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瑾修那雙幽暗的眸子凝著,看起來像是幾分幽怨。
“沒見過什麼夫妻結婚幾個月就分開住的,我當然是來找自己的太太。”
唐凝抿抿,心虛垂下眸子,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
紀瑾修倒是不客氣,拿過手里拎著的東西,先一步進了屋。
“放哪?”
“沙發。”
紀瑾修長闊步,很快將東西放在沙發上。
看著這些大袋小袋的東西,臉一掃沉冷峻,似乎在竊喜。
“紀太太今天買得還開心?不如改天跟你繼續逛逛街。”
唐凝瞇眸,看著他溫雀躍的樣子,心里想到那塊星空表。
一句話沒說,回了主臥很快又出來,把致的盒子遞給他。
“這是?”
紀瑾修掀起眼皮,瞳孔微睜大,眼底閃過抹亮。
唐凝垂了垂眸,才說:“這是之前準備送你的生日禮,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從紀瑾修跟領證開始,他手上永遠戴著星空腕表。
明明帽間的飾品柜子里,什麼款式,什麼品牌的手表都有,但他就是偏這一款。
那時候,唐凝以為是什麼心上人送他的,所以在他生日的時候,特地挑了塊表。
私心上,希紀瑾修愿意,戴這個紀太太送的。
“很好看。”
紀瑾修已經迫不及待打開手表,是一款黑盤黑帶的機械表,燈照的表盤熠熠生輝,款式沉穩斂,尤為名貴高級。
他表盤,幽暗的眸子閃過異,結不自覺翻滾了好幾下。
但是他垂著頭,唐凝分辨不出他喜不喜歡。
“你要是不喜歡,我再給你送別的。”
“喜歡。”
紀瑾修腕表,抬臉對勾笑得溫潤,“紀太太送的,不管是什麼我都會喜歡,重要是你送的。”
唐凝心口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心跳忽然很快。
他矜貴沉穩,可剛才那瞬間,唐凝似乎察覺到他眼底的笑,很欣喜的樣子。
唐凝恍惚了一下,扯了扯,“你喜歡就好。”
“給我戴上。”
紀瑾修快速把腕表摘下來,塞西裝兜,左手到了面前。
“雖然是一份遲來的禮,可這是你送的,我以後會日日戴著。”
唐凝對上他眼底溫潤的笑意,沒拒絕,拿起絨盒里的手表,溫細致地套在他手上。
的指腹在他手腕上索,彼此的溫度織。
唐凝心跳得更快了,往後退一步,“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不回,今晚我住這。”
唐凝掀起眼皮看他。
似乎紀瑾修怕拒絕,低沉的嗓音補充:“別忘了,紀太太,生日宴我是有錯,但我已經將功補過,你也說給我機會的。”
“于于理,作為夫妻,既然你不回去那邊住,我只好跟著你住了。”
唐凝平靜的心泛起漣漪。
男人都會有著所謂的自尊心,高高在上,把人當做附屬品。
換做其他男人,斷會覺得這種話丟人,他卻說得那麼自然。
唐凝怔怔看著他幾秒,真怕控制不住淪陷下去。
“隨便你,我這里客房多的是。”
轉迅速進了主臥。
看著著急忙慌的背影,紀瑾修薄不住溢出低笑,黑沉如墨的眸子寵溺似水。
唐凝這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里想著手表的事。
但并不想找他問太多。
現在最重要的是醫治爺爺,還有搜找事關王媽傷的錄音筆。
在解決這些事之前,不想過多力放在上。
何況除了這些,還有很多事要做。
除了研發新能源系統,爭取推出新一代的系統芯片,還要解決公司面臨的危機患。
雖然紀瑾修在競投會上宣布,不會跟唐氏結束合作關系。
但不管是,還是事業,只有自己強大,才能擁有選擇的底氣。
唐凝第二天一早醒來,紀瑾修竟然沒走,還準備了早餐。
鍋里還冒著熱氣,香味撲鼻。
唐凝穿著干練的白西裝搭配一條黑長,搭配長卷發看起來尤為氣質迷人。
可此刻眼神有點意外。
“你怎麼沒走?”
“我在自己老婆家里,走這麼著急做什麼,我們又不是。”
“……”
紀瑾修毒舌起來,唐凝是找不到話接的。
紀瑾修白襯卷到手肘,搭配黑襯得材修長拔,前系著圍,看起來溫雅,還有幾分人夫的味道。
他把唐凝拉過去餐桌前,拉開椅子,輕輕摁著肩膀坐下。
“吃了早餐再去公司,這樣對胃好。”
唐凝心里暖洋洋的。
被人呵護的滋味,讓很有被父母寵的覺。
看著紀瑾修走到灶臺前,關了火,戴著隔熱手套,把鍋里蒸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放在餐桌上。
“這些都是你吃的,不喜歡喝牛就吃白粥。”
他一邊說一邊圍,溫細致又心。
頂著一張驚為天人的臉,讓人很難把他跟殺伐果斷,手段狠辣的商業巨鱷聯想在一起。
唐凝眼眶微紅,一陣陣發熱。
道:“紀瑾修,謝謝你。”
紀瑾修手腦袋,仍然笑得溫,“唐凝,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別說謝謝。”
唐凝如鯁在,卻是因為太的原因,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終只是使勁點著頭,把眼淚回去。
紀瑾修送到公司才走。
路上,他打給陳斌,“給我準備一套換洗的服。”
陳斌那頭馬上答應下來。
紀瑾修一頓,又吩咐:“多收拾一些換洗的服,給我帶來公司。”
“總裁,您要出差?”
“搬去跟太太住。”
陳斌:“……”
聽到這話,他甚至比紀瑾修還激。
太好了!
看樣子,總裁和太太很快就會重歸于好,沒有被大夫人的事所影響。
可唐凝這邊才開完會,回到辦公室門口,就被書告知紀永康來了。
競投土地的事才結束,紀永康就來了。
可見來者不善。
唐凝剛要進去,手機鈴聲卻響起,是舅媽柳殊容打來的,那頭帶著抖的哭聲,且十分焦急害怕。
“唐凝,你舅舅今日一早忽然被警察帶走,說他犯法,還把公司不項目財務資料都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