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還沒完全暗下來。
溫棠抬起手,往自己無名指位置上瞧。
一枚戒指。
款式不是那種夸張的鴿子蛋,是心形的鉆,周圍鑲嵌著白的碎鉆,致又奪目。
溫棠發現,男人很喜歡給準備這些心的東西。
還記得初次住進公寓時,他給準備了一堆包裝用品。
想到這,角彎起,隨即按住抵在口的男人,刻意鼓起臉頰問:“誰家好人求婚在床上求?最起碼得有點花吧?”
“有。”
陸時硯稍撐起子,從邊抓了一把,在面前攤開手掌。
艷紅的玫瑰花瓣落下來,掉上白皙的口。
有點,溫棠下意識抬手去拿,卻先一步被男人扣住手腕,順勢撐開的五指,以強勢的力道和十指相扣。
皮上有著溫熱劃過,難耐皺起眉頭:“等會,我先看是什麼花……”
看人家的求婚不都是一整束嗎,為什麼到了這就了花瓣雨了。
還灑在床上……
“不急,”陸時硯攬著的腰,將調轉了個位置,“做完再看。”
“我……唔……”
溫棠剛出一個字,就被嚴嚴實實堵住。
他的氣息綿長,緩緩侵蝕著。
……
等結束時,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公寓里沒食材,陸時硯打電話訂了飯,坐進床里將裹著被子不停四探頭探腦的小姑娘撈進懷里:“什麼?再來一次?”
溫棠垂著腦袋,下擱上他的肩:“沒力氣了。”
有著傷教訓在前,男人今天特別慢條斯理,磨的不了。
這次沒傷到,但就是渾的不行,連手指頭都不想抬。
聽著的話,陸時硯抬手給著。他是中醫,懂道,每一次都按在恰好的位置。
溫棠瞇著眼了會,才轉了眸子去看手上的戒指。
“之前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側了下頭,呼出的氣息灑到男人的脖子上,“你求婚干嘛選在床上?”
“因為網上說,床上提要求時,最容易被答應。”
陸時硯手掌換了個方向繼續按:“我想要萬無一失。”
他怕人多,張拒絕,又怕旁邊有著不好的人起哄,不讓他們在一起。又或者,可能會遇到的同學,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說出些難聽的言論。
無論哪一種,都讓他不安。
他做事從不會畏首畏尾,唯獨在關于溫棠的一切時,克制又恐慌。
怕他攥的太不喜歡,又怕他離得太遠不惦記他。
溫棠不知道他這些心思,只納悶問他:“這有什麼可擔心的?”
陸時硯低眸對上:“不用擔心?”
“當然了,”溫棠拉過他的手,對著他出笑容,“哪怕你什麼都沒準備和我求婚,我也會答應你的。”
喜歡他,知道他所有的心意,哪怕他只前來,也會義無反顧。
小姑娘的眼神太過明亮,話也分外聽,陸時硯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反應。
將人摟過來,他親上的。
很用力,似乎想將融進骨里。
溫棠被他堵的七葷八素,胡索間,到男人的子。
壯觀的很明顯。
當即警鈴大作,手腳并用從他上起來:“你不會又要來吧?”
陸時硯轉向的耳:“再來一次。”
溫棠表示抗議:“我真沒勁了……”
這方面男差距實在太大,明明出力的都是他,結果他神抖擻的,倒像一條被海浪拍在沙灘上蹦跶不了兩下的魚。
“不用你費力,我來。”
陸時硯嗓音低啞,著蠱。
溫棠不知道自己哪筋了,輕點了下頭。而后男人的氣息又覆蓋了上來,很久很久沒停過。
不對,中間好像停了一次。
有人打電話說外賣到了。
以為自己能口氣,結果陸時硯冷淡回了句“放門口”直接掛斷,又重新撬開的舌。
昏昏沉沉好幾次,溫棠總算等到結束,安心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陸老爺子就打了電話過來。
“你們兩個跑哪去了?一夜沒回來?”
溫棠聽著手機里控訴又委屈的聲音,困意當即了一大半。
昨天和陸時硯在這鬧騰,忘記打電話回去報備了。
左思右想,挑了有重點又正當的理由說:“昨天他和我求婚了,我太高興,就忘記回去了。”
“求婚?!”
手機里傳出陸老爺子震驚的聲音,隨即是他和溫爺爺溫的討論聲。
“我兒子這是真開竅了,棠棠哪能招架的住,被他騙得團團轉。”
溫:“算了算了,兩人眼見著要訂婚了,騙就騙吧,就是,他三五分鐘的事治好了沒?”
溫爺爺:“時硯那天不是和醫生去醫院了嗎?估計好了。”
這邊的溫棠:“……”
就很怕話題突然落到上。
但該來的還是會來,溫奪過手機,問道:“棠棠,時硯他現在怎麼樣?”
溫棠轉眸看著靠在側的男人,臉頰紅了紅:“好的。那什麼,我還有事先掛了,我今天上完課回去。”
說完,趕掛斷通話。
下一刻,男人的氣息自后覆上來,將包裹了個嚴實。
“訂婚時間他們定好了,請些親朋好友,至于,我回絕了。”
他只說這麼一句,溫棠當即就明白他的意思。
陸家太過出名,將來跳舞進圈,很容易被扣上陸家兒媳的名頭。
他是想要做自己,無需去掙任何環進行自證。
他每一步,都替考慮的很好。
溫棠眸晃,嗓子有些發哽:“謝謝……”
“我們之間,不要說這個詞,”陸時硯近,聲音和,“我說過,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