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找人帮了忙,最终温棠在看守所见到了纪州然。
比起之前,他更瘦了。蓝的服套在他上,显得格外空。
和他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道铁栅栏。
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从哪说起。
从前两人关系亲近,有着很多共同话题。如今发生了许多事,那些简单的抱歉或者谢谢,好像都太过单薄。
气氛沉默许久,纪州然率先开了口:“姐姐,订婚快乐,不好意思,我没给你准备礼。”
他的声音平和,眼神温。
有那么一瞬间,温棠仿佛回到了两人年时。
“没关系,”努力将眼睛弯起,“州然,我一直拿你当弟弟,亲弟弟的那种。希将来有一天,我们能坐在一起像以前一样吃饭,聊天。”
“好啊。”
纪州然眼底带着泪:“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两人聊了多,直到陆时砚黑着脸来拉人:“该回去了。”
“好。”温棠起,转而和纪州然摆手道别,“州然,下次见。”
从容又简单,像是他们明天就会再见面一样。
纪州然心底泛起酸涩。
果然,还是很想陪在边。
但是……在顶时,他想清楚了。比起自己,他更希活的好。
那瞬间冒出的念头,甚至压过了他这些年的偏执。
闭了下眼,他跟着警察缓步走进去。
与两个世界。
……
从看守所出来后,舒夏主动开了口:“林琴疯了,被纪家带到国外治疗了,原本纪州然也可以一起走,毕竟他那会的确于神失常的状态,可以减免刑罚,但他要留下,而且,还和纪家那边断绝了关系。”
温棠意外。
纪州然还要离开纪家?
纪家以前营房地产,不过这几年大形势不好,不如以前风。可就算如此,他也能算得上是个富二代。
这样的家庭说离开就离开……
问道:“是和他爸闹矛盾了吗?”
“他说是新生活的开始,”舒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们这些人的思维,和一般人不一样。”
不理解,但尊重。
因为也觉得是个摆脱影的好办法。
温棠听着,很久没说话。
直到快走到车子前,才抬起下看向路旁飘着黄叶的梧桐树。
“下次再见面时,希他已找回自我了。”
而不是把思想寄托于其他人上。
“会的,”舒夏笑起来,“给我,我可是个对病人很负责的心理医生,不治好不放出门的那种。”
两人说话间,陆时砚已拉开车门:“棠棠,回家。”
舒夏听到声音,眼神递过去:“你这人能不能别那么有危机?了个纪州然以后还有别的小鲜,前赴后继的,你赶得过来吗?”
陆时砚:“……”
原本担忧只有那么一点点,现在说完,他突然觉得他的位置岌岌可危。
视线落到温棠上,他问:“棠棠以后会只对我一个人好吗?”
温棠听的浑冒起皮疙瘩。
男人一本正的一张脸,配上低沉委屈的嗓音,让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也就是迟疑了这么几秒,再抬起眼时,发现他的眼神变得格外危险。
好像……又要在床上遭殃了……
慌张了下,随即想到自己旁边有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赶紧转向舒夏,打算求助。
结果就见到后者往着一边索,明显就是要跑路。
温棠:“……”
被发现的舒夏赶紧直起腰,打着哈哈:“今天天气真不错,你们小夫妻的事你们聊,我先走了?”
不等他们回话,飞速钻进自己的车子,溜了。
温棠发懵眨了两下眼。
下一刻就被男人拉住胳膊,按进怀里:“以后和我在一起,还会去看别的男人?”
“怎么可能?”
温棠回抱他,好笑道:“你把家都给我了,我要是辜负你,是不是太没良心了点?还有……”
仰起脑袋,很认真看他:“我比谁都清楚我有多在乎你,多爱你,多想和你一起度过余生。”
麻话说的满面通红,不过如愿见到了男人松懈下来的神。
于是乎得寸进尺:“所以,你应该不会因为我刚没立即回答,把我按在床上来个五次六次吧?”
陆时砚抬手了鼻梁。
现在小姑娘都学会先礼后兵了。
“暂时不会。”
温棠:“暂时不会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要上学,没那么多体力,”陆时砚松开,将塞进副驾驶,“等你放假,好好清算。”
温棠:!!!
有种很不祥的预。
“那个,”试图商量,“要不往后延延?”
“可以,”陆时砚看着,“地点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