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瑤趁著這個間隙，為孟識因找來了外套和包包。
扶著下樓，送出玄關。
“走吧，庭夕哥那邊有我呢。”
孟識因胡點頭。
“孟小姐，長港河那邊的化工廠排放污水，導致附近的居民死亡和傷害，這事聽著就很嚴重。”
“但能讓化工廠排泄的污水造這麼大影響，會是幾天嗎？”
青瑤像是話里有話，但毫不顯。
“說句難聽的，不排個幾年，能造這麼大的事？”
“所以，我相信你肯定是被冤枉的。”
孟識因不斷蹙眉，卻也深知青瑤不是什麼善茬，沒跟說什麼。
只勉強扯，隨意應付幾句，就扭頭走了。
目送孟識因走遠后，青瑤慢慢收回目。
角噙笑，掏出手機聯系了一個人。
等周庭夕接著7500的通知趕回來時，家里只剩下青瑤一個人。
“對不起啊，庭夕哥，我讓孟小姐走了。”
青瑤主認錯。
“我覺得讓一直藏在這里也解決不了問題，怎麼說也得配合警方調查啊。”
“清者自清，我相信是無辜的……”
“胡鬧！”
周庭夕震怒的聲音著沉郁，也一把推開了湊來的青瑤。
“你被警察審問過嗎？”
“現在是第一嫌疑人，一面，是要被當犯人的！”
不是配合調查，做個筆錄那麼簡單！
孟識因本沒經歷過這些。
一旦被警方送進審訊室，幾句呵斥就能將嚇個半死。
又沒有任何能證明自己的證據。
孤立無援。
比死還要難！
所以，周庭夕想讓躲在這里，什麼都往后拖。
等他想到應對的策略，也得到一兩樣證據了，再帶一起去刑警隊。
“我……我沒想那麼多，我就是……”
周庭夕沒空聽青瑤的解釋，只在轉往外時扔了句。
“別在這里，回你家去！”
與此同時，孟識因打車先去了公司。
無需進，整個大樓都已經被警方查封了。
公司所有人，現在除了，該抓的抓，該審的審。
誰都不能聯系，也不知道聯系了該說什麼。
證據。
怎麼才能找到證據？
孟識因努力忍著的不適，也克制著反酸的胃。
幾天沒吃過飯，靠被注的營養活著。
大腦一時有些眩暈，就坐在了花壇旁。
一手也不由自主地上已經隆起的腹部。
孩子快六個月了。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發育的特別快，肚子隆起的很大，孩子也鬧騰得很。
“別鬧了……把我折騰死了，你怎麼活？”
虛弱地出話音，著腹部像是哄勸孩子。
“乖點，幫我想想，我現在該怎麼辦……”
沒說下去，孟識因忽然想起一個人。
急忙拿手機撥了過去。
“邊律師，我從周庭夕那邊出來了，我現在……”
“你在哪里，發定位給我。”
邊玖安一掃困意，下床就去了盥洗室。
“哪里都別去，等我。”
邊玖安開車接上孟識因，已經是后半夜了。
本想帶回家先好好休息。
結果孟識因執意詢問化工廠的事，倒是與的想法不謀而合。
“化工廠排泄污水這事，問題可能不是在現在，警方一查就能知道，最得往前追溯幾年。”
“這里又涉及到長港河土地債權問題，而且和孟之林也有關。”
因為那個化工廠，原本就是孟之林開設的，這麼多年也一直沒有易主。
邊玖安聽著，眸一亮。
“我想到了！”
“現在唯一對你有利的，就是把一切都往孟之林上推！讓警方去查他！”
孟識因泥菩薩過河，也對孟之林怨恨已久。
“我也有這個想法。”
“那就好辦了！不過化工廠的手續注冊批文那些材料，你還能找到嗎？”
邊玖安問道。
孟識因一怔。
“我家早就被查封了，公司里也沒有這些啊，化工廠……是在天辰小區附近吧？”
“前幾年孟之林常去那邊，說不定還有房子！”
孟識因接管公司時，找到了很多鑰匙。
都沒丟，此時猜測著，和邊玖安一起去了華灣，拿到鑰匙就趕往長港河。
天辰小區確實有孟之林的一房子。
保安認出鑰匙，領路找到指定樓層住戶。
里面住著一個年輕人，儼然是孟之林以前養的 婦。
對方也很配合，只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化工廠的手續批文。
從小區出來，天徹底亮了。
邊玖安又打了幾個電話。
然后和孟識因說：“警方那邊，只查到了化工廠的法人。”
“就是你剛見的那個人，不過已經查過了，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是取保候審。”
“也就是說，現在警察那邊也在找化工廠的所有手續，還有這些年的往來流水等等，這些……可能會在哪里？”
孟識因說著，也猜著轉思緒。
“會不會在化工廠？”
“萬一是被藏起來了，警察沒搜到呢？”
沒有別的地方可找，邊玖安也不得不暫時同意。
“或許吧，我們去找找吧。”
找不到這些，就沒法證明孟識因跟化工廠毫無關聯。
不然，憑說，拿不出證據，什麼用都沒有。
兩人開車又去了化工廠，徹底被封得空無一人。
孟識因和邊玖安目標明確，直奔辦公大樓。
正要挨間辦公室找尋，看看有沒有室或者保險柜。
卻聽到一陣吵嚷的聲音——
“看到了嗎！還有臉來！”
“抓著！就是害的！咱們不能饒了！”
一群人有男有，義憤填膺地還抄著子榔頭，一腦地沖上了樓。
孟識因和邊玖安紛紛愣住。
不等反應，就被一群人團團圍住。
“怎麼有兩個？”
“管那麼多干什麼！反正沒一個好貨！”
一群人氣憤地揮舞著手里的子榔頭，二話不說就要朝兩人打。
“等等！”
邊玖安急忙開口，并下意識護著孟識因。
“你們是附近的居民嗎？”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來這里？”
“誰告訴你們的？”
沒人攛掇，這群人怎麼會出現的這麼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