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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盛菩珠轉醒,慢悠悠懶腰。

“嬤嬤,馬車套好了?”

“一早就準備好了,按著娘子的吩咐準備了各式點心裝在食盒里,還有盛四娘子吃的松子糖。”

盛菩珠點頭,快速洗漱用過早膳,還不忘去兩位長輩的院子里請安。

“我就知道你會來。”老夫人笑著把人拉進懷里拍了拍,“早些去,不必在我這里耽誤了時辰,錯過了好的位置,下回要看狀元郎和探花郎游街,那可

要再等三年了。”

盛菩珠杏眸含笑:“我可是了婚的郎。”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了婚的郎,作為長嫂帶著家中妹妹們出門玩鬧,總歸挑不出理。”

盛菩珠出門,後還帶著兩個小尾謝令儀和謝令晞姐妹倆。

馬車特地繞了一大圈,去明德侯府把盛家的三位妹妹也接門,一共兩輛馬車熱熱鬧鬧前往端長公主半個月前就定好的酒樓。

“表嫂。”長寧郡主蕭月殊是最早到的,笑瞇瞇上前拉著盛菩珠的手。

“菩珠姐姐。”宋竹宜跟在蕭月殊後,依舊是很乖巧的模樣。

幾人相互見禮後,沒多久端長公主也到了,後還跟著魏沅寧。

雅間很大,八人正好圍坐一桌。

盛菩瑤手里舉著一串糖葫蘆,踮著腳尖往下看:“狀元郎怎麼還不來,都一刻鐘過去了。”

長公主大笑:“哪有那麼快,高低還得一個時辰呢。”

“我們來得早是怕馬車堵在半路上,左右不過是閑來無事,先用午膳,再等狀元郎也不遲。”

說到這里,端長公主一嘆:“也不知今年的狀元和探花郎,到底誰生得好看些。”

幾人正說著,雅間的門被人敲響。

杜嬤嬤開門出去,不多時恭敬迎了一位英姿颯爽的郎進來。

“姑母。”

“你們有這等好事,怎麼不帶上我一起。”蕭鶴音也不見外,笑在盛菩珠旁尋了一個繡凳坐下。

一行人連忙起行禮,蕭鶴音擺了擺手:“不必如此,我只是湊個熱鬧。”

“鶴音怎麼知道我們杏花樓?”端長公主問。

蕭鶴音挑眉,也沒有瞞著:“九郎帶我出宮,他在杏花樓約了幾位同窗好友看熱鬧,我聽見姑母的聲音過來了。”

聽見太子蕭長歲也在,魏沅寧率先紅了臉頰,張地著手里的帕子,有些好奇地抬眸,又很快低下頭。

盛菩珠笑打量魏沅寧害的模樣,又笑著朝蕭鶴音點了點頭:“殿下也是來瞧狀元郎游街的?”

蕭鶴音嘆了聲:“可不是。”

裴郎,我不得好生瞧瞧清楚。”

盛菩瑤不解,圓溜溜的眼睛張得大大的,連手里的糖葫蘆都忘了要吃:“狀元不是還未游街嗎,殿下怎麼知道是裴郎?”

蕭鶴音眨了眨眼睛:“除了他不可能有別人。”

“按理說,他三年前就該參加春闈,不知是什麼原因,病了許久。”

“整個大燕年輕郎君里,單論學識。”蕭鶴音聲音微微一頓,“恐怕只有菩珠家的三郎,能與他一較高低。”

盛菩珠笑了笑,白皙的小臉帶著恰到好:“那我還是覺得家中三郎厲害些。”

蕭鶴音聞言哈哈大笑:“如此大方自信的郎,不愧是盛大娘子。”

第86章

盛菩珠被蕭鶴音這樣夸贊,沒有反而是大大方方了,杏眸微垂著淺淺的笑,溫和的語調清晰地展現出一種坦誠的自信。

“貴主過譽。”

盛菩珠笑瞇瞇站起來,舉著手里的酒盞,頓了頓,似在斟酌詞句,目投向窗外語氣里染上連自己都未察覺的認真:“我并非虛妄,謝氏三郎之才,與狀元相比,只多不。”

而且,笑了笑,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維護夫君,理當如此。”

“哈哈哈,說得好。”

“表嫂往後喚我鶴音便好,不必如此見外。”

蕭鶴音是直來直去的,無論是喜歡還是討厭,從來都是明正大。

日頭漸高,杏花樓熱鬧非凡,珠簾半卷,窗外可見寬闊的朱雀大街此刻已人山人海。

盛菩珠眼中笑意加深,因為飲了酒的緣故,頰邊泛起一抹極其人的紅,極盛的容貌,顛倒眾生。

雅間里熱鬧,盛菩珠聲音不高,可字字清晰,悄然無聲地順著門窗落到雅間外,驀然停下腳步的謝執硯耳中。

今日太子做東,他來得晚,因聽到悉的聲音便下意識停了一瞬,沒想到能親耳聽到妻子說出這樣一番話。

雅間相隔的走廊影昏昏,將他拔的影拉得修長,投在雕花門扇上。

是在夸贊他嗎?

謝執硯準備推門的手懸在半空,所有作戛然而止,一種極為奇特的暖意,突然漫上來,是滾燙的,竟讓他一時愣住,不知道自己該干嘛。

預想中,他的妻子或許會如尋常郎那般謙遜推辭,或者靦腆安靜,獨獨不曾料到,會聽到這樣一番沒有半分猶疑的認可。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那溫嗓音里,甚至帶著一晦的驕傲,就像一枚投平靜湖面的石子,在他素來波瀾不驚的心里掀起陣陣漣漪。

雅間

盛菩珠對門外的男人毫無所覺,只是垂眸很開心地抿了杏花樓的招牌,杏花飲。

杏子味的果酒,微甜,泛著淡淡的果子香,口看似不烈,但極易醉人。

“菩珠醉了嗎?”端長公主問。

“沒有。”盛菩珠抿了一下被酒水浸得水潤的,臉上笑容更盛。

長公主搖頭,朝蕭鶴音解釋:“酒量極差,基本一杯就醉,不過酒品極好。”

門外,謝執硯本準備收回手的,但他聽見里面的人好似醉了。

就在猶豫的時候,對面雅間的門被人朝外推開。

“三郎。”

蕭長歲一愣:“我見蒼筤在酒樓,卻遲遲等不到你,正準備讓人去尋。”

對門的雅間郎們的說話聲陡然一靜。

謝執硯朝太子頷首,指了指:“吾妻醉了,我得去看看,失陪。”

謝執硯推開門,他的目越過眾人,準地落在盛菩珠上。

他眸極深,仿佛要將方才溫的夸贊,一字不差地印在心底,在齒間細細研磨。

謝執硯?

他怎麼在門外。

盛菩珠就算醉了,腦子還留有半縷清明,執杯的手猛地一臉頰不控制燒了起來。

前一刻鐘還坦大方的郎,眼下恨不得挖個窟窿給自己埋進去。

背著人私下議論,結果被正主聽了個正著。

背地說和當面說,這完全是牛馬不相及的兩回事。

也不知還是惱,但只要一想到剛才那一番話被謝執硯聽到,盛菩珠算再怎麼安自己,也覺得謝執硯的目燙的。

下意識想避開,眼睫在慌中垂下猶似驚的蝴蝶,整個人得像是能出水來。

雅間,一時靜極。

有人笑作一團,也有人好奇地去看謝氏三郎的表

哪怕連太子蕭長歲也都目一頓,落在了魏沅寧上。

“郎君。”盛菩珠站起來,不知該干嘛,慌不安的小手扯著肩上的帔帛。

謝執硯無視他人,慢慢走到前站定。

獨屬于他上的侵略氣息,盛菩珠能覺到男人投下的影完全將自己覆蓋,心跳已然不控制。

就在不知所措之際,樓下忽然發出巨大的喧嘩,鑼鼓聲驟起,鼎沸的人聲如水般涌上來。

“是狀元游街的儀仗!”

“後面還跟著探花郎。”

盛菩珠被樓下的靜吸引,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幾乎是本能地,帶著有機會擺眼前窘境的急切,側過便要撐著窗沿朝外看。

腳尖踮起,眸中的慌一閃而過,準備假裝無事發生去看樓下萬眾矚目的熱鬧。

剛有作,手腕便被人一把攥住。

男人的手力道極大,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指尖甚至

謝執硯猛地將盛菩珠拉進懷里,他一只手掐著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寬大的掌心近乎霸道地覆上了的雙眼,徹底隔絕了一切投向窗外的可能

眼前陷黑暗,所有喧囂似乎都被這只手隔絕在知外。

一能到的,只有謝執硯掌心的糲紋路和微涼的溫。

“郎君這是作何?”盛菩珠腦袋發懵。

“別看。”謝執硯俯靠近,落在耳畔的嗓音,似乎抑到極致。

“好不好。”

他說的每一個字,更是帶著一種從未聽過的,濃烈到近乎郁的占有

滾燙的氣息,燙得麻,“為什麼”三個字卡在嚨里,按照正常的反應該問的,但是今日的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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