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紀瑾修！
他當年也在。
興許他能知道什麼。
不過轉念一想。
如果他知道紀寒不是的救命恩人，又怎麼會從不提起？
唐凝又打消念頭。
當年被救起時，邊只有紀寒在。
后來直接被送往醫院。
如果真是紀瑾修救，又怎麼會過后去醫院看，卻不提起？
算了。
唐凝把關注點轉移回紀寒，以及智博上。
先等調查結果。
下午趙導來電話關心，問怎麼沒去劇本圍讀，關心有事。
并提起，明天要開始拍攝第一場，需要過去。
唐凝回答說沒事，順勢答應下來。
趙導客客氣氣，“這樣就好，那我先不打擾唐老師休息。”
“導演言重了。”唐凝淺笑。
心里門兒清。
趙導的態度，不但取決于作品的熱度。
更多跟紀瑾修有關。
不在意。
有靠山，有人罩，這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何況用績說話。
沒一會，手機有電話打進來。
看到悉又沒有備注的號碼。
不是紀寒，又是誰。
唐凝面無表關靜音，把手機放到一邊。
翻開筆記本，打開文檔，面容淡然繼續檢查劇本。
再不看手機屏幕一眼。
來電打了一次，又接二連三打進來。
彰顯出對方的急切憤怒。
終于他放棄，沒再打來電話。
門外，突然響起哐哐的敲門聲。
很大聲。
唐凝被嚇得一。
皺眉。
立即猜到在門口的紀寒。
敲門聲不斷，沒說話。
但沒一會兒，門外的人忍不住了。
響起憤怒的聲音：“唐凝，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給我出來！”
“就算你恨我，也不該使出這麼無恥的手段，唐凝，你是要害死我！”
“……”
聽著門外氣憤的聲音，唐凝眼底浮起嘲諷的笑。
害死他？
是誰設計給下藥？
又是誰想霸王上弓，生米煮飯？
過去的，傻傻追隨在他后。
缺點跟牛一樣大。
也能帶著濾鏡，覺得他天下最好。
現在所做的反擊，不過是醒悟罷了。
唐凝撥打前臺電話，“喂，有人在門外對我進行擾，恐嚇，麻煩理一下。”
“好的，小姐，我們馬上讓保安上去。”
唐凝面冷然掛了電話。
紀寒再次打來電話，不忘在門外繼續吵吵嚷嚷。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給我出來！”
“唐凝，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竟然這麼對我？”
“先生，你擾到我們的住戶了，請你離開，否則我們報警了。”
保安的聲音跟著響起。
唐凝滿意挑眉。
速度還快。
紀寒低吼：“滾開！別我！”
“唐凝，你給我滾出來！”
紀寒歇斯底里地喊道，怒火幾乎過門板，令唐凝得清清楚楚。
呵。
昨晚還裝作很深。
所以一個男人，想裝的時候，能讓你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會裝，裝到不想裝的那天。
唐凝起，走向門口開了門。
紀寒被兩名保安一人一邊守著，驅趕的態度。
聽到開門聲，紀寒回頭掃過去。
“你終于肯出來了嗎？”
紀寒快步回到面前，雙眼著紅。
仔細看，眼珠子里爬滿了紅。
看來昨晚夠激烈。
“當然要出來，見一見你顛倒黑白的樣子。”唐凝掀起眼皮，冷淡看向他。
與他憤怒的模樣，形極致的對比。
紀寒咬牙切齒，“難道昨晚的事不是你做的？怎麼就了我顛倒黑白！唐凝，我沒想到，原來你這麼狠毒！”
唐凝好笑道，“難道想做那些事的不是你？我不過是以牙還牙，全你罷了，現在委屈個什麼勁？”
“紀寒，你有什麼資格在這狂吠？”
紀寒對昨晚后來發生的事，毫無印象。
是紀馨寧告訴他，唐凝給他們都下了藥。
所以才會導致后面做了錯事，他竟然，竟然和自己的養妹，做了那麼荒唐的事。
這一切，都拜唐凝所賜！
“我只是太你，想跟你復合而已，那麼做有什麼錯？”
紀寒面紅耳赤，額頭青筋暴跳，“就算你不愿意，你也不該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你讓我以后怎麼面對寧寧？”
“唐凝，你恩將仇報，簡直不是東西！”
看他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唐凝眼底的嘲諷愈發明顯。
他不說還好。
這一說，更讓唐凝忍不了了。
“打著我的名義，做禽不如的事，紀寒，你就這麼我的？”
唐凝咬了咬牙，清冷的眸子變得凌厲，“那麼我想問，你冒充我救命恩人十年，這筆賬，我要怎麼算！”
紀寒一陣震驚，瞳孔瞪大。
唐凝怎麼知道？
仔細一想，他似乎明白了。
難怪昨晚，唐凝會那麼爽快答應跟他上山。
原以為，是他在謀算唐凝。
卻沒想到。
反而是他，進了唐凝算計的圈套。
但他毫不記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又還指唐家的權勢，斷不會輕易承認。
“你在說什麼？我本聽不懂！”
紀寒倒打一耙，“如果不是我救你，那會是誰？說到底，唐凝，你就是不想報恩！”
唐凝不想跟廢話，拿出手機點開錄音播放。
頓時，昨晚他和紀馨寧的對話響徹走廊。
“二哥，唐凝好像知道你不是救命恩人的事了，這可怎麼辦？”
“不可能，……不會發現的了。”
“都十年了，都沒發現，不可能知道我是冒認的。”
錄音里，盡管能聽得出紀寒聲音含糊，卻也清醒激。
紀寒臉大變，腦子里本沒這一段記憶。
“這錄音本不代表什麼！昨晚你給我下了藥，我意識模糊……”
啪！
不等他說完，唐凝甩了一耳過去。
“這五年，你讓我像個笑話一樣，追在邊。”
唐凝眼神憤怒盯著他，“你冒認了十年，整整十年！”
“紀寒，論錯，到底是誰錯？”
紀寒抬起被打偏的臉，這點疼痛對他而言不算什麼。
他腦子一團糟，急忙想解釋，“唐凝，我那個況并不清醒，你不能相信。”
紀寒試圖去拉唐凝的手，卻被唐凝甩開，落了空。
“不要我。”
唐凝紅著眼，一字一字咬牙道，“你如果還有良知，就應該告訴我，當年救我的人是誰！”
提起這件事，唐凝口劇烈起伏。
臉上的怒毫不掩飾，看得紀寒后背一陣發寒。
真真切切地覺到對他的厭惡，以及失。
紀寒不敢承認，試圖解釋，“不，唐凝，我沒冒認……”
“夠了！”
唐凝不指他會承認，不想再跟他說下去。
一雙眸子冷漠地看著他，無道，“你滾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唐凝轉回房間。
紀寒心底猛地到一恐慌，手抓住，“不，唐凝，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不信我？”
唐凝回頭，一把甩開他，冷冷道，“因為你，讓我覺得惡心。”
啪！
房門關上。
紀寒覺口像被人扎了無數的刀子，麻麻的疼痛傳遍全。
從來沒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樣到恐懼，像是即將失去生命中什麼重要。
這種覺令他恐慌，不由使勁拍著房門。
“唐凝，開門，你聽我解釋！”
“明明我們相五年，你為什麼要因為這麼小的事就這麼對我？到底為什麼？”
“……”
紀寒不甘心地拍打著房門，怒吼著。
保安看不下去了，立刻上去制止他，強行把他帶走。
紀寒喊的聲音逐漸遠去，直到徹底消失。
世界終于清凈了。
唐凝回到房間沙發坐下，心前所未有的輕松堅定，卻也難免覺得惱怒。
冒認救命恩人十年，他卻只是一句輕描淡寫的‘小事’？
如果不是誤以為紀寒就是的救命恩人，又怎麼會注意到他？
整整十年，都沒能跟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說一句謝謝。
耽誤的這十年，他拿什麼來償還？
無論如何，要把人找出來。
-
晚上紀瑾修很晚才回來。
唐凝等他等困了，沉沉睡去。
紀瑾修回來，看睡得香甜，沒有過多打擾，抱著用背對著他的唐凝。
沒一會，手機微信震了下。
他拿起一看，眉頭深深蹙起。
漆黑的眼底，躍起寒。
唐凝第二天去劇組，紀瑾修送。
路上，他忽然溫聲響起，“昨天紀寒來擾你，怎麼沒跟我說？”
唐凝看向他的臉，驕傲一笑，“因為我總要有理問題的能力，總不能一直依賴你。”
紀瑾修知道昨天理得很好，目頗為贊賞，“不愧是紀太太，越來越厲害了。”
唐凝想到救命恩人的事，還是決定不跟他說，不想煩到他。
再說，男人都是小氣的。
被他知道牽掛別的男人，肯定不太好。
算了，還是自己找吧。
到了劇組拍攝，鄭佳佳全程避開。
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唐凝知道心虛。
這五年，唐凝窩囊夠了。
不想糊里糊涂被人出賣，在劇組茶水間攔下鄭佳佳。
“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鄭佳佳臉瞬間蒼白。
猶豫幾秒，“唐凝，你怎麼了？想我說什麼？”
“下藥。”
唐凝利索道，“誰指使的？”
鄭佳佳震驚不已，“你，都知道了？”
唐凝面冷淡點點頭。
鄭佳佳抿深思了片刻，抱歉道，“對不起，唐凝，我是人威脅，紀馨寧說了，如果我不這麼做，就把我的那些私視頻發出去……”
“唐凝，你原諒我……”
鄭佳佳懊悔不已，不斷跟唐凝道歉，一邊道歉，一邊流淚。
唐凝面冷淡。
忽然，把杯子里的水潑在臉上。
鄭佳佳瞬間臉和發都掛滿了水。
“你出賣我兩次了。”
唐凝轉往外走，淡淡撂下話，“以后，別再聯系我。”
唐凝回到拍攝點，今天的拍攝沒什麼事了，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智博電話打進來。
“小丫頭，你這是在考驗我。時間過去太久，真找不到多線索了……”
唐凝似乎料到了，深吸口氣，“我知道，這麼多年很難查。”
“也未必。”
智博話音一轉，“好消息是，當年的監控還是用的磁盤儲存技，運氣好的話，找出來一看便知當年的形。”
“到時候是誰救了你，一目了然。”
唐凝聞言形一頓，心猛地涌起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