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連忙點頭。
“臣妾帶來了，方才陛下來的時候，臣妾便吩咐將小呂帶來了。”
“帶進來。”
“是。”
小呂跪在地上，看著一宮殿的貴人，皇上坐在上面盯著，心中慌極了。
“朕問你，二皇子可是你害的？”
“陛下，奴婢當真不是故意的，臣妾也不知那些吃食相克啊，陛下冤枉啊。”
“胡說，若是你不知曉，那為何次次都那麼巧合，更何況，皇子飲食一向都是有專人看著你，可是你憑著與小廚房人關系好，時常出，若說不是故意的，你當本宮是傻子嗎？”
江清霧懶懶地喝了口茶，嘖，越來越好看，竟有人連二皇子都害？
江清霧看了一眼皇后，皇后倒是平靜的很。
“陛下，臣妾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姩姩但說無妨。”
“臣妾覺得，小小宮，怎會知曉食相克這種法子，背后必有高人指點，說不定與花卉投毒與屏風投毒之人是一人，陛下萬不可大意啊。”
“姩姩說的有理。”
“朕給你一次機會，若你說出背后之人，朕興許還會放過你。”
小呂猛地抬頭，指向江清霧。
“陛下，是昭貴妃讓奴婢做的。”
江清霧眼皮一跳，故事重演？
又有刁民想害。
“陛下，臣妾當真這麼惹人嫌棄嗎？竟又有人想陷害臣妾，罷了，反正臣妾也已命不久矣，陛下就當是臣妾做的吧，給后宮姐妹一個代便是。”
玄玨最是聽不得命不久矣這種話。
“此事并非昭貴妃做的，朕怎能錯怪貴妃，又放了那背后之人逍遙。”
“是啊，貴妃還未為自己辯解，陛下便如此相信貴妃，可臣妾是皇后，是陛下發妻，陛下對臣妾竟沒有一的信任嗎？”
玄玨看了過去。
“皇后不必說了，只是屏風和花卉皆是你宮中無恙，朕不得不懷疑你。”
“可小呂也指控昭貴妃，陛下為何如此篤定非貴妃所做？”
上皇后一時聲音大了些許。
玄玨冷冷地盯著皇后。
“臣妾知道，因為昭貴妃是陛下心之人，陛下自然偏袒，而臣妾早已不得陛下寵，陛下自然可以將所有的嫌疑都算在臣妾頭上。”
“皇后，你可知你如今在說什麼？”
皇后想到些什麼，努力地平復著心緒，緩緩欠。
“是臣妾一時過于著急，臣妾冒犯了。”
在玄玨極迫的眼神之下，皇后還是坐下了。
玄玨重新轉頭。
“不說實話？謀害皇子，誅九族的罪，你當真想連累你的家人不？”
小呂心中一抖，不，不，做此事便是為了給母親治病，若是誅九族，那做的一切又有何意義？
“說，陛下，奴婢說。”
江清霧倒也想聽聽，誰竟如此大膽。
“是...皇后娘娘。”
皇后一聽，便知曉，完了。
一時，殿中一片寂靜，便是呼吸聲都覺得沉重。
“皇后還有何好辯解的？”
皇后笑了笑。
“就算臣妾辯解了，陛下可會信？”
“自然不信。”
“那陛下還問臣妾做什麼，直接給臣妾定罪便是了。”
“陛下，難道您沒發現嗎？自從您寵幸了昭貴妃，您就跟失去了理智一般，無論何事您都站在昭貴妃那邊，不管是太后，還是臣妾，還是后宮眾人，陛下何曾信過誰？臣妾與陛下多年夫妻，卻得不到丈夫的信任，又是何其的可悲啊。”
如此這般的語言，卻激不起玄玨一的緒。
皇后便覺得自己更加地可悲了。
“皇后，你瘋了。”
“是，臣妾早就瘋了，在陛下寵幸他人的時候，臣妾就嫉妒的發瘋，在其他嬪妃有孕而自己卻一直懷不上的時候，臣妾就瘋了，在臣妾被陷害假孕，陛下卻一點都不信任臣妾時，臣妾已經瘋的徹底了。”
“陛下，臣妾是多麼地你啊，臣妾在后宮為陛下管理后宮，多年來可出過什麼差錯啊，唯有昭貴妃，陛下一次次的偏袒，這讓臣妾如何甘心，自己夫君的都給了另外一個人。”
江清霧聽見這話，看了一眼玄玨。
若是他的不是自己，自己是會變得與皇后一樣，嫉妒瘋，還是會與曲昭儀們一樣，不過是保全自己在宮中安寧便罷了。
“所以皇后這是承認謀害二皇子還有后宮投毒之事是你做的？”
“是，都是臣妾做的。”
經過方才的一番發泄，皇后極致地平靜下來。
“陛下想治臣妾的罪便治吧，臣妾無話可說。”
“既如此，井德明。”
“是。”
“皇后上氏，行悖德失，言行無狀，謀害皇嗣，投毒后宮，有違宮規之儀，有損皇室之尊，今以天子之權，依據祖制，褫奪中宮上氏皇后之權，收回冊寶，貶為庶人，打冷宮。”
皇后聽完旨意，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江清霧看著皇后絕的模樣，只覺得痛快極了，孩兒，看見了嗎？母妃給你報仇了，只是可惜，母妃不能再讓你出世了。
“另，朕還有一事要宣布，昭貴妃之毒，朕已找到解藥。”
江清霧猛地抬頭。
解藥？
就連傅閆都說，的毒無藥可解，玄玨竟為找到了解藥？
江清霧看向玄玨，像是在確認些什麼似的。
得到了玄玨肯定的眼神。
江清霧心中一震，竟可以不用死了？
“恭喜昭貴妃，賀喜昭貴妃。”
玄玨這才出了笑。
“今日朕有些累了，想來昭貴妃也累了。”
“是，陛下不如去臣妾的關雎宮中歇歇。”
“那便依姩姩。”
玄玨親自起，在后宮眾人眼神之下，牽著江清霧出了坤寧宮。
上謐修看著如同神仙眷般的兩人，眼中的恨快要溢了出來。
眾人一陣唏噓，也紛紛走出了坤寧宮。
“阿玨說我的毒可以解了是真的？”
“難不朕還會騙你不？”
江清霧還有些不相信，早已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只是臨死前還得將未做完的事做完才是，哪怕無法，閻羅殿里，也要帶著皇后去給的孩子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