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霧訝異地看向玄玨,不可置信地說道。
“陛下...陛下在說什麼?”
玄玨一邊將人攏自己的懷中,一邊說道。
“姩姩沒聽錯,姩姩腹中懷的是一位公主,所謂的赤紅子星,自然是不會實現的。”
江清霧好似如釋重負一般。
“傅太醫這段日子未曾給臣妾把脈啊,怎會......”
就在此時,春桃不忍地在一旁說道。
“娘娘,今日傅太醫來過了,只是娘娘當時整個人狀態不好,呆坐在榻上,傅太醫悄悄來把了脈就走了......”
“是麼?竟是本宮沒發覺?”
江清霧越是如此不經意,玄玨就更加是心中難。
姩姩這是了多罪?竟連太醫來給把脈都不清楚了,怪不得傅太醫說姩姩這段日子神思恍惚。
“太好了,陛下,咱們的孩子保住了......”
“就算姩姩腹中是個男孩又如何?有朕在,有誰敢咱們的孩子?”
江清霧卻搖頭,善解人意道。
“陛下,國運一事,不可因為臣妾一人的心而肆意妄為,臣妾不想當玄國的千古罪人,對于臣妾來說,臣妾乃是一國皇后,臣妾應該為陛下著想,為天下百姓著想,陛下是明君,臣妾與陛下自然是夫婦一。”
玄玨看著江清霧這般懂事的模樣,心中更是覺得虧欠了江清霧。
江清霧忽而皺眉道。
“既然臣妾腹中是孩,那欽天監所言又怎會有錯?宮中不只是臣妾一人懷孕,難不淳妃妹妹腹中的孩子......”
江清霧沒說完,只是一副擔憂的樣子。
“陛下,欽天監只說,赤紅子星即將誕生,想來臣妾的孩子早于淳妃妹妹的孩子,臣妾腹中是公主,那淳妃妹妹的孩子想來必定無事吧。”
是啊,經過江清霧這般一提,他倒是忘記了淳妃了,這些日子他顧著與前朝那些老狐貍周旋,倒是忘記了這一回事。
當年母后就是被蕭妃陷害,導致玄夜至今不能窺見天。
焉知此次不是誰嫉恨姩姩而想出來的毒法子。
淳妃并非是什麼省油的燈,而后宮如今不過是姩姩還有淳妃懷孕,若說最愿歪心思的,自然就是淳妃了。
玄玨眼眸漸深。
江清霧看著玄玨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緩緩勾。
“姩姩放心,朕自然會查清楚,也會讓太醫去探查淳妃腹中究竟是男孩還是孩。”
江清霧這才放心地點頭。
“淳妃妹妹聰慧,又為陛下想出了復制這般的好法子,想來自然是有福氣的。”
“咱們的孩子才是最有福氣的孩子。”
......
待玄玨走后,江清霧便收回了臉上無助的表。
“娘娘這一番在陛下面前,想來陛下定會去查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江清霧笑了笑。
能想出這種招數對付,當真是為難淳妃了。
只是淳妃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子,怎會有這般毒的法子?
要知曉,當年蕭太妃陷害太后,那也是將近二十五六了,在宮中待久了,耳濡目染,人也變得面目可憎了。
可淳妃如今仔細算來,與未出閣的姑娘有何分別?
還能想出火鍋和復制如此絕妙的法子,莫說多活了一世,就算是再多活一世也不見得有這樣的妙招。
而且有時在淳妃上能覺出一種,似乎很看不起后宮的子,先前還以為,為帝王嬪妃,自然,看誰都像是要搶自己丈夫的。
可淳妃給的覺卻不大相同,好似本不屑與這些人爭搶,是與眾不同的。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給了這樣的自信,但江清霧相信,淳妃上必然是有的。
如今還不知曉是什麼。
但淳妃會利用人心,難不不會嗎?
倒要看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淳妃該如何?
淳妃這幾日心都極好。
想到馬上就能絆倒皇后了,心中真真是暢快極了。
其實也不單單是為了陛下那個如神邸般的男人,還有每次宮宴之時看著皇后頭上的冠,還有那一華麗的袍。
便知曉,古代妃子不只是為了皇帝那所謂的,還有那至高無上的權利。
一直都知曉自己的目標,要做人上人,所有人跪拜在石榴下的快!
就在幻想的時候,宮門口忽然傳來。
“陛下駕到!”
淳妃一喜。
如此風頭之上,陛下竟還不忘來看,果然,陛下心中是有的。
淳妃連忙整理了一下發髻。
歡歡喜喜地去接駕了。
“臣妾見過陛下。”
玄玨上下打量了一下淳妃。
倒是養得珠圓玉潤,滿面春風。
想起姩姩,真真是心痛。
“起來吧。”
“謝陛下。”
“妃近日來可好?皇兒可有在鬧你?”
淳妃臉微微發紅。
“孩子一切都好,多謝陛下關懷!”
“那便好,為了讓妃安心,朕近日特意帶了兩位太醫來看看妃的子,是否一切安好。”
淳妃看了一眼玄玨后的太醫,是傅閆還有太醫院的院判章太醫。
傅閆知曉,是皇后的心腹,可章太醫卻并不是,如今陛下在這里,倒是也不怕傅閆會對做什麼。
只是心下甜,陛下當真是對極好,竟如此放心不下,親自帶太醫來看。
“謝陛下。”
于是便出手來,讓太醫把脈。
兩位太醫把完脈之后,相互對視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玄玨,點了點頭。
玄玨臉微變,但卻很快恢復正常。
“啟稟陛下,淳妃娘娘子一切都好。”
淳妃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本宮和陛下就都放心了。”
玄玨點頭。
“妃一切安好便好,朕的乾清宮還有些折子,便先回去了。”
淳妃心下雖然有些不快,但想到皇后近日來的事,想來陛下也是心中煩悶不堪,一時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此時,更應該善解人意,男人嘛。
“是,臣妾這里一切都好,陛下且放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