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早,一行人買了花開車去往墓園。
溫棠選了洋桔梗,抱著花坐在副駕駛和開車的陸時硯聊天:“你格是不是和你母親像一些?”
眼中的陸老爺子風趣幽默,和陸時硯不能說是完全相反,只能說是完全搭不上干系。
“嗯,”陸時硯長指擱在方向盤上,想起自己的母親,他眉眼閃過些許落寞,“是個很善良的人,對大哥二哥都很好。反倒是我爸不太稱職。他想和我媽過二人世界,將大哥二哥送去當了兵,而我太小,則被送到國外上學。”
溫棠恍然。
難怪之前陸時硯說他是小時候學過英語,原來他在國外生活了不時間。
陸時硯繼續說:“我媽對人對事都分寸有禮,唯獨對我爸不一樣。”
這句讓溫棠有了興趣:“怎麼不一樣?”
陸時硯輕呵一聲,才說:“對他像訓狗一樣,把他逗得團團轉,他還以為我媽對他崇拜的不得了。”
不過,兩人都心甘愿。
每對夫妻之間相方式都不相同,他們兩個也算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溫棠想象到那樣的場景,忍不住笑出聲來:“聽著很好玩。”
“是好,”陸時硯認可點頭,“不過對我們這些孩子來說,年就了很多父。”
因為自己爸的注意力都在媽上。
小時他不理解,現在有了溫棠,他似乎明白了。
當一個人時,孩子的確是多余的。
好比現在,他也不希冒出個孩子打擾兩人恩恩。
車緩緩開著,陸時硯又和溫棠說了很多從前的事。
他要學中醫時,被接了回來,大哥二哥也終于獲得自由。
他提議做生意,大哥二哥附和,于是三人一起創了業。
公司穩定下來后,陸時硯繼續去當醫生,他們兩人則做起了集團,產業越來越大,本就名聲在外的陸家,直接躍升豪門之首。
就算是現在,集團那邊有重大決策時,也會過問陸時硯的意見。
說到最后,陸時硯又提起了自己的母親:“我媽去世于我剛回國的那年,為了救一個小孩,被一輛車撞上,當場亡。”
溫棠抱著花的手臂了,抿擔憂看向他:“陸時硯……”
面對死亡,任何安都是無力的。
“沒事的,”陸時硯趁著紅燈間隙,抬手輕了的發:“我不會忘記,所以永遠活著。”
溫棠眼眶了。
聽到他的話,對著他重重點頭:“嗯。”
……
進墓園后,溫棠意外見到了舒夏。
依舊穿著那正裝,臉上帶著笑容。
“棠棠!”
見到溫棠,舒夏熱地打招呼。
“表姐,”溫棠迎上去,問起紀州然,“紀州然他況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舒夏如實道,“他心里影太久了,估計得治療個幾年。他不用你擔心,我那里很完善,給他安排了老師,確認他能完大學學業。等之后他思想端正了,我再帶你去見他。”
“好。”溫棠點頭,“表姐,麻煩你費心了。”
舒夏擺手:“小事,陸時硯付過錢了。”
溫棠意外。
他竟然將紀州然安排的這麼妥當。
還以為他會醋壇子打翻,干出啥折磨人的事來。
是小肚腸了。
看出溫棠的想法,舒夏笑著拍的肩:“媽呀,要是陸時硯知道你這麼揣測他,估計得氣的讓你三天下不來床。”
溫棠:“……”
還了解他的。
正好男人向著這邊看過來,淡聲問:“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溫棠心虛看他,“就是聊了些你以前的事。”
陸時硯聞言蹙眉,走到邊,牽住的手:“有事問我就行,和我不。”
“好好。”
溫棠連連點頭。
只要能糊弄過去就行。
正想再說什麼時,耳邊突然傳來陸老爺子的聲音。
他在對著墓碑作詩。
溫棠下意識看過去,就見到他聲并茂念著……大概是現代詩,反正不太工整。
溫在旁無語:“你能不能多念點書再學人作詩?太寒磣了吧。”
“你懂什麼,依依就喜歡我這調調。”
陸老爺子抱著墓碑,又誦了十幾首。
被迫聽了他創作的其他人:“……”
就很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