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夕哥,你才出來,先別管別人了,我陪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說著,青瑤挽了周庭夕的臂膀。
過于思念的緒激,也讓近乎整個人都上他。
周庭夕輕點了下頭。
確實是要回家好好休整的。
但他還惦記著醫院里的兒子,也不知道這半個多月,周景行傷勢恢復的怎麼樣了。
只靠著律師隔三岔五的轉述,他還是不大放心。
他留下商澤和幾個律師磋商后續。
分開后,他帶著青瑤走向保時捷。
正要上車,余注意到又跟了過來的謝詩云。
“小謝,你有事?”
他公事公辦的語調,完全是在稱呼詢問。
謝詩云這才恍然想起自己的‘職務’。
連忙低下頭。
“我……沒什麼事,只是……庭夕哥,我可以……”
斷斷續續的話,怎麼都沒法拼湊完整。
周庭夕皺了下眉。
示意青瑤先上車。
垂眸落向謝詩云。
“謝四。”
再次轉換的稱呼,也像是在提醒著什麼。
“有些事,你我都心里很清楚,結果也都明白,過程……還需要這麼復雜嗎?”
周庭夕含沙影的話,低醇的磁渾然天,卻也犀利地直抵人心。
想和周家聯姻的人家,數不勝數。
謝家不算方方面面最好。
但能穎而出,完全是謝家敢犧牲,直接就讓小兒做了絕育手,杜絕了老爺子的后顧之憂。
這才博得周懷戎的青睞,也將謝詩云接過來,變著法地想讓接近周庭夕。
可周庭夕又不傻。
這里面的彎彎繞繞,他就算不問、不查,但還能不清楚嗎?
同意讓謝詩云做助理,不過是想利用,刺激一下孟識因。
但綁架的事一出,這些也就了多余的。
謝詩云覺臉上有些掛不住。
低著頭,“我我……”
“我不想嚇你,你也不用這麼張。”
“繼續做你的助理吧,跟其他人多學點東西,對你也算有好。”
周庭夕一語揭過。
可未盡之言卻是,其他的,謝詩云就甭想了。
逢場作戲也不會有,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是……”
眼看周庭夕要上車,謝詩云訥訥小聲回。
“我……聽你的,那……我能著跟商書學習嗎?”
周庭夕已經坐進了副駕。
降下車窗,掃了眼遠還在和律師說話的商澤。
也沒多想,就一點頭。
“隨你。”
隨著青瑤開車一腳油門沖出去,謝詩云恍若松了口氣,卸下了什麼負擔。
有些歡快地湊向商澤。
商澤:“???”
他看著眉眼帶笑,婉恬靜湊過來的謝詩云,納悶的目尋向遠去的車影。
老板把不要的人打發給他?
這什麼事?
青瑤開車去了華灣。
陪著周庭夕進去,看他上樓去洗漱。
也急忙避開宋玉蘭,悄悄從包里掏出那瓶香水,在自己發脖頸噴涂。
味道不嗆人,清淡如似香。
滿意地將香水收好,再要上樓。
卻看到周庭夕沖完了澡,系著浴袍帶子走到了樓梯。
居高臨下的目朝睨來。
“瑤瑤,你今天沒事兒?”
“沒有。”
青瑤回的坦誠,還歪頭一笑。
“我今天的工作就是好好陪你!”
“那倒不用。”
周庭夕一語拒絕,握著剛打完電話的手機。
“醫院那邊說,阿愿今早鬧著出院了,被老爺子接過去了。”
有老爺子,他暫時可以不用心那小鬼。
“我要去睡會兒,你也回家歇著吧。”
說著,他扭頭就要往臥房走。
青瑤一怔。
急忙追了幾步。
“庭夕哥,我回家也是閑著,不如留下陪你,而且,我們好久沒見了……”
言又止地不像是說好久不見了,而是好久沒有親過似的。
周庭夕擰眉停下腳步。
回眸掃了一眼。
以前,他偏頭痛發作。
每每緒不穩大變,的確貪青瑤上的氣息,也回回只有摟著,勉強才能安穩睡會兒。
雖沒有過更親的,但……
“瑤瑤,你知道我們不可能的,是吧?”
周庭夕深呼吸,不將話說的徹一些。
青瑤眼瞳一。
上樓的腳步險些磕到臺階,幸好扶住欄桿才沒摔倒。
“我……”
也忽然變得有些吞吐。
赧然咬了咬。
“我知道自己的份配不上你,也不配做周家的夫人,周老也一直不喜歡我,可是……”
“我你啊!”
“庭夕哥,你就是我的一切。”
仰起頭,含脈脈的眸一瞬不瞬的向他。
說出埋藏已久的心里話。
“我你,甚至超過了我自己,我、我可以不介意什麼名分。”
“但我介意。”
周庭夕冷淡的幾個字,直接碾碎青瑤的幻想。
他也完全轉過,邁步走下階梯,停在青瑤前。
“你很好,無論是格還是條件,你都不比任何人差,你和我不可能,也不是因為我爺爺不同意,只是……”
人生中,他人的參與總是有先來后到。
誰讓孟識因先出現了,先一步闖進他心里。
一經多年,無論、還是恨,再多的言語也涵蓋不了兩人的糾葛。
偏偏周庭夕又是一個較真的人。
他在孟識因上搭進去太多,本不愿意把這些割舍,再與別人重新來過。
在他的世界里,永遠沒有后來者居上一說。
就算前者不爭不搶,他也不允許后來者鳩占鵲巢!
周庭夕沒說這些。
只沉了口氣,也笑了笑。
“別想這些了,我們是朋友,你事業上的事,能幫的我都會幫。”
但其他的,還是那意思,別想了。
青瑤聽懂了。
也難得心里發疼。
眼看周庭夕又要上樓。
不顧一切地從后抱住他的腰。
“別走,庭夕哥……”
周庭夕深吸口氣。
輕拍了拍青瑤抱的手。
“我累了。真的要去睡會兒。”
“聽話,你先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