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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執硯很克制,雖然久到盛菩珠足足哭了三回,膝蓋通紅,手掌心本撐不住,但他依舊像善心大發,只盡興了一次便放過

事畢起,親自擰了溫熱的帕子,極盡細致替上那些漉漉的水痕。

指尖不經意劃過白皙上被他咬得泛紅的吻痕,盛菩珠臉頰是熱的,仰著下息,一雙含的杏眼里盛滿了瀲滟,控制抖。

待一切收拾妥當,謝執硯拿帕子手,慢條斯理俯撿起地上的裳,穿戴整齊。

盛菩珠半闔著眼簾癱在錦衾下,視野一片模糊,一刻鐘前還覺得自己可能隨時會死在他的不知節制里,以至于現在連抬起一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困得像是飲酒過度,眼皮墜著沉重的鉛,隨時能黏在一起。

“才一回而已,怎麼累這樣?”

謝執硯笑了一聲,微涼的指腹在盛菩珠紅暈未散的臉頰上刮了刮,吹彈可破,得仿佛被雨水打蔫了的秋海棠。

了,實在有趣,謝執硯慢慢俯下,很輕的語調,帶著饜足後才有的松懈:“怎麼辦呢,夫人的耐力看來還有待提高。”

盛菩珠聞言,惱得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

這和耐力能扯上一回事嗎。

就他那樣往死里折騰力,雖然一開始知道要收著,但等徹底接之後,換著法子和姿勢,本就不是這種弱的郎能承的。

心里這樣想,不滿的緒漸漸從那雙好像會說話的眼睛里出來。

盛菩珠抿著以為自己裝得好,索坐實了有待提高的狀況,閉著眼哼哼兩聲,聲音糯含糊,帶著濃濃的困意:“唔,妾累了,明日怕是起不來。”

“好困……”

閉著眼睛,口微微起伏,明擺著一副無法起床的虛弱模樣。

總之能拖一日,是一日。

實在拖不下去,那就——再另想辦法吧。

謝執硯臉上有汗,正拿帕子在,他如何看不穿盛菩珠那點企圖蒙混過關的小心思,不過是覺得有趣,愿意縱著罷了。

前襟最後一顆玉扣,抬手在紅潤的挲一下。

謝執硯隨即站起,取下一旁掛著的大氅,不由分說地將盛菩珠從頭到腳裹得嚴實,打橫抱起,徑直出了書房,朝韞玉堂走去。

秋不久,早晚雖涼爽,但也不至于用大氅裹著。

盛菩珠被抱著,只覺得周風,熱氣蒸騰難耐地掙扎,悶悶的聲音從大氅里出來,帶著

不滿。

“熱。”

“我快中暑了。”

謝執硯把人往懷里顛了顛,腳步未停:“你方才出了一汗,了,夜涼若是見了風,寒氣,明日就該真的起不來了。”

“乖,先忍忍。”

盛菩珠聽聞,鬧騰的靜就更大。

起不來最好,若是病一場更好,像是看到了一點希

謝執硯隔著大氅,在翹後腰,輕輕一拍。

不輕不重的力道,讓盛菩珠眼睫瞬間,不敢再掙扎,聲音還是一點不服輸:“你竟敢打我?”

謝執硯問:“你覺得這打嗎?”

說完,他又拍了一下,語調戲謔。

謝執硯這是,瘋了吧!

盛菩珠心道。

怒,狠狠瞪他,可惜泛著水的眼瞳里全是瀲滟,含帶嗔,看起來氣勢全無。

韞玉堂。

“備水,沐浴。”

謝執硯抱著人,直接里間。

杜嬤嬤不敢耽擱,忙不迭讓人把熱水抬進浴室。

盛菩珠被放到浴桶旁的矮凳上,謝執硯揮手屏退僕婦,要給解開上包裹嚴實的大氅。

“郎君,妾自己來。”

盛菩珠窘得無以復加,想要阻攔,卻發現手腳本使不出力氣。

連站穩都困難,更別說把裳換下來。

謝執硯他適時停手,他簡直壞了,似笑非笑道:“夫人也可以求我。”

怎麼求!

盛菩珠直接懵看,嗚咽兩聲:“你是故意的。”

半睜著眼睛看他,可惜大氅實在裹得太出手都困難。

謝執硯好整以暇等了會兒,才慢慢俯下作不疾不徐。

“我是故意的。”

“所以,求我好不好。”他笑得溫和,給人一種斯文清冷的錯覺。

浴室水汽氤氳,兩人四目相對,鼻息融,像是隨時能一片。

盛菩珠覺自己都快被捂了,掙扎半晌,楚楚可憐看他:“能不求嗎?”

“不能。”謝執硯抱著手臂,吻了吻濡的眉心。

“唔。”

“我求你。”

謝執硯笑了:“夫人為我紓解,我替夫人沐浴天經地義。”

白璧無瑕,如同春三月的雪,不染纖塵。

翌日清晨。

盛菩珠瞇著眼睛,睫

覺得自己哪兒都是酸的,連手腕上都有他咬下的紅印。

帳幔低低垂落,屋子里靜悄悄的。

小心翼翼扯開一條隙朝外看,里間好像沒人,這個時辰,謝執硯應該是上朝去了,想到這里盛菩珠渾一松。

只可惜一口氣還未松完,就見鏤空的纏枝屏風後方,一道頎長影不不慢走出來。

“夫人在找誰?”

謝執硯穿戴整齊,正垂眸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他像是沒有注意到盛菩珠做賊心虛的小作,角微微勾著。

“郎君今日不上朝?”盛菩珠認命坐起來,人還是懶的。

“看來夫人很失。”

謝執硯居高臨下看著,似笑非笑問。

非常失的盛菩珠,臉上出一點假笑:“郎君在說什麼,妾聽不懂。”

磨磨蹭蹭起,洗漱也在刻意拖延時間,一頓早膳吃得慢,還順便把午膳也一起吃了。

直到近晌午,秋高懸在半空中,已經飽得快撐吐的盛菩珠終于依依不舍放下手里的銀筷。

屋中氣氛微妙,謝執硯正不不慢拿起手,狀似無意問:“昨日你說鋪子里的掌柜傷得嚴重,于于理,夫人都該親自關懷一番才是。”

“能讓夫人請沈郎診治,想必不是什麼不要的人吧?”

盛菩珠端著茶盞的手,猛地一僵。

果然還是來了!

就知道,這個八百個心眼的男人,時刻都在挖坑等著。

不能不去,就算著頭皮,也得把這件事給圓過去。

馬車穩穩當當駛朱雀街,熱鬧繁華的平康坊各店鋪目不暇接。

盛菩珠神態自若跳下馬車,仰頭悄悄瞥了一眼馬車後方的琳瑯閣,然後理直氣壯朝琳瑯閣隔壁的鋪子——霓裳閣走進去。

“郎君,你怎麼不?”盛菩珠回眸,貌似關心問。

謝執硯負手立在馬車旁,探究的眼神帶著審視,毫無掃過名為“霓裳閣”的鋪子,又深深看了一眼不遠門扉閉的“琳瑯閣”。

微不可察地抿了一下,眼底掠過玩味的緒,謝執硯并未立刻穿,只抬步跟上去。

“書禾。”盛菩珠一陣風似的刮進霓裳閣。

禮部尚書家的郎程書和正在鋪子里查賬,聽見聲音抬頭,驚喜道:“菩珠,你怎麼有空來?”

“噓。”盛菩珠急急忙忙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顧不上思考,一把抓住程書禾的手腕,雷厲風行把人拖到角落。

“書禾,你得救救我。”盛菩珠低聲音,語速極快,“按照一開始說好的,我的琳瑯閣若被發現,你這間霓裳閣先借我頂一頂。”

“我的祖宗,你確定?”程書禾余暗暗掠過不遠站著,氣質冷峻的高大男人。

盛菩珠急得眼尾都紅了,點頭道:“我也沒辦法,要不是那位腦子有病的安王世子,我不至于出這樣大的紕。”

這事程書禾知道,當時念一傷得重,郎中還是幫忙去請的。

“你確定不會被穿?謝氏三郎哪里是好糊弄的。”

盛菩珠輕咳一聲,很篤定道:“最危險的地方,難道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程書禾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盛菩珠反倒是拍了拍的手,一副豁出去的架勢:“你放心,我心里有數。”

心里一點數都沒有的程書禾,簡直心驚膽戰地點頭。

盛菩珠見謝執硯只是遠遠站著,就把聲音得更低些:“我絞盡腦想了一整晚,將琳瑯閣里藏著的人送去莊子肯定來不及,一旦查起來,那目標就更大。”

“所以還不如反其道而行,直接來個釜底薪。”

程書禾被說服:“你說得有道理。”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你鋪子先借給我。”

“好。”

盛菩珠轉過,笑問:“郎君,覺得妾這間鋪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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