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毒辣的眼神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聽見皇嗣二字,稍微平復了些心緒。
“歷來子生產便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道,至于能不能回來,那便要看個人的氣運了......”
繞是芳云跟著太后如此久,聽見此話還是忍不住起了一的皮疙瘩。
太后聰慧狠辣,這是一直都知曉的,只是可惜是個兒,若是個男兒,還有從前的國公什麼事,如今雖說國公府已經沒落了,可是太后在前朝的勢力卻依舊不容小覷。
可眼瞧著,那位皇后也不是什麼善果,太后若是要除掉皇后,還真得小心些,更不論這位皇后娘娘真真是了當今陛下的心中......
......
果不其然,沒過兩天,務府總管申經義便來給江清霧匯報。
“娘娘,如您所料,這幾日務府的產婆確實是莫名其妙被換了一波,只不過奴才對上面人說,這都是皇后娘娘親自要的產婆,這才罷休。”
江清霧冷笑一聲。
太后果真是出手了,要不怎麼說是前年的狐貍的。
只可惜,再是前年的狐貍在面前也得夾著尾做人!
“是了,本宮要的產婆,務府自然得給本宮拿住了,申公公,你做的很好。”
江清霧使了個眼神給春桃。
春桃便將早已準備好的荷包遞了上去。
申經義滿臉笑意地接了過來,掂量了一下重量,頓時,臉笑得如花一般。
“為皇后娘娘辦事,是奴才的福氣!”
江清霧擺了擺手,示意可以下去了。
申經義拿了賞便高高興興地退下了......
“娘娘,怕是太后早已察覺到您的慎重,如今倒是不好從產婆下手了。”
江清霧冷冷一笑。
“你還是不了解咱們這位太后啊,就是因為我要了務府剩下的那幾個產婆,太后才更能從那幾個產婆下手了,畢竟,是本宮親自要的人,出了事,本宮可以找誰?”
春桃微微張大了。
“太后娘娘在后宮當真是只手遮天?”
“算也不算吧。”
“畢竟太后在宮中幾十年,說沒有自己的人脈和棋子是不可能的,但如今早已不是先帝在的時候了,一朝君主一朝臣,所以太后也不能完全掌控后宮,更何況,本宮才是皇后,這位太后,也該退休了......”
春桃點頭,娘娘這一路走來是看見的,這一次上天肯定依舊會站在娘娘這邊。
江清霧忽而想到些什麼。
“想來鄉試放榜是不是就在這幾日?”
“奴婢正想找個機會與娘娘說呢,便是后日了。”
江清霧心中也惦記著此事。
“待放榜當日,務必來告知本宮。”
“是。”
安排的那幾個人,皆是上一世的佼佼者,在朝中也是頗有一番建樹的,只不過如今,便是要先一步,將這幾個人納自己的麾下......
......
鄉試放榜當日,街市上熱鬧異常,榜單一上,便有無數人爭相來看榜。
許肆言還有傅初便是其中之一。
傅初最先到前圍,在榜單中尋著自己的名字。
第一名,許肆言。
第三名,傅初。
他找到了自己的名字,還是前三甲這般的好績,傅初欣喜若狂,好友竟是第一名,也就是解元。
“阿肆!阿肆!你是解元!”
許肆言子弱些,在外圍被堵著。
聽見傅初的聲音,大喜!
頓時,所有人都不再擁了,看向傅初喊的人。
這便是這一屆的解元啊。
兩人都中舉,真真是天大的喜事。
頓時,所有人都朝著二人恭維著,第二名乃是當今丞相的門生,竟然沒考過兩個寂寂無名之人。
兩人知曉自己的績之后,也并沒有多麼宣揚,而是引人注目了一會兒,便找了個巷子鉆走了。
許肆言眼中含著熱淚。
“傅初,我中舉了!”
他家中的母親得了重病,母親為了供他念書,讓他實現他一直以來的夢想,日日打,熬壞了眼睛,就是為了多賺點錢,多給他補充些油水。
曾幾何時,他早就想放棄了,因為母親忽然的倒下,可是他為家中唯一的男丁,卻連付給大夫的藥錢都沒有。
所幸自己的好友傅初家中還算富裕,這才給他墊上了。
可自己的母親一病不起。
因著上一世的事,江清霧知曉,上一世兩人皆在殿試中取得了好績。
而傅初更是因為長相俊,被玄玨點為了探花郎。
雖說許肆言在殿試時因為母親的去世而失了水平,可后來在政治上卻大有建樹,甚至當上了門下侍中,為了玄玨邊的紅人。
玄玨也是重用了許肆言,傅初則當上了吏部尚書。
因著兩人的關系,更是在朝堂上為了玄玨的肱骨之臣。
江清霧便是知曉了這一點,所以在許肆言母親快不行的時候,特意找了最好的郎中來給許肆言的母親治病,好在人救下了。
只是也沒暴自己的份,但也表明是宮中的人相救,甚至有意無意地留下了信,日后只需湊巧,便可讓人更加沐的恩德......
傅初后面好似因為他有一個荒唐的弟弟,害得他父親了大獄。
只不過此事還沒發生,江清霧也懶得去阻止。
信奉一句話,錦上添花不一定有人記得,但雪中送炭,便是一輩子的恩了。
這一世,既然要招兩人麾下,要在兩人還未有建樹之時便托上一把。
俗話不是說的好嗎?
要當將軍夫人,便要在他還是小兵的時候嫁給他,雖說用在此不合適,但也大差不差了。
許肆言眼含著熱淚。
傅初拍了拍他的背。
“沒事了,沒事了,阿肆一向運氣好,伯母也得貴人相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堂堂八尺男兒,便如此狼狽地蹲下發泄著自己的緒......
......
江清霧在宮中也第一時間知曉了榜單,松了一口氣。
上一世兩人排名就靠前,如今更是請了老師去相授,兩人的績也在意料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