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你是她什麼人呢?男朋友,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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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一句話。

周庭夕的心,不可遏制地狠狠一

過高等教育,心又良善,什麼道理都懂。”

“甚至不用做這些檢查,自己都知道自己病了。”

“病在心,在神,外表看起來跟健康的正常人,沒差別。”

“但獨一個人的時候,哪怕外界和環境再怎麼好,邊再有多的人,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維。”

“不,準確說是記憶,那些痛苦的過往,會一次又一次的席卷對二次、三次……無數次的傷害折磨。”

醫生嘆了口氣。

“而呢,看著很配合,也愿意接治療。”

“但其實心非常排斥,甚至是完全就不配合,這個要怎麼說你才能明白呢……”

沒讓醫生再費勁措辭下去。

周庭夕抑的呼吸沉重。

開口道,“我明白了,不用說了。”

他了解孟識因,……

從二十歲后,經歷了被迫分手,被父親,母親車禍為植人。

家還在,卻……崩塌了。

還不能倒下,無論多難多苦,都要堅持走下去。

因為媽媽還活著,還有個需要的弟弟。

苦苦熬了幾年,又被孟之林‘送’給他。

之后更加苦痛蔓延,被他誤會,被他折磨……

經歷過綁架,看見過至親重傷慘死,勉強懷孕輾轉生產,又坐過牢。

后來雖說洗清白。

可牢獄的那三年,怎麼抹除?怎麼抵消?

這一件件一樁樁,隨便單獨拿出一件,都足以擊垮毀掉一個人。

但孟識因,在全部經歷之后,還能苦苦掙扎,堅持強撐。

即便心里病膏肓,仍舊沒有一一毫想過輕生,放棄生命的想法。

的心理素質,已經……強大到超乎太多人了。

甚至遠超周庭夕。

醫生翻看著做的病記錄。

一再皺眉,又看了眼周庭夕。

“我問一下,你是什麼人呢?男朋友,還是……”

周庭夕

卻語塞住。

他強烈克制著心里炸裂的撕扯。

忍著鉆心蝕骨的疼痛。

幾秒后,才啞聲道,“算是未婚夫吧,我和會結婚的。”

醫生了然點頭。

“看得出來,你很。”

“那這種況,如果要治療的話,你就要比還配合、還要努力。”

周庭夕點點頭。

一片黯然。

“好。”

“你跟時,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是病人。”

“這種心理上的疾病啊,很難治愈,因為表現在心里,不是外在……”

醫生陳詞羅列說了很多。

也結合孟識因的況,建議聯系專家多做咨詢。

然后再給出治療方案。

當然也是分為兩部分,藥治療和心理疏導。

周庭夕一一采納、

只是在給孟識因安排心理醫生問題上,他要再斟酌篩選。

必須要專業過,還要有極強的溫和力。

不然,疏導的心理醫生走不進孟識因的心,又怎麼引導規勸配合?

他無意中想到了齊北嘉。

但很快被排除。

男的,絕對不行。

這個人選待定。

他也跟醫生聊了很久。

等再從辦公室出來,孟識因卻早已經走了。

沒上樓隔著窗子陪伴兒,也沒去那個陌生的別墅。

周庭夕開車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找尋。

一遍遍地給去電話。

始終都打不通,估計又將他拉黑了。

最終,周庭夕只好開車,繞回先前那個酒店。

想著守株待兔。

孟識因留存酒店的行李還沒拿走,總歸會回來取的。

于是他就在酒店外面。

一直等到了半夜。

周庭夕也知道這麼等的幾率太小了。

還不如直接去醫院守著兒等。

但他有直覺,孟識因一定會來酒店。

他一遍遍催眠加深那直覺。

也只有這樣,他才不至于心慌得飽痛苦煎熬。

孟識因……

他很想

無時無刻,都很想跟好好的,就像當年的那一年。

可一想到每每見到他,那種抗拒和抵,他心臟就難得疼。

偏偏還在這時,電話響了。

他看著來電顯示。

算著時差。

最終還是接起。

“爺爺。”

“犟不過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周懷戎心累的聲音都沙啞了。

估計也是大發雷霆之后想通了。

“但你不用為周家考慮,咱家也不至于因為你娶了個不上臺面的人,就鬧出什麼。”

這話周庭夕不聽。

眉心狠狠一擰。

“爺爺,沒別的事我掛了。”

“哎!你聽我說完!”

周懷戎也再次怒。

沙啞的聲音破了音。

“你就不考慮了嗎!”

“在你們結婚之前的這段時間,在還沒正式為周夫人以前,外面的人會怎麼說?”

“說不知廉恥,未婚先孕!”

“說拎不清是非!爹害死了老公公,臉嫁進咱們家!”

“那些人不敢議論你,還不敢議論?!”

“德要配位,不然就算跟你結了婚,為了周夫人,能服眾嗎!”

“往后咱們家那麼多產業,一點不幫你管理?這可能嗎!”

豪門夫人,不是只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負責貌如花就行了。

還要幫著丈夫管理家業,料理財產。

不說方方面面八面玲瓏,起碼也是有頭有臉的財閥了。

“你想娶,可以!但先要幫鋪好了路!”

“不然往后怎麼辦?”

“夫妻是一的,丟臉,丟的不都是你的臉?!”

周懷戎氣的老都要噴出來了。

怒吼的瞠目裂;

“聽我的,結婚的消息先別外傳!”

“我再幫你想想辦法,等等再說!”

周庭夕心里一萬個不愿意。

可老爺子的話也句句在理,確實該為孟識因好好鋪一鋪路。

他沉聲:“嗯,聽您的。”

“爺爺,消消氣,哪兒來那麼大肝火啊。”

“你還有臉說!”

周懷戎怒斥一句。

目的達,就掛了電話。

李德民也急忙將一盞清火的茶,遞了過去。

周懷戎喝了兩口,又嫌太苦,推給李德民。

然后,長嘆道,“總算穩住了這混小子,等等吧。”

“等什麼?”

李德民不懂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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