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霧醒來的時候，邊的位子已經冷了。
江清霧在春桃的攙扶下起了。
“陛下呢？”
以往玄玨留宿，如今懷孕，醒得也早，玄玨都會等醒來一起用了早膳才會走。
今兒個怎麼了？
“據說欽天監有要事稟報，井公公早早便來將陛下請走了，不過陛下說了，讓娘娘多睡一會兒，膳房已經送了娘娘吃的，如今在小廚房溫著呢。”
江清霧頷首，不過倒是覺著奇怪。
欽天監不是掌管天象的嗎？
好好的能有什麼事去找玄玨？
莫非是天象有異？
江清霧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春桃，你派人去前盯著，有什麼風吹草立馬來告知本宮。”
......
“朕聽井德明說，你有要事要稟報，有何要事？”
欽天監主使跪下道。
“陛下，昨夜臣夜觀天象，紫微星旁無端多出一顆赤紅星子，芒漸盛，竟有蓋主之勢。”
玄玨微微瞇眼，“此是何意？”
“啟稟陛下，紫微星乃是帝星，主國運興衰，而如今赤紅星子逐漸迫，此乃不祥之兆啊。”
“這赤紅星子如今在何方？”
“赤紅星子便是小星，如今還未現世，恕臣直言，如今后宮是否有哪位娘娘即將生產？”
欽天監主使并未將話說明白。
玄玨眼眸漸深。
若說是即將生產，淳妃不過孕三月，而姩姩已經六個多月，此話說的，不就是姩姩？
“這赤子紅星會對國運如何？”
“陛下可知牝司晨？”
“自然知曉。”
牝司晨，婦人專政國必亡。
“微臣昨夜觀此天象，翻閱古籍，看見了一句話，請陛下恕微臣大不敬之罪。”
玄玨擺了擺手。
“赤星現于紫薇之側，主昌，國將。”
此話一出，玄玨徑直將手邊的瓷杯都摔了出去。
“你可知，構陷皇子，是何罪？”
誰知這欽天監主使卻直接磕頭。
“陛下，欽天監，食君俸祿，忠君之事，欽天監若是因為畏懼，而不直言，那陛下設立欽天監的意義又在何，就算是欽天監拿著俸祿，心也難安......”
玄玨眼中閃著危險的芒。
如此話，當真是耳至極。
“那依你之見，這赤紅子星該如何置才不會影響國運？”
“啟稟陛下，其赤紅星乃是因為母星強盛，故而有牝司晨，解決之法有兩種。”
“哪兩種？”
“一是去母留子，二是去除子星，永絕后患！”
玄玨一聽。
“來人，將這個狗給朕拖出去杖斃！”
莫說是賜死姩姩，就算是姩姩腹中的孩子，他都不可能下得去手，那是他與姩姩的孩子。
六個多月來，他每日見證著孩子的長，怎麼可能會是這個狗所說的什麼赤紅子星，影響國運。
若是賜死了孩子，姩姩與他會如何？他都不敢想。
欽天監主使見有人來拉他。
大聲道。
“陛下！微臣自然是死不足惜，可赤紅子星當真影響國運，還請陛下為了玄國，賜死赤紅子星！”
玄玨冷眼瞧著。
若真是賜死這個狗，真真是傳出去，姩姩的境豈不是更加危險？
玄玨擺了擺手，讓旁邊的太監退下。
沉聲道。
“朕知道了，今日之事，不許與任何人說。”
欽天監眼中閃過一什麼。
繼而叩首。
“是！”
欽天監走后。
玄玨向后靠了靠。
“去請夜太傅來。”
玄夜來了之后。
玄玨將方才欽天監的話一般無二地講給玄夜聽。
聽見如此耳的話，玄夜緩緩攥了拳頭。
“陛下當真信那些讒言？”
玄玨搖頭。
“朕自然是不相信的，不說別的，就單說你，你也曾被欽天監說是妖星，可如今看來，倒是欽天監一派胡言，胡說八道了。”
“陛下，當年之事，你我都心知肚明，不過是蕭太妃為了掣肘母后而想出來的法子罷了，可父皇一向將國運與抄朝政擺在第一，況且，母后一胎兩個皇子，就算是去了一個，還剩下一個，如此，既可全了紫微星，也可穩定朝政，自然是有利無害的。”
“朕知曉，這些年，因著出生那一會兒的先后，你承擔了許多，朕也很欣，阿夜長的很好。”
玄夜眼中閃過一容。
“阿兄，欽天監之說，不過是無稽之談，一個小小嬰孩，又怎能霍國家？若是皇嫂知曉了，還不知該如何傷心才是。”
玄玨自然能想到，若是姩姩知曉了這些，該如何慌張。
子孕中本就多思，昨夜他才將姩姩惹哭了，萬不可再給添煩惱才是。
“此事，朕自然會嚴查。只是，你自然是知曉的，流言蜚語是最殺人的，若是想要流言蜚語不攻自破......”
玄玨并未說完，玄夜多年來跟在玄玨邊，做他的影子，自然是已經知曉了他的意思。
“臣弟任何時候都愿為阿兄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好，你下去吧。”
......
等消息傳回關雎宮之時。
江清霧冷笑了一聲。
“娘娘，究竟是何人想要害您，就連小皇子不過是一個小小還未出生的嬰孩，就要遭如此大的惡意。”
“還能是誰？如今宮中誰風頭最盛？還有誰最想養二皇子？”
“娘娘是說，淳妃娘娘和太后娘娘？”
江清霧仔細思索著。
能想出這種法子來的，當真不是個簡單的角，影響國運，牝司晨，不管是哪一個單拎出來，都是可以賜死的地步。
好狠的手段！
曾記得，玄玨與說過玄夜的事，這件事在太后上發生過，想來太后自然是最厭惡欽天監的，可是也說不準，就是因為太后知曉流言蜚語，還有國運對一個皇子的傷害，從而利用也說不準。
再就是淳妃了，如今宮中唯有與淳妃有孕，淳妃風頭正盛，又于社稷有功，如今再出現一個影響國運的皇后和皇子，兩相對比，高下立見。
但不論是誰，想害的孩子，都不會放過！
“你去給本宮調查一下，近日淳妃與哪些人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