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關系到江清霧的聲譽以及清白,玄玨自然是親自派人暗中幫助關雎宮的人查案,否則憑小六子,怎麼可能查得如此仔細?
江清霧甩了甩袖子。
“還不承認嗎?”
瑟意咬了,怎麼如此快便查了出來?
瑟意忽而對上了那人的眼神,可怕至極。
不,不能說出來,若是說了出來,那哥哥的前程豈不是毀了,家里爹娘還靠哥哥呢,不說,那人一定會幫自己保住哥哥的......
瑟意家中爹娘從小便給灌輸,哥哥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與姐姐兩人一定要扶持哥哥,哥哥好了,們才會好,就算日后嫁出去了,也會有底氣得許多。
因而,在得知進了關雎宮伺候,家中也漸漸好了起來,甚至哥哥還能有錢去擺個小攤,當個小販。
進宮也是為了哥哥,而一個絕妙的發財的機會就在眼前,又怎麼可能不心呢?
想清楚之后。
瑟意眼一閉。
“全是奴婢一個人的主意,皇后娘娘如此監督嚴格,讓奴婢覺得奴婢不是人,而是牲畜,本就沒有任何自由可言,所以奴婢恨皇后娘娘,二皇子乃陛下皇長子,若是二皇子在皇后娘娘宮中出了事,皇后娘娘勢必要遭殃。”
江清霧聽著這一番話,險些將自己聽笑了。
若是尋求自由,還宮做什麼?莫說這些奴才了,就算是嬪妃,就算是陛下,都有不由己的時候,在其位謀其政,這不是屁話嗎?
玄玨顯然也想得到,若是背后無人指使,這些銀票如何而來?
他可不相信小小衙門中人,能拿出這麼多銀票。
“既如此,那便給朕好好地收拾這個背主的奴婢。”
瑟意被人拖了下去。
江清霧跪下。
“陛下,瑟意明顯便是被人指使了,想潑臟水在臣妾頭上!”
玄玨眼見著江清霧又跪下了,連忙讓人將人扶起。
“朕知曉。”
“傳孟歸年!”
孟歸年還是上一次中秋佳宴的時候才讓人查了柳婕妤中毒一事,今日玄玨也容不得任何人往姩姩上潑臟水!
太后卻不喜玄玨如此偏就皇后。
“陛下如此,豈非太過偏頗,方才瑟意都已代,是嫉恨皇后,才牽連了二皇子,雖說不是皇后蓄意謀害,可也是皇后管理不當!”
玄玨早已厭煩太后如此針對皇后。
徑直開口道。
“母后如此,若是有一日,二皇子在母后宮中玩耍,發生今日之事,那是否是母后管理下人不當?更何況,瑟意手中的銀票還有鐲子來歷不明,朕瞧著這鐲子倒是宮中的東西。”
太后被玄玨這一懟,臉差點就變了豬肝。
“傳申經義來。”
申經義很快便來了。
行完禮后,玄玨讓人將那幾個鐲子拿過去給申經義看。
“這鐲子可是出自務府?”
申經義瞧著這幾個鐲子的水。
在來之前,他已經知曉關雎宮發生的事了。
皇后娘娘遭難,他能幫是必得幫上一幫的,他還想得到皇后娘娘的信任呢。
“啟稟陛下,如此鐲子,務府倒是有許多,只怕是各宮的小主那里都有不定數。”
此事倒是難辦了,這鐲子拿去外頭,自然水極好,在宮中就是普遍了,更何況務府經常用這個賞人。
不過申經義為了皇后,說道。
“雖說這鐲子各宮娘娘們那里有許多,可東西從務府出去,都是有賬本的,各宮娘娘那里都有多,自然是有記載的。”
江清霧忽而說道。
“既如此,還請陛下讓各宮嬪妃,按照務府的賬本,將這些鐲子全部都拿來數數,若是哪宮了,如此便一目了然了。”
如此倒是麻煩,這鐲子放在尋常,們拿來賞人也是常事,如此興師眾,當真是讓人不爽。
京昭儀出來說道。
“陛下,這鐲子倒是有,可是臣妾有許多都賞了下人,一時間要搜集也不是易事。”
玄玨看了一眼京昭儀,好,不認識。
但誰要阻擋他換姩姩清白,那他自然是看不順眼的。
“難道你宮里沒有賬本嗎?賞人出難不沒有來由?沒有記錄?那朕看你這個昭儀也是做到頭了!”
京昭儀聽著玄玨這話,臉一白,不過是看后宮嬪妃都不愿,勸一勸陛下,如此,還能在各宮賣個好。
京昭儀“噗通”一下就跪了下來。
“陛下,臣妾...臣妾也是過于關切,這才說錯了話。”
玄玨沒有再搭理。
而是說道。
“給朕去查!”
關雎宮的殿中人人心思各異,其中一人聽見此,不安地攥了裳。
如何也沒想到,陛下竟然會查的如此詳細,就是仗著這鐲子,各宮都有,拿來賞人也是常事,大抵也查不到這上面,卻沒曾想陛下對皇后竟然如此上心!
很快,各宮的賬本也都拿來了。
申經義親自帶人查著賬本,又一一核對。
集齊了半個后宮的力量自然查的快。
“陛下,桑昭儀宮中的賬單倒是出很大。”
“拿來給本宮看看。”
申經義恭敬地將賬本遞給皇后。
江清霧拿著賬本,直接將手中的賬本丟到桑昭儀面前。
“桑昭儀,本宮倒是想問問你了,昭儀之位一個月例銀不過一百多兩,你宮中的流水竟達到了八百兩之多,你倒是告訴本宮,這些銀錢都是哪里來的?”
“這...這都是臣妾的父親給臣妾補的......”
桑昭儀的話倒是越說聲音越低了。
此事倒是直接在玄玨的雷區上蹦跶了。
一個戶部侍郎,一個月俸祿哪里來的這麼多?
江清霧福。
“陛下,雖說臣妾不知前朝之事,可臣妾也知,這些銀錢也并非戶部侍郎能拿出來的,更何況,桑昭儀每月的用度,怎的月月都用到了將近一千兩的水平,臣妾實在是不解。”
這話說出來,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戶部侍郎,負責管理國家經濟,協助戶部尚書管理財政,稅收,糧食貯備等,這多出來的銀錢,不是貪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