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政變之時,懷有孕都義無反顧地站出來護衛朕的皇位,前兩日,皇后更是不知腹中胎兒是男是,向朕提出,請求不要腹中胎兒,希朕不再左右為難,以社稷為主,朕著實容,也下了決心。”
“可太醫卻脈出了皇后腹中是位公主,而淳妃腹中是位皇子,都是朕的骨,不管是誰,朕都著實心痛。”
一番話,讓所有人都想到了那日那個穿紅的子義正言辭地站在大殿上的樣子。
上丞相站出來道。
“陛下,皇后娘娘為一國之母,盡顯國母風范,為了社稷安穩,不顧一己之私,想來淳妃娘娘如今懷赤紅子星,必定與陛下還有皇后娘娘同心同德,為了天下社稷,而死妖星!”
左仆想到自己的外孫。
怎的弄來弄去竟弄到自己外孫上去了?
這可是皇子啊,皇后腹中是公主,淳妃娘娘腹中就是陛下登基之后的第一位皇子了,份何其尊貴啊。
既然如此,只能舍棄欽天監主使了。
“陛下!想來定是欽天監判斷有誤啊,淳妃娘娘腹中孩子是無辜的啊。”
“報!”
只見一個小太監匆匆跑過來。
“陛下,如今京市中百姓游街,聲稱要陛下死赤紅子星,穩天下安定!”
玄玨一臉心痛的模樣。
“諸位卿,朕當真是不舍啊。”
夜太傅卻帶頭跪下。
“還請陛下為穩天下安定,死赤紅子星。”
有了夜太傅如此帶頭,朝堂上大臣七七八八跪了一地。
“還請陛下死赤紅子星,穩天下安定!”
左仆臉一白,完了。
可若是讓人查出欽天監是他指使,意圖污蔑皇后,豈不是連累楚氏一族!
那淳妃娘娘......
對,淳妃娘娘如此聰慧,必然會有辦法的!
......
淳妃得到消息之后,差點暈死過去。
好好的一手牌,怎的被那個父親打了這樣。
真真是無用!
淳妃忽而想起,先前陛下帶人來給把脈,難不陛下早已察覺什麼?
不,陛下不會如此對的,不信!
淳妃急得走來走去。
如今之計,只好讓欽天監主使認下此次事件都是他一人的失誤......
“采薇,待會兒我修書一封,你務必盡快送到爹爹手中!”
“是!”
......
江清霧拿著手上的家書,角勾起。
“娘娘英明,提前攔截下了淳妃寫給左仆的家書,想來此封家書在手,淳妃便是想賴也賴不得了。”
“娘娘可要將這給陛下?”
江清霧搖頭。
“還沒到時候。”
好不容易得到這種機會,自然是要將敵人踩到泥里面去,否則若是再讓翻了可怎麼好?
玄玨的行很快。
一碗墮胎藥便送到了翊坤宮中。
淳妃不可置信地看著井明德送來的湯藥。
“本宮要見陛下!”
井明德早已在陛下那里知曉了事的全部,若非如此,看著淳妃娘娘的模樣,真真會被這個人給騙了。
“淳妃娘娘,如今您腹中的孩兒乃是禍朝綱的赤紅子星,陛下不忍,所以派了奴才來,先前皇后娘娘尚且可以舍去腹中的嫡子,淳妃娘娘自然不愿讓陛下為難。”
一番話將淳妃架得不上不下的。
若是不喝,豈不是意思就是讓陛下為難,讓天下不安?
可這明明是欽天監胡說的,腹中真真切切是的孩子啊。
怎麼可能舍得?
“明明是欽天監妖言眾,為何要用本宮的孩子抵命?本宮要見陛下!”
井明德是得了陛下準信來的,不管怎麼樣,都要辦此次的差事。
甩了甩手中的拂塵。
“既然如此,淳妃娘娘便不要怪咱家無禮了!”
井明德后四個太監上前,架住淳妃。
將那碗墮胎藥灌了淳妃口中。
淳妃眼睜睜地著那湯藥灌了自己的口中,可是卻無力阻止。
直到一整碗墮胎藥一滴不剩的灌了淳妃口中,太監才將淳妃松開。
淳妃第一時間想要吐出來,可卻無濟于事。
接著便看見井明德從袖口拿出一副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淳妃楚氏,為保天下安定,不顧一己私利,舍去赤紅子星,于江山社稷有功,晉為德妃。
欽此!”
“德妃娘娘,接旨吧。”
德妃聽著這諷刺的圣旨。
此刻才明白,于江山社稷而言,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生育工罷了。
先前皇后腹中孩子認為是赤紅子星的時候,陛下怎麼沒有如此果斷,賜皇后一碗墮胎藥?
何其可笑?
竟然當真相信了一個男人的真心?
一個連自己骨都可以隨意舍棄的人,又怎麼可能有真心?
是錯了,為帝王,怎會有?
可卻更為不甘。
可是主,憑什麼?憑什麼?
既然如此,這得不到,那便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會騙,可手中的權利和地位不會騙,終有一天,要讓陛下后悔!
德妃著腹部越來越強烈的絞痛,在強烈的不甘當中暈死過去。
......
“墮胎藥德妃灌下去了?”
“回娘娘,是的,是井公公親自灌的,不會有錯。”
江清霧頷首。
本是對德妃腹中孩子無意的,可怪就怪在這孩子有一個心狠手辣的母妃,是他的母妃親手害死了他。
“將這封家書拿去乾清宮給陛下吧。”
德妃如今是四妃之一,家世還擺在那里,況且這個人實在是有些難以捉。
必得一舉打倒才是。
“混賬!”
玄玨看著手上呈上來的家書。
“這家書是皇后讓送來的?”
春桃微微轉了轉眼眸。
“是,皇后娘娘怎麼想怎麼覺得此次的天象之事有異常,娘娘仁慈,并不希任何一個孩子到傷害,讓奴婢趕慢趕地送來了,希能保住德妃娘娘腹中的孩子。”
“德妃娘娘?”
玄玨念了一聲。
“那個樣子怎麼配當德妃?竟然讓欽天監上報假消息,還傷害了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