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你把怎麼了?”
“鎮定劑而已,姐姐不用張。”
紀州然扔掉手里空掉的針筒,“你不喜歡腥的事,我就什麼都不會做。對了,我想問問姐姐,你訂婚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我?”
溫棠看著向自己一步步走來的男生,止不住地發抖。
不能逃跑。哪怕踢掉腳上的高跟鞋,依舊跑不過他,甚至還可能會刺激他做出過激的行為。
他敢獨自一人來,上肯定會帶上些東西。
賭不起,也不敢賭。
只有意識清醒,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你在接神治療,我告訴你,你也不方便出來,”溫棠盡量坦然看他,“你今天在這,是醫生覺得你好了嗎?”
“姐姐,陸時硯找的醫生,怎麼會讓我好呢?”紀州然走到溫棠旁邊,抬起眼迷看,“我們十幾年的誼,姐姐,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州然,”溫棠深吸口氣,看他,“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確是期你能好。”
他這種偏執癥,以前聽過一些。
如果不選擇和他在一起,要麼他痛苦獨自度過一生,要麼,他用強迫的手段困一輩子。
無論哪種,都不想看到。
他是青梅竹馬的玩伴,他也很可憐,待在林琴邊痛苦又焦灼。
沒辦法在現在控制林琴,只能期盼紀州然被治療后,況會好轉。
但眼下,顯然沒按的設想走。
的話讓紀州然惻惻笑起來:“姐姐,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相信你的。”
他仔細看著溫棠的臉,眼里出癡迷:“姐姐,你今天真漂亮,可惜這麼好看的妝,卻不是為了我。”
話音落下,他拉住的手腕,帶著往外走。
溫棠強迫自己冷靜。
上穿著旗袍,沒帶手機,唯一求救途徑只有酒店的工作人員。
可走了幾分鐘,一個人都沒見到。
眼里劃過疑。為什麼?
覺到旁人的不安分,紀州然說道:“我告訴酒店,你們家的回禮出了點問題,所有人都去理了。姐姐,放心,不會有礙眼的人來打擾我們。”
溫棠手心滿是細汗,問道:“你要帶我去做什麼?”
“去見我媽,”紀州然如實告訴,“想讓你嫁給我,想幫你為有名的舞蹈演員。我媽就等在外面,出了這個小門就到了。”
溫棠聞言,一個猜測在腦中形:“帶你出來的?”
“嗯。”
事到如今,紀州然沒什麼可瞞的,將一切和說了。
陸時硯給自己安排的神病院和醫院差不多,家人可以進行探視。
他的主治醫生一直都是舒夏,也將他看管的很。
除了前兩天,去拜祭自己的姑姑,陸時硯的母親。
林琴就是這時候找過來的。
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將他從神病院弄了出去,重新塞進去了個和他長得有點像的人。
助理是來京淮這邊后召來的,剛來幾天,對病人不太,再加上舒家那邊需要備禮,舒夏這幾天一直在舒家忙活,所以沒人覺察到原本的病房已經換了人。
溫棠聽著,心越來越沉。
沒想到林琴竟然會做到這種程度。
絕對不能和紀州然離開,一個人對上他和林琴,沒有逃的機會。
距離小門越來越近。
攥了攥手心,小心看了眼腳上的高跟鞋。
這里已經是平地,赤著腳比草地更容易逃跑。而且高跟鞋是很好的武。
而且這個地方,來的時候記得有專門為人開門的工作人員。
想到這,腳下刻意一歪,順勢蹲下去鞋子:“州然,等一下。”
嗓音溫,讓紀州然有著一瞬的失神,仿佛回到了兩人關系最親的時候。
此刻下鞋的溫棠飛速直起,舉起高跟鞋就對著他一通打。
紀州然正在出神,猝不及防被這麼打,下意識抱自己的頭。
“姐姐……”
溫棠趁他沒反應過來的間隙扔下鞋子就往酒店大樓的位置跑。
跑出好幾步,才敢呼救。
但還是低估了紀州然,男生很快追上了,扣住的肩膀,面目猙獰:“你就這麼討厭我?”
溫棠還沒來得及說話,不遠就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
“快放開溫小姐!”
很快,幾個人圍了過來。
紀州然見狀,扣著溫棠肩膀的力道加重了些:“姐姐,我好像沒有選擇了。”
他原本是打算聽他媽媽的話,但溫棠好像并不想嫁給他。
那能怎麼辦?
只剩一個辦法……
“姐姐,我們一起死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