣作甚。”
“哎呀,娘娘,奴婢能不氣嘛,況且,陛下連著幾日不來,娘娘當真是不著急?”
江清霧繼續繡著手中的荷包。
“這陛下來與不來又怎是本宮可以說了算的。”
“可就算陛下不來,也不該去了翊坤宮啊,難不陛下已經忘了娘娘的喪子之痛了嗎!?”
“好了,春桃,你瞧瞧,這年紀還不大,脾氣啊倒是越來越大了。”
秋這才不說話了。
“過兩日太后的壽宴,你可幫本宮準備妥當了?”
“自然,娘娘代的事,奴婢都有準備好。”
“那就是了,至于陛下來與不來,本宮都不著急,你也更無需多想了,再去好好檢查一遍太后壽宴的場地布置,還有本宮準備的賀禮,才算是正經事。”
不過這管理后宮與管理小小關雎宮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每日來往關雎宮的便有三四位等著做決斷的,如今皇后看來是鐵了心要好好養胎,什麼事都不管,統統都丟給。
既如此,那以后就都別管了吧。
......
太后壽宴。
此次壽宴皆是由江清霧全權布置管理,依舊是在太和殿舉辦。
如今大軍方才出征,因為國公的出征,連帶著太后都更加歡喜起來。
玄玨坐于高位,而太后與皇后分別坐于玄玨兩側。
赤金點翠九鈿,正中凰口銜東珠,一明黃袍,火紅的凰栩栩如生,起來好似真的凰翻飛般奪目。
“今日是哀家的壽宴,辦得很是妥當,這段時間皇后懷孕,倒是辛苦昭妃了。”
江清霧欠了欠。
“謝太后夸贊,既然陛下與太后如此信任臣妾,那臣妾必然竭盡全力才不算辜負。”
太后緩緩點頭,原本以為這昭妃是個狐的,想來做事倒是周到。
接著,玄玨率先起。
“惟愿以四海升平為禮,九州年為樂,恭祝母后,安康,春秋永駐。”
“祝太后安康,春秋永駐。”
太后已然是笑得合不攏了。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
待所有人都坐下之后,太后又看向皇后。
“皇后的子可還康健?胎兒可好?”
“回母后,臣妾一切都好。”
“那便好。”
接著便是大家開始給太后送上賀禮。
江清霧看著們準備的賀禮,一個個的當真是別出心裁,可有黎嬪在,你們不管送什麼,比得過麼?
江清霧也只是準備了一份還算敷衍的禮,拿得出手就是了。
“嬪妾為太后娘娘準備了一支舞,名為百鳥朝,為太后祝壽。”
黎嬪站起來說道。
“好啊,黎嬪有心。”
很快,黎嬪便帶領著宮中舞開始了。
該說不說,比起黎答應,這黎嬪卻還有幾分真材實料。
江清霧看著翩翩起舞的黎嬪,緩緩勾,可,那又如何?
黎嬪本是打算在太后壽宴上一舞驚人,也算是正式向昭妃宣戰,如今,陛下寵,太后是的姑母,而的父親是戰功赫赫的有功之臣。
不過靠著容貌得寵的昭妃,憑什麼與爭?
可才跳不過幾下,便覺雙足如同針扎一般疼,怎麼回事?竟有人要害。
若此刻停下來,豈不是丟臉至極?
于是便只能生生地忍著,想著不過一會兒。
江清霧緩緩撐頭,倒是能忍。
算算日子,皇后這胎也就是只能保到這幾日了,今日傅閆在安胎藥中加了些分量,想來也該奏效了。
果不其然,皇后開始有了反應。
只見皇后站起來,朝著太后和玄玨欠。
“臣妾去更。”
皇后被宮扶著下了階梯,繞著殿中的黎嬪。
江清霧看了一眼曲昭儀。
曲昭儀微微點頭。
在無人在意之,一顆棗核混了舞的雙足之中。
恰恰,黎嬪踩中了棗核,原本就疼痛難忍的黎嬪更加站不穩,便跌在了皇后邊的佩蘭上,跟著后的一片舞。
佩蘭連帶著皇后,竟跌了一團。
江清霧立馬站起來。
“呀,皇后娘娘,快,快扶皇后娘娘,娘娘可還有著子呢。”
一句話喊得原本有些反應不過來的人們瞬間回神。
太后焦急地喊著。
“快扶皇后和黎嬪起來。”
黎嬪倒是起來了。
可皇后卻倒在地上捂著小腹,止不住地喊疼。
玄玨也下來了,走到皇后邊。
“皇后如何?”
“陛下,臣妾疼~”
皇后的臉蒼白,明明帶著些涼意的天卻滲出些汗珠來。
“快傳太醫!”
江清霧看著眾人都圍了上去,倒是不著急了,反而緩緩地坐了下來,饒有興致地吃了顆葡萄。
卻未曾發現一道惻惻的目盯著,好似毒蛇般,隨時要上來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