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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年開春,我打算在登州開一間分店,長安的鋪子離不開朔一,但登州的分店需要一個得力的掌柜。”

言盡于此,眾位郎君能留在鋪子里當差,自然都不是蠢的。

“樓梯陡峭,娘子當心些。”杜嬤嬤小心翼翼扶著人,垂眸盯著地面。

盛菩珠點頭,回眸朝後的小郎君們揮揮手:“不必送,都各自忙去吧。”

沒注意前面,等耐冬要拉已經來不及了。

“主子,當心!”

話音未落,盛菩珠已撞進一襲竹青襕衫里,腦袋稍稍後仰,頭上戴著的冪籬,如流雲般墜地。

耐冬和杜嬤嬤大驚,趕忙把護到後。

融融,琳瑯閣一樓,似有穿堂風掠過。

裴敘之愣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

遠山黛眉,杏眸盈著水天生含,玉鼻朱,甚至比記憶中更加得驚心魄,襯得滿樓燈火都黯然失

他從未想過,這些年里,連做夢都不曾出現的郎,竟然以這種方式撞進他的視線

盛菩珠抬眸,淺淺彎了彎,莞爾一笑:“五郎,別來無恙。”

裴敘之瞳孔驟,手中的玉佩“啪嗒”掉在地上,他像是回不過神,嚨堵得厲害。

“別來無恙。”

盛菩珠頷首,轉離開。

馬車里,杜嬤嬤皺著一張臉,小心地替盛菩珠被撞後的額心:“娘子,這都什麼事兒啊。”

“怎麼就那樣巧,撞到了裴氏郎君。”

“嬤嬤瞧著不太高興?”

“祖宗,老奴能高興麼,老奴心里堵得慌。”

盛菩珠會遇到裴敘之并沒有覺得很驚訝,春闈後是殿試,裴敘之有狀元之才他不可能不長安。

唯一沒想到的是,會在琳瑯閣里。

“嬤嬤,不礙事的。”

“我與他自來都是兄妹相稱,若不是因為母親的緣故,我不會去,自然也不認識他。”

“再說了,我可是盛氏的明珠,何懼區區一個裴氏。”

杜嬤嬤嘆了口氣:“老奴不是這個意思。”

“那嬤嬤在怕什麼?”

杜嬤嬤搖頭:“老奴怕家中郎君知曉,會不會誤會您與裴敘之的關系?”

盛菩珠聞言,笑了聲:“嬤嬤不說就好,今日的事發生在琳瑯閣,不會有人傳出去。”

“再說了,我只當他是兄長而已,哪有什麼要顧忌的。”

杜嬤嬤心里還是不太踏實:“老奴見了他,就是覺得不太好。”

“裴家長輩做人太過,又萬般計較,我只怕傳出對娘子不太好的風評。”

盛菩珠表一點沒變,很鎮靜道:“當年我年歲小都不怕,何況是現在。”

“只可惜外祖父外祖母離世,不然依著阿娘的意思,是要把二老接來長安安晚年的。”

回到端長公主府,盛菩珠用過晚膳,等沐浴後懶懶躺在榻上。

懷里抱著錦衾,掀起帳幔一角問:“嬤嬤記得替我守好門窗,明日別太早喊我,我決定看話本子到深夜,非得看看是怎麼出的紅印子。”

“是。”

“老奴一定帶著人打起二十分的神。”

“別說我人了,一只蚊子也不會放進去。”

事實證明,白日算賬費神,不過短短半個時辰,盛菩珠就抱著懷里的話本子睡得不省人事。

子時過半,窗子傳來一聲輕響。

盛菩珠比前幾日都警醒,在睡夢中蹙了蹙眉,恍惚間似有冷風掠過頸側。

“冷。”咕噥一聲,下意識往錦衾里

正準備繼續安睡,懷里的話本子沒抱,砸在榻上,靜有些大。

盛菩珠被吵醒,幽幽睜開眼睛。

“你是誰……”話還沒說完,舌便被堵住。

謝執硯單膝榻邊,吻得又兇又急,像是要把這幾日夜里欠下的債務都討回來。

“你說我該是誰?”他目落下,格外銳利。

重重一吮,趁盛菩珠驚呼瞬間,長驅直地攻城略地。

“嗚嗚……鬧鬼了。”

盛菩珠嚇得直

等看清人,又一愣。

這“鬼”生得也太好看了些,高大俊逸,墨清雋,是人移不開眼的長相。

“醒了?”謝執硯稍稍退開,聲音啞得不語調。

“郎君,怎麼是你?”

“不是我,夫人希是誰?”

第80章

“呃……”

盛菩珠被問懵了,泛著水的瞳孔里錯愕難掩,眼睫輕微地抖了一下,不知該怎麼回答。

“看來夫人心中,另有所‘期待’呀。”

謝執硯單手撐著榻,薄抿著,一雙深目凝著人猜不的銳

什麼另有所期待?

真是好大一頂帽子,就這樣不留面扣下來。

盛菩珠想反駁,偏偏說不過,反倒是被謝執硯幾句話唬得莫名其妙心虛。

短暫的沉默里,兩人,擂鼓似的心跳聲,那聲音又快又重,纏在這樣的沉夜里,竟到了分不清你我的地步。

盛菩珠不自覺了一下被他吻得發燙的,因為高差距過大,整個人被他圈在懷里,是那種抱嬰兒一樣的姿勢,額頭剛好抵他鎖骨上。

那樣漂亮又獨一無二的地方,像新月的彎出的弧,被薄薄包裹住的鎖骨剛好兩指寬,很適合放進里,盛菩珠沒忍住,鬼使神差用牙輕輕咬了一口。

“珍珠,松口!”

謝執硯沒想到竟這樣大膽,嗓音里帶著快克制不了的嘶啞。

盛菩珠并不知道像這種如同引的舉,對一個健康且力旺盛的年郎君來說,需要多大的制止力。

甚至是無辜地仰起頭,眨了眨眼睛,正對上他垂下的目控訴道:“你兇我。”

謝執硯皺了皺眉,指尖在漉漉的上刮了刮:“菩珠,這不是兇。”

“那是什麼?”盛菩珠問。

“你覺得該是什麼?”謝執硯膝蓋微屈,寬厚的膛稍稍往上移開半寸,把重心全在腰腹,這樣居高臨下的姿態。

的,

盛菩珠腦子轟的一聲,像是炸出了無數煙火,不可置信盯著他,一顆心被高高懸在半空。

到了嗎?”

“這才是兇。”

“我保證,一定會讓你哭得很兇。”

謝執硯臉上沒有表,語氣一如既

往平和,與他控制的帷幄之態,形了兩個極端。

盛菩珠怕了,小腹微繃,盡量讓自己忽略那滾燙的異樣,用盡所剩不多的勇氣,可憐兮兮道:“夫君,我錯了。”

基本沒有這樣喊過他,求饒在清醒的時候更是不可能,所以不知道這幾個字,無疑是火上澆油。

冰涼的,在瞬間落下,鋪天蓋地,哪里得住那樣重的氣息,控制打了個哆嗦。

“嗯,不必道歉。”

“多哭哭就好。”謝執硯在咬了一口,力道一點沒收,沉黑的眸子盯著不放。

“嘶……”

盛菩珠吃痛,惱怒用手推他。

黑暗中,男人角輕勾,出舌尖那一片被咬得微腫的下,他單手撐在耳側,饒有興味問:“夫人怎麼不說話。”

要說什麼?

明明是他每日夜里悄悄翻窗,有錯在先,讓誤會。睚眥必報的男人威脅不夠,還咬了,這會子怎麼好意思怎麼不說話。

盛菩珠心里藏著一不痛快,子倔起來,干脆閉上眼睛不理他。

“生氣了?”謝執硯低下頭,不太確定地問。

“沒有。”不問還好,此刻問了,盛菩珠氣呼呼地著,很快否認,可臉上表明顯更惱了。

“看來是真的在生氣。”謝執硯失笑。

盛菩珠哼了聲,往床榻里側挪,臉頰因之前的親吻紅暈未散,扯過錦衾,蜷起,避開他的,把自己小小的一團。

“就算生氣,也不能不理我。”

謝執硯力氣大,攔住纖薄的肩頭,強勢把人掰了個方向,一點也不給逃避的機會。

盛菩珠被他得無路可退,後背著床榻,氣呼呼瞪他:“我累了,要睡覺。”

“郎君早些回去吧。”

“明日萬一是讓姨母撞見,您這樣端方儒雅的君子,做出半夜翻墻這種事,臉面該往哪里擱。”

“那一起睡。”謝執硯指尖住盛菩珠的下,迫使不得不仰起頭,出白皙脆弱,單手就能折斷的雪頸。

“不了吧。”

“就算郎君不要臉面,妾還是要的,長公主府的床小,可容不下郎君的。”盛菩珠依然閉著眼睛,讓他直勾勾瞧著。

謝執硯笑了,見裝傻,也不生氣,反而很有耐心地去吻的耳朵,漉漉的舌尖,珠玉似的耳垂被他含進口中,時輕時重地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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