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不想耽誤課程,第二天就去上了課。
陸時硯送去學校,但依舊不放心的很,甚至提出要留下來陪一起上課。
哄了好一會才將人拾掇著去上班,順便拒絕了他安排保鏢的行為。
別的課倒是還好,舞蹈課都是孩子,男人在不方便。
因為程蔓請了假陪楚淮,所以中午吃飯時,溫棠是一個人。
剛買了飯找好位置坐下,面前就多了一人。
“姐姐。”
紀州然的聲音讓溫棠手上作僵了下,很快故作淡定用左手拿起勺子,抬眼看他:“你怎麼來了?”
“姐姐對不起。”紀州然說話間,視線一直停留在傷的那只手上。
上面還纏著紗布,吃飯用的也是左手。
如果不是他,不用這種痛苦。
“我去醫院看心理醫生了,”他在面前坐下,“醫生說只要我控制好,就能和正常人一樣。”
溫棠沒說話,拿起勺子吞了口飯。
紀州然見不開口,繼續說:“姐姐那天我緒有點不好,說話難聽了些,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他說完從口袋里拿出一顆糖,推到溫棠手邊:“姐姐,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無論我惹你多生氣,只要送你這個牌子的牛糖,你就會原諒我。”
溫棠定定看著手邊的糖。
兩人的過去不斷在腦海中翻涌。
握著勺子的手了:“州然,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只是我們不適合做朋友了。”
紀州然聞言,整個人都在抖。
“為什麼?我已經改了不是嗎?”
“與這無關。只是我覺得,你并非喜歡我,不要把你的時間浪費在我的上,”溫棠平靜看他,“如果當初幫你的人不是我,你喜歡的當然也不會是我。所以州然,你對我只是依賴和激,你該去過你自己的生活。”
紀州然執拗:“沒有如果。”
沒人幫他,只有溫棠……
他現在放棄自殺,也是因為。
救了他,想讓他活,他就不能去死。
“州然,”溫棠怕刺激他的緒,盡量溫和說著,“等你病好了,我們再見面吧。”
想了想,又說:“糖我就收下了,期待你康復那天。”
康復……
紀州然聽著,諷刺地扯了下角。
他還以為他裝作去看醫生,還刻意讓程蔓撞見,就會變得和從前一樣。
結果現在,好像變得更糟了。
不愿意見他了。
他覺得自己仿佛又開始邁發瘋的邊緣,但視線在看到牛糖時,他還是力控制了下緒。
收下糖就好,這樣他就還有理由讓自己忍下來。
對面的溫棠始終忐忑。
這是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看到了紀州然手背暴起的青筋,很怕,只能態度緩和些。
好在他眼里沉褪去,很快變得和往常一樣溫和。
果然,逃避是沒用的,換個方法勸說他,或許能讓他發點瘋。
畢竟不可能躲一輩子,也總不能提心吊膽地活著。
“州然,你說的話我明白了,”平靜看他,“你回學校吧。”
紀州然掙扎了很久,才說:“好吧,聽姐姐的。”
直到目送著紀州然出了食堂,溫棠的才松懈了下來。
匆匆吃完了飯,又擔心了一下午,終于在課結束后,出校門看到陸時硯車時,才敢長呼出一口氣。
拉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男人的氣息就籠罩過來,給系好安全帶。
溫棠待在陸時硯邊,一顆心總算放回到肚子里,正要和他說起今天的事,男人的長指已先一步進的外套口袋,從里面拿出一顆糖來。
“誰給的?”
溫棠:“……”
這事不賴,他應該不會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