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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到,雙膝不自覺地并,像是求,清無垢的杏眼,盛滿了水

謝執硯指尖挑高的下,拇指在嫣紅飽滿的珠上重重一碾,無聲笑起來。

“我說的是這兒咬得。”

“夫人,是想哪里去了?”

“難不,夫人想的是……”謝執硯凝了片刻,眼中更是出一些狡黠。

盛菩珠心口怦怦直跳,慌忙挪去捂男人的,就算是想錯了,也不能讓他這樣如此直白地講出來。

鼻息滾燙,的舌尖掌心上的,謝執硯看不清思緒的漆眸,沉靜幽深,像是要把珍珠,銜在鋒利的獠牙上。

“我沒有想,您不要誤會。”

“郎君昨夜鬧得實在荒唐,竟過分縱,不知節制。”

謝執硯低啞一笑,忽地抬手扣住的手腕,把人拉到懷里:“好,我都聽夫人的。”

他應得輕松利落,表上卻是沒有半分要改的意思。

腳踏并不是一個很好的地方,何況還要抱著

以至于他只能屈起一條長,坐得勉強,明明不算端方的姿態,可他實在是生得高大,闊的肩背,隨意擱在榻沿的手。

一切看似漫不經心,偏偏閑適又慵懶。

這是從未見過的模樣,不止是心愉悅,更像是饜足。

盛菩珠沒有再掙扎,反而是目一頓,注意到謝執硯左側肩膀,被踹了一腳的位置,洇出一抹淺淺的紅,有點像跡。

他什麼時候的傷?

斷斷續續的記憶涌出來,昨夜醉酒,被他哄著從床榻去了窗前,最後不住時,好像咬了他。

那時黎明已接近尾聲,煙火與祈天燈織,用盡全力氣咬住他肩膀攀上了巔峰,而得到了從未有過的,盛大而燦爛的生辰禮。

所以他剛剛說“咬得,”指的只是肩膀嗎?

謝執硯察覺到的目,把得更近些,幾乎耳朵上:“夫人在看什麼?”

明知故問,盛菩珠被他得後腰發,又怕扯到他肩上的傷,只能一坐在他懷里。

側過臉,只當沒聽懂,并不打算理他。

終歸是心虛,覺得自己誤會他,肩膀的傷又咬得重,盛菩珠穿戴整齊後還是去里間拿了傷藥,親自給謝執硯抹涂抹。

兩人都沒說話,但偶爾對視的目纏、退

摘得機會的人,自然會更過分地得寸進尺,而心虛的小娘子,只能被著,一退再退。

*

“今兒天不熱,好孩子,你的臉怎麼這樣紅?”

“可有哪里不適?”

明德侯府壽春居里,老夫人見盛菩珠臉上熱意一直不散,不由出聲問道。

“祖母,許是路上走得快,孫休息片刻就好。”

老夫人點頭,又吩咐人把茶水換更溫和的杏仁飲:“今夜可準備留下來,正好晚膳後一起打葉子牌?”

“嗯。”盛菩珠點頭,“郎君說陪妾在家中睡一夜,明雅們方才約我明日去大興善寺祈福。”

老夫人聽著滿意,又見盛菩珠紅齒白,脖頸就算努力遮掩,也有零星一點紅痕,能看出夫妻恩,不像是裝的。

“明日初三,年節熱鬧,你們出門多帶幾個婆子,萬事注意些可千萬別沖撞了。”

該叮囑的話說完,老夫人拿出年三十就準備好的紅封,一共三個:“新年和生辰,你得兩個,三郎一個,可不許私藏。”

盛菩珠被長輩調侃,角含笑:“是,孫怎麼會貪了郎君的歲錢。”

“方才和阿娘用午膳,阿娘也是這樣囑咐我,鬧得菩瑤一個勁地笑。”

老夫人聽完大笑,把盛菩珠摟在懷里,親昵道:“明兒出門,你多多注意,也警醒些。”

盛菩珠一聽,當即打起神:“您可是有事叮囑。”

老夫人哭笑不得道:“明兒安國公府傅家的郎君也會去大興善寺上香,明雅子雖穩重,可也年紀還是輕些,我怕嚇到。”

盛菩珠聽懂了。

明日除上香祈愿外,必然還有相看。

盛明雅新年十六,雖然明淑的婚事不急,但不能耽誤明雅擇婿。

只是經歷過明淑那事,明雅的婚事就暫且不會放在明面上挑選,最好就是雙方都心知肚明的巧遇。

“明日的郎君,在傅家行幾?”盛菩珠眉心微微蹙起來。

“傅雲崢。”老夫人低聲音說出一個名字。

盛菩珠微愣:“會不會大了些?”

“是大了些,新年已經二十五。”

老夫人著眉心,顯得也不是很滿意:“我們與安國公府也算知知底,我本想傅家無論是二郎還是三郎都行,正好二十上下,婚事也不急這幾年。”

“那是傅家不愿意?”盛菩珠不解。

老夫人搖搖頭:“不是傅家不愿意,而是傅雲崢這小子也不知隨了誰的厚臉皮,年二十九那晚獨自來見我,話也不說,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盛菩珠一聽就愣住,覺得不可思議。

老夫人想起來還是一陣後怕,拍著心口,荒謬道:“我還以為出了多大的事呢,結果他是想娶明雅。”

“說什麼本該在明雅及笄就來的,又怕覺得突兀,才等到明雅十六後。”

盛菩珠聽懵了:“傅家這位世子也太過巧舌如簧了些,明雅十五及笄,他不是還在邊關。”

“您怎麼不人直接給打出去?”

老夫人別開臉,哼了聲,無語道:“四個婆子都拖不走他,我嫌丟臉,又不好你兄長來。”

“簡直是牛一樣的郎君。”

“這……”

“明雅那子,可吃不消他這樣的”盛菩珠直接氣笑了。

“我自然是舍不得,所以托著他說明日去大興善相看,那晚我也把丑話說在前頭,只給他一次機會,若明雅不喜歡,那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老夫人著茶盞,半晌沒喝,又擱回桌子上:“你也莫惱,傅雲崢自己說的,只要明雅不應,他馬上就收拾包袱滾玉門關去,明雅一日不親,他就一日不回長安。”

“呵,好大的口氣。”盛菩珠冷笑。

“可不是。”

“我就是看在他敢作敢當的份上,給這一次機會。”

老夫人一開始也氣,但想起傅雲崢的子至坦坦,他忽然撲哧一笑:“你可記得當年你及笄,安國公府不是請了宣老王妃保?”

盛菩珠有點印象:“老王妃吃壞肚子那回?”

“可不是。”

“傅雲崢走前還說,宣老王妃兒紅,他就托人送了一壇子陳年兒紅去宣王府。”

“宣老王妃吃醉酒,次日起不來,才說是吃壞了肚子。”

盛菩珠不也勾,低低笑出聲:“簡直瞎鬧,他也真是好大的膽子,連宣老王妃都敢算計。”

“可不是。”老夫人笑瞇瞇道,“你家三郎雖也是武將,比起他那可真是謙謙君子,雍容閑雅。”

盛菩珠被夸得心虛,正準備解釋兩句,就聽見一道沉雅的聲音問:“夫人在笑什麼?”

謝執硯一個時辰前

被老太爺去書房問話,眼下得空才過來請安。

盛菩珠臉上微微有些不自在,讓人給他上了茶和點心,正準備換一個話題。

老夫人心好,加上又沒什麼顧忌:“我們在說菩珠及笄的事。”

“當初宣老王妃沒來參加菩珠的及笄宴,恐怕是吃醉了酒。”

謝執硯目落下,帶著一些忍的侵略:“不應該是吃壞了肚子?”

“嗯?”盛菩珠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他怎麼知道,那時他不是在玉門關嗎?

謝執硯雙手閑適在椅背上,眸子里藏著異樣的緒:“我猜的。”

這種事,過了這麼多年,說是瞎猜誰都不會信。

盛菩珠心口不由一跳,怔怔看著他,想問個明白。

謝執硯沒有喝茶,端起的卻是喝過的那杯杏仁飲,微微仰頭,一口飲凈。

“方才經過珍寶閣,我見院子那棵石榴樹的枝頭,好像掛了果子。”

“夫人要不要去看看?”

“真的?”盛菩珠驚喜地站起來。

珍寶閣那棵不結果的石榴樹,是盛菩珠的寶貝,自然再沒心思再想其他的事

朝老夫人撒,親親熱熱挽著老人家的胳膊:“祖母,孫去去就來,夜里一定陪您打葉子牌。”

“去吧,走慢些,可不要再跑急了。”

等夫妻二人走遠,老夫人眸微深,朝一旁的嬤嬤吩咐:“讓人去宣老王妃那問問,菩珠及笄那年,除了傅家小子往那送的一壇子兒紅,可還有人給送過東西?”

第68章

“郎君看到樹上結了幾顆石榴?”

盛菩珠走得很快,幾乎是一路小跑。

謝執硯停住腳步,眸濃烈深得好似化不開的墨:“只有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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