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幕后真兇沈瀟瀟也是孩子,就該網開一面?
周庭夕不是善人。
單一只有周景行,他都不會輕饒了幕后真兇。
更何況現在還知道,一雙兒都是他的。
那這本就是太歲頭上土,找死!
但周庭夕還是攔了一下商澤。
他說:“你不要去做。”
商澤一怔。
周庭夕稍微沉默。
商澤就反應過來。
“周總,您的意思該不會是……等陳寅禮那邊手?”
“不然呢。”
兒名義上是姓陳的,被綁架了這麼大的傷害。
他還能視若罔聞看著真兇不了法律制裁,息事寧人不管不問了?
陳寅禮要真敢這樣……
那多符合了周庭夕的心意。
正好讓孟識因母認清那玩意的真面目。
商澤說:“不是的。”
“陳寅禮非常激進地跟進案子,其他的我沒過多打聽。”
“但……他從事法律行業這麼多年,最擅長接刑事訴訟,對未年人保護法應該了然于,我覺得他是知道沈瀟瀟最終不會被重判的。”
那私下里……陳寅禮會放任這個真兇?
商澤覺不可能。
他又道,“周總,我安排人多盯著點。”
“他要是有行,也省的我們手了,他要是沒有,那就我們來?”
“嗯。”
周庭夕回了聲。
惻的眸一瞇。
余又掃了眼監護室里溫馨相的母倆。
“最終結果要一樣的。”
商澤稍微頓頓。
旋即就懂了。
“我知道了,周總。”
這是一箭雙雕。
借用綁架案主謀沈瀟瀟這一事,既能幫兩個孩子報仇,讓其他不長眼、又想歪心思的人看清楚。
敢這兩個孩子,哪怕是其中之一,下場有多慘。
還能等事后,借此除掉陳寅禮,一勞永逸。
繞開這個話題,商澤又談起公司的項目。
周庭夕聽著,目注意到孟識因從監護室里出來。
照例先去換掉防護服。
沒看周庭夕一眼,徑直去了醫生辦公室。
剛好安德爾教授在。
跟說了一下陳昕寧的近況,以及后續治療方案。
最后轉達一個好消息。
“預計再過一天,孩子就能轉出ICU了。”
到時候就不用這麼每天短時間的探,還要顧慮那麼多。
家屬也可以全天陪護照料孩子了。
孟識因面上一喜。
“太好了!謝謝教授。”
安德爾笑了笑,建議,等陳昕寧轉出ICU后,也不要全天二十四小時的陪護。
畢竟,國外不太講究這些。
而且在普通病房也住不了多久,陳昕寧就要轉去做復健。
再從辦公室出來,孟識因克制著沒再去監護區。
下樓找了個僻靜點的地方,坐進長椅的一側。
拿出手機,點開了陳寅禮的號碼。
撥打的一瞬,卻猶豫了。
不是不想轉達一下兒的近況。
這幾天,每天都將陳昕寧的視頻發給陳寅禮,也聊一些兒的恢復況。
但除開這些,孟識因又意識到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
考慮了下,電話先撥給了邊玖安。
詳細的問過綁架案的細枝末節,尤其是對沈瀟瀟的最終量刑推測。
心里有了個眉目后,這才電話又撥給了陳寅禮。
“識因,今天寧寧怎麼樣?”
陳寅禮不在意時差,也不考慮自己忙碌的疲憊。
溫沉的聲音一貫如常。
孟識因淺然一笑。
這麼久了,總算心回落,好了些。
“很好,今天的寧寧狀態特別好,安德爾教授說再隔一天,就能轉出ICU了……”
聊過兒的事兒。
孟識因又繞回正題。
“寅禮,案子的事,我聽邊律師說了。”
“啊,那些啊。”
陳寅禮似乎有一不在狀況。
見地選擇了回避話題。
“那些我都會理的,你不用心。”
“寧寧復健的話,是用安德爾教授推薦的團隊,還是……”
孟識因深吸口氣,打斷他。
“別岔開話題,你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
陳寅禮一下有些沉默。
孟識因再次吐了口氣。
一手攏著及腰烏黑的長發。
“別做糊涂事,也別讓人有機可乘。”
“寅禮,你不是沖的人,別做跟你自素養違背的事,好嗎?”
陳寅禮沒法答應。
沉默得更加沉重。
就在孟識因還想規勸時,他終于開口了。
“如果這事出在我上,我不在乎,最終怎樣都行,但寧寧……真的不行。”
就算是自己悉心養出來的一盆花,莫名其妙被人一頓摧殘,打的七零八落。
就算最后把花救活了,但主人會沒氣嗎?
會接一句道歉,萬事大吉?!
更何況,那是他視若珍寶唯一的兒!
不是花草,也不是阿貓阿狗的寵!
那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才剛五歲,就差那麼一點點,孩子的命就沒了!
在病床上躺了多久了?
是昏迷就近一個月!
“識因,你能咽下這口氣?”
陳寅禮反問。
他要不是為了讓真兇付出代價,又怎麼會不陪著孟識因和兒一起來紐約!
孟識因反復倒吸冷氣。
握著手機的手指也不由自主泛白。
“咽不下,我甚至想親手宰了沈瀟瀟,還有林梁那幾個人渣!”
“但為了這麼幾個人,搭上我們,不值得。”
“沒什麼值不值得,我會有周的安排,你放心……”
沒讓陳寅禮說下去,孟識因再次截斷。
“你再怎麼安排,也會百一疏,不如我們先等等,孟之林馬上就要出來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孟之林?”
陳寅禮詫然一頓。
“對。”
孟識因一片殷紅的眼底,泛出冷冽的寒意。
“與其搭上我們,不如讓這些罪有應得的人,狗咬狗來的痛快省事吧?”
不遠,周庭夕剛好找過來。
正巧聽到這兩句。
一瞬間,他目復雜地看向還在講電話的孟識因。
聽又說,“我們要做的,現在是等。”
“之后是……稍微推波助瀾,這不比你我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