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老師真的沒有別人可以依靠了,”林琴痛苦說著,“你就看在老師常照顧你的份上,幫我這一回吧?州然又和你一起長大,你對他就像姐姐,他一定會聽你的……”
溫棠應聲,把手機開到免提,起床換服:“老師,你和我說說學校那邊什麼況,我馬上出去找他。”
“好好,棠棠謝謝你。”
林琴趕將在學校了解到的況和溫棠仔細說了,又哀嘆:“他手機關機,聯系不到人,棠棠,麻煩你多費點心。”
聽著這麼客氣,溫棠心里有點泛酸。
“老師,你和我不用說這些,我一直把州然當弟弟,找他是我該做的。”
“欸,是老師沒教好他,還要拖累你。”
林琴在緒崩潰前掛了電話。
溫棠換好服,去找陸時硯。
敲開門,著急拉著他往外走:“州然人不見了,你和我去找一下。”
陸時硯知道不可能阻止找人,跟著的腳步往外走。
同時安:“他應該不會有事。”
“你怎麼知道?”溫棠一邊走一邊說,“林老師告訴我,他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我怕他出意外。”
“執念?”
陸時硯之前給他把脈時,就診斷出些端倪。
只不過他不是專攻心理,再加上紀州然多表現在和他較勁上,他就沒多留意。
“可能是抑郁吧?”溫棠猜測說,“算了,先去找人。但京淮這麼大,他會去哪?”
“應該在你太姥姥的那棟老宅。”
陸時硯啟車子,帶著溫棠駛夜。
很快,兩人到了老宅。
溫棠剛開門下車,就見到了坐在門口的紀州然。
“州然?”
了他一聲,快步走到他邊。正打算將他扶起,突然注意到他手腕上的傷口。
是刀傷,向外流著,還有些已經凝固。
溫棠嚇得趕輕晃他的肩:“州然,你醒醒!”
喊了好幾聲,面慘白的紀州然才勉強睜開眼。
“姐姐,你來了……”
溫棠扶住他的胳膊:“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姐姐,”紀州然看著,虛弱說道,“我不想活了。”
“說什麼傻話?”溫棠試圖扶起他,但力氣不夠,只能看向陸時硯,“小叔,你幫我將他扶到車上。”
陸時硯沒。
如果他猜的不錯,紀州然要開始了。
果不其然,紀州然聽到要陸時硯幫忙,瞬間激起來。
“姐姐咳咳咳……我不想別人我。”他臉慘白,聲音就像隨時都會消散。
溫棠聽到他的話,焦躁的不行:“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考慮這些?你不想讓人幫忙你就自己起來,和我去醫院。”
說著,又試圖扶他起來。
但擱在紀州然上的手被按住。
男生看著,輕聲問:“溫不在這了,所以,你們應該正式在一起了吧?”
溫棠點頭:“算是。”
相信陸時硯的人品和能力。
打的家人,只是時間問題。
紀州然臉上瞬間充滿崩潰。
“姐姐,你知道嗎?在國外時,我無數次想要去死,一開始,我試過,但被我媽阻止了。后來我無意間點開了手機里錄音,聽到了你答應嫁給我的話。是你支撐我活到今天。現在,你要和別人在一起了,我祝福你,但我接不了。”
溫棠聽著他的話,抿了下瓣。
“州然,你想我說什麼呢?”
杏眸認真看他:“讓我放棄陸時硯和你在一起?”
紀州然聽著,眉眼了:“如果我說是,你會答應我嗎?”
溫棠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他:“可是這樣,有意義?強求來的,是你所希的?”
剛說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林琴。
剛接起,的聲音就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棠棠,找到州然了嗎?”
比起之前的崩潰,現在的緒已經平緩很多。
“找到了,”溫棠想了想,還是沒告訴實,只說,“他緒不好,我馬上送他去醫院。”
林琴沉默了會,嘆氣:“棠棠,你不用瞞我,他又自殺了是嗎?”
溫棠一時無言以對。
林琴了解紀州然,當然猜得到他的舉。
但在高鐵上,也不想擔心:“老師我會安頓好州然的,你放心。”
說著,又看了眼靠在一旁了無生氣的紀州然:“他傷的不重。”
“好,那我就放心了。”林琴聲音里都是疲憊,“棠棠,老師能求你一件事嗎?”
“您說。”
“安下州然,就當他騙他也好……”林琴說著,有些難以啟齒,但想到自己兒子的命,還是選擇自私地說了出來,“你能不能做他友?就一會,等老師趕到你就回去,我怕他在醫院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