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仔細將遇到紀州然的事說了。
“總之,他還是很奇怪,我怕惹惱他,就把糖收下了。”
陸時硯聽著,眉頭越皺越。
手中的牛糖外包裝被他皺,扔進車的扶手箱里。
“待會我去見見他。”
患一直存在,他始終不安心。
不過……
“牛糖的約定,是真的?”
“嗯,”溫棠沒心眼地點頭,“小時候不都喜歡做這些事嗎?比如拉勾之類的。”
年紀小時總喜歡做各種各樣的約定,方式都稚的。
吃牛糖不生氣的事,好像還是幾年級時候和紀州然說過的。
他能想起來也是離譜。
“我就沒有。”陸時硯側眸向看過去,眸漸深,“棠棠,好不公平。”
溫棠下意識攥住前的安全帶。
不公平啥?
那誰讓他小時候在國外上學,回國了也是一副冷淡的模樣,沒孩子敢靠近他。
心里吐槽了好一會,但面上眨著眼睫,十分善解人意提議:“那要不我也給你約定一下?”
見男人點頭,不由雀躍。
還以為他吃醋了又會折騰,現在看來也不是這樣。
他還是很好說話的。
于是,溫棠高興地將小臉湊過去:“你提,我都答應你。”
“好。”
陸時硯眉眼寵溺看:“棠棠生氣一次,就給我一次,怎麼樣?”
溫棠:!!!
還能不能聊天了!
鼓起臉頰:“你是和尚做久了,開葷了就忍不住嗎?”
陸時硯坦然承認:“嗯,是。”
他啟車子,又補充了句:“恨不得死在你上。”
聽到這話的溫棠愣怔了下,隨即紅著臉轉向車窗。
太變態了。
是不是看上去很正經的男人,里都這麼……奔放啊?
……
陸時硯送溫棠回了陸宅,帶著舒夏一起去往紀州然所在的學校。
等在男生宿舍樓下,舒夏四張著:“別說,這高校男生就是不一樣,帥哥都鍍了一層知識的金,我眼睛都看不過來了。”
陸時硯:“……你們人都這樣?”
舒夏反將一軍:“你們男人不這樣?”
陸時硯眉心跳了跳:“反正我不這樣。”
舒夏聽著他的話,下意識向著他看過去,從他故作淡定的眉眼中瞥見出些許端倪,隨即調侃出聲:“哎呦,這是在棠棠妹妹那委屈了呀?那你就多提升自己啊,打扮一點。算了,你好像也不適合,你就適合這種老干部裝扮。”
陸時硯瞥一眼:“別說話。”
聽著就扎心。
他哪怕上學時,也沒試過什麼流。
他向來遵循自己的喜好和品位。
舒夏沒將陸時硯的話放在心上,抬了抬下:“快看,那邊那個男生就不錯,,真。”
陸時硯只試過一次,就是之前和溫棠同的領帶。
他私心覺得,這不太適合他。
但舒夏極力推薦:“下次試試哈,給棠棠妹妹一點小小的震撼。”
陸時硯沒作聲,但還是了點心思的。
棠棠真的會喜歡這個嗎?
沉思時,紀州然從男生宿舍樓走了出來。
他在見到陸時硯時,眼底有著鷙閃過。
但很快,又恢復往常溫和的模樣,走到他們面前:“是你們找我?”
陸時硯眸沉沉,徑直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嗓音冷冽:“紀州然,你要是想死,我全你。”
他的底線就是溫棠。
先前他已經足夠心慈手,但沒想到,紀州然還是不知死活,一次兩次靠近。
到脖子上的力道逐漸加重,紀州然眼底有著恐慌閃過。
陸時硯氣場太強,不是他能比的。
舒夏眼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趕拉住陸時硯:“你冷靜點,下面給我。”
陸時硯這才松了手,但眼神依舊泛冷。
“送他去神病院。”
關著,才能永絕后患。
為醫生,他有善心,可同樣冷。
因為遇到太多形形的病人,他知有些人從一開始就沒必要救。
“行行,我知道,你先回去吧。”
舒夏說完,轉頭看了眼站在原地不停低咳的紀州然,蹙了眉頭。
他太像正常人了。
如果不是他手背暴起的青筋,或許真的會被他騙過。
這種況,應該是他本就是習慣忍的人,且忍了很多年。
舒夏把陸時硯勸走后,才雙手環看向紀州然:“小哥,我們談談吧?”
“沒必要。”
紀州然說完,就轉往宿舍樓里走。
剛走了沒幾步,人的聲音從他后響起:
“其實,我也有個暗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