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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菩珠對上杜嬤嬤言又止的表,懊惱拍了拍腦袋。

昨夜昏沉,忘記杜嬤嬤再三叮囑莫要飲酒,萬般不可貪杯。

現在好了,壽康長公主親自送了兩壇,到時饞,那可是有正兒八經的借口了。

“嬤嬤,我絕不飲多,每回最多半盞。”

杜嬤嬤這才松了一大口氣,苦口婆心地說:“娘子是藏有大的人,萬一哪日醉得厲害,都不用郎君親自審,就能跟倒豆子一樣,一口氣全倒了。”

想到那樣的景,杜嬤嬤臉上的褶子更深了幾分:“所以娘子要時時自省,莫要貪杯。”

“嗯嗯,嬤嬤我知道的。”盛菩珠再三保證。

深冬,朝事暫歇,開始年假。

謝老夫人因為長子的事,斷斷續續病了小半月,盛菩珠和壽康長公主雖日日空陪伴,但人上了年紀,一旦重病,便如山般倒下,要重新養好,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見效。

好在這個年過得還算熱鬧。

除了長房離開長安外,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

因為秦氏不在,竇氏雖然依舊小心翼翼,但至偶爾能鼓足勇氣,接幾句吉祥話。

眾人在花廳用膳,盛菩珠吃到了包有金豆子的餃子,用舌尖抵出來,立馬有婢端來清水洗凈。

一桌子人,全都看著笑。

“這好運氣,這可是今夜唯一的彩頭。”壽康長公主含笑道。

“是個有福氣的。”老夫人夜里神尚可,有將嬤嬤在一旁心伺候著,算是比前幾日多用了半塊點心。

花廳,宮燈明亮,滿堂錦繡生輝。

盛菩珠執起青玉

盞,琥珀的酒在杯中輕晃,頰邊頓時浮起兩抹胭脂

既然中了彩頭,自當飲酒,好在也沒有人勸多喝,淺淺抿了一口,便擱下酒盞,認真謝過每一個人的祝福。

等到謝執硯時,因為兩人離得近,本能朝他傾了傾,想要聽得更清楚些。

然而男人薄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後,偏偏壞心思一個字也不說,起初盛菩珠還以為自己沒聽清,等耳廓過他瓣時,男人借著眾人看不到的視線盲區,峰微抿,銜住的卻是的耳垂。

即分,卻同樣心跳像是了一拍。

“郎君。”盛菩珠有些惱的暗暗推了他一下。

謝執硯面不改地給夾了一顆翡翠湯圓,反手將一杯新的果子酒推過去。

深邃的眸子,像是要把吞進去,嗓音低低,分明是哄:“果子酒度數低,并不醉人。”

明知這話是騙鬼的,盛菩珠還是如同被蠱一般,接過了他手里的果子酒。

試探的只是淺嘗一口,甜滋滋的,帶著花香,還有桃子的清甜。

理智讓喝兩口就強行擱在桌上,等一顆翡翠湯圓吃完,盛菩珠覺得有些膩了,想要喝茶。

嗯。

今日茶水很香,還帶著點甜滋滋的後勁,等反應過來低頭一看,的茶盞子在謝執硯手中,而手里端著的分明是一杯果子酒。

“怎麼了?”謝執硯低了嗓音。

盛菩珠看了看手里的酒,又看看手旁擱著的茶水,想也沒想,把自己的酒盞塞給他,十分自然拿起他喝過的茶水,飲了一大口。

“夫人醉了?”謝執硯平靜看著

“沒有,我喝的是茶,不可能醉的。”盛菩珠眼尾發紅,飽滿的沾著酒氣,皺著眉心,認真回答。

“是嗎?”

謝執硯的聲音像寒冬里溫暖的、無法抵的火,帶給熱意的同時,像是要連同一起燒盡。他掌心寬大,手指修長,小小的酒盞在他指尖上一顛一顛的。

盛菩珠覺呼吸變得重,也不知出于什麼緣故,又吃了一顆翡翠湯圓,臉頰鼓鼓的,水潤的眸子睜圓看他:“郎君不吃嗎?”

“不了。”

“夜里再吃。”

謝執硯聲音忽然變得溫,眸卻愈發幽暗。

也不知想到什麼,抿扯出一點笑,又親自給夾了一筷子鮮時蔬:“葷素搭配,不可挑食。”

盛菩珠嗯了一聲,也很乖地全部吃掉。

醉時就是這樣,做什麼都乖巧,作很慢,若不子,基本看不出的任何醉態。

新年家宴,在子時來臨前結束。

盛菩珠由杜嬤嬤攙扶著,旁跟著耐冬,兩人臉上表同樣心驚膽戰。

“郎君。”盛菩珠突然停下來,朝後看。

謝執硯俯:“我在的。”

盛菩珠忽然朝他嫣然一笑:“郎君說夜里再吃,您夜里要吃什麼呀?”

“還是飲我藏的果子酒?”

半個時辰前的話,記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接著又問:“要葷素搭配嗎?”

“嗯,不許挑食。”

“那夫人現在醉了嗎?”謝執硯忍了又忍,挑眉看著

“沒有。”

盛菩珠依舊答得堅定,廊下燈影搖曳,映著眼眸一層瀲滟水

酒意早已漫上雙頰,將那白玉般的染作石榴紅,被酒,抿出些濃的艷歪著頭,滿頭珠翠叮當作響,脖頸上大片的,如朝霞映雪,是占盡風流的獨一無二。

謝執硯眸驟深,接著無奈嘆口氣,揮手讓杜嬤嬤等人退遠。

“那我這不算乘人之危,畢竟夫人未曾醉酒。”

“嗯。”盛菩珠也不知聽沒聽懂,反正他說什麼,都是乖巧配合地點頭。

“那我抱夫人回去?”

盛菩珠乖乖朝他張開手,從來沒有過的配合。

下一瞬間,攬在腰肢上的手臂如驟然收,盛菩珠覺自己好像在半空中飛,然後很厚的大氅把罩住,兩人上都帶著酒香。

盛菩珠綿綿靠在他膛上,繡鞋上綴的珍珠在月下閃得跟星辰一樣,今日綴的是漂亮的迎春花。

明明的寒冬,已經在期盼春日。

韞玉堂很靜。

杜嬤嬤帶著人,輕手輕腳把沐浴需要的水放好,一刻也不敢耽擱退了出去。

“沐浴嗎?”謝執硯指骨雪白的腳踝上。

盛菩珠還在糾結夜宵的事:“郎君不用膳嗎?”

“不急。”

“好吧。”

盛菩珠當著他的面,閉眼躺下,一副很安靜馬上就要睡的模樣。

結果一盞茶後,被謝執硯打橫抱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去了浴室。

等從頭到尾洗凈,連頭發也沒有放過,盛菩珠還是懵的,被水浸得又的眼睛,輕輕眨了眨,不解地看著雖然渾,但是裳整齊的男人。

若是眼睛可以說話,肯定會問他為什麼不

可惜腦子的反應實在太慢了。

“用膳,得有耐心。”謝執硯一個眼神,就猜到在想什麼。

等頭發絞得半干後,謝執硯把人塞進錦衾下,又放了一個湯婆子進去:“夫人先睡。”

“好。”

盛菩珠閉著眼睛,在晃,然後被熱醒了。

被他抱在懷里,像是一朵很脆弱的花。

作不重,甚至可以說很輕,裳早就不知堆在哪個角落,帳子里酒香變了很冷冽的柏子香。

知道他在做什麼,但是醉酒的腦袋一點也反應不過來,每次他提出新的要求時,腦子里明明在拒絕,卻很誠懇。

當被他抵

夜里本就吃得很飽的盛菩珠,無助地用汗的手掌心捂住眼睛,終于問了一個重點:“郎君不是……不是說……”

謝執硯嗓音很啞,應該用很熱的水洗過澡,他溫比往日高上許多。

“嗯。”

“已經可以了。”

“我吃了藥,不會懷上子嗣。”

他一把把握住,雪一般的腳踝,拉高。

膝蓋很紅,哪怕很的褥單,可實在過于

盛菩珠不住,手去推他,下一刻被他握住手腕,力道大得嚇人:“夫人,不要掙扎。”

“有些時候,我并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

當腦海中有煙花砸開,又變一片五時。

謝執硯突然抵住的耳朵:“夫人,生辰快樂。”

第66章

“人間無盡雪。”

“愿卿如新月。”

“年歲并往。”

“生辰順遂。”

“白首不……”

帳幔低垂,燭影昏昏,炭火余溫將室烘得暖融。

盛菩珠伏在謝執硯懷里,耳畔嗡嗡,他的聲音仿佛自很遠的地方傳來。

含著笑,即輕又慢,明明在說著生辰吉慶的話,可卻聽不真切,只覺得那聲音一顛一顛地,隨著他掌心在纖腰挲的節奏,忽遠忽近。

似乎還未亮,又或許再次變得暗沉。

他,實在太久。

久到已經分不清白日還是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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