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北枳接到調令通知時,沒有一點意外。
笑著和傅野說:“孟南柚比我想象中還要笨一點。”
傅野看了一眼,加了句:“可能是隨爸——”
這種時候居然把孟北枳放去公關部,不得不說,孟文的膽子大的。
只不過大概其他人并不這樣想。
孟北枳剛到公司,小喬就撇著過來了:“他們這不是耍無賴嗎,打不過就給你降職。”
孟北枳一頓,“哪里降職了,一樣的部門經理,只不過是從市場部去了公關部。”
“可是市場部明顯更有分量啊。”
小喬嘟嘟囔囔:“我一個實習生都知道,市場局別的不說,油水肯定是最多的。”
而公關部,說得好聽是個部門。
可是在孟氏這種老牌公司,卻并不重視。
孟北枳笑道,“小小年紀,還知道油水?那我如果問你要不要跟我去公關部,你是不是要拒絕?”
小喬想也沒想,口而出道:“那當然不會!北枳姐,你去哪里,我都愿意跟著你!”
孟北枳帶著小喬去辦手續時,沒想到會見何建華。
他是來收拾東西離職的。
看見孟北枳,臉又黑又青的,跟個調盤似的。
他低了聲音警告孟北枳:“這事還沒完,別以為你就贏了。”
孟北枳面不改:“事本來就還沒完,你以為你挪用公款的事這麼好解決?”
何建華眼睛猛地睜大,不可置信地看向孟北枳:“你怎麼知道!”
“你和孟南柚一樣蠢,做這點事都做不干凈,還怪我知道了?”
孟北枳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以為之前對你的縱容,當真是因為我怕?”
“何建華,我早就說過,你連塔臺的那點事都不好,竟然還妄想在孟氏集團混出名堂?”
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微笑開口,“回去多讀點書,把腦子里的水倒干凈——當然前提是如果你還能出得來的話。”
說完,轉就走。
何建華看著離開的影,臉上的表特別難看。
須臾。
他在心里安自己。
孟北枳不可能當真把他送進去的。
就算送進去了,南柚也會想辦法救他!
畢竟南柚已經是他的人了,還說會嫁給他!
孟北枳辦好手續后,就直接離開了公司。
傅野在車里等。
見上車,便挑著眉梢問道:“要不要去慶祝一下?”
“慶祝什麼?”
傅野手指了指孟氏集團的大樓,“慶祝這里,遲早是你的。”
孟北枳說,“半路開香檳可不是好事。”
傅野低聲笑了出來。
他突然覺得孟文和孟南柚也不是他想的那麼可惡。
至孟北枳在面對他們時,上展出來的鋒芒,才更像是真實的。
傅野手在孟北枳臉上了一把,“看來最近我把你養得不錯,臉都圓潤很多,要繼續保持。”
孟北枳躲開他的臉,想起另外一件事:“聽說霍總他們又要來京北了?”
“霍安霆?”
傅野問,“你什麼時候對他這麼興趣了?”
一整個吃醋拈酸的模樣。
孟北枳:“……”
-
“董事長,確實是傅總送孟經理過來的,剛剛孟經理也上了他的車。”
孟文站在落地窗前,聽著書的匯報。
他瞇了瞇眼,怪不得孟北枳如今敢這麼猖狂。
原來背后有傅野這個大給撐腰。
這段時間,他都讓人觀察,并且調查了一下孟北枳是什麼時候和傅野搭上線的。
時間顯示是去年,而那個時間剛好是孟北枳第一次反抗他的意思,拒絕和陸讓結婚,并且差點害了南柚。
孟文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傅野給孟北枳撐腰。
孟北枳卻又不愿意讓孟氏集團攀附上海天集團。
那就都別想和傅家扯上關系。
他面無表地抬了抬手,“去告訴陸讓,北枳和他的婚約并沒有解除。”
書一頓:“可是我記得孟經理和陸總也并沒有訂婚呀。”
孟文冷冷地看他一眼,“你通知下去了,他們就訂婚了。”
“一個人說是假的,可是一千個一萬個人說,就是真的。”
“傅野不提,你認為傅家老爺子會要一個和別人有婚約的孫媳婦嗎?”
書恍然大悟:“所以您之前讓我在公關部安排人手也是為了……”
孟文的視線又一次投向腳下的車水馬龍。
孟北枳那麼明的一個人,他當然得防備一點。
更何況是公關部這樣的地方。
-
蘇秀和何建華案子都定下來的時候,孟北枳準備請周時序吃飯。
傅野不是很高興。
“這本來就是他的職業,總不至于他打一場司,別人就請他吃一頓飯,那他還真是省了飯錢。”
孟北枳說,“那不一樣,如果不是周律師,這些事不會定得那麼快,而且之后還有要麻煩他的。”
傅野還是不高興,從孟北枳被調去公關部以后,本來就每天都在忙工作。
好不容易空出來一個周末,還要請周時序吃飯——
傅野說:“其實我請他吃也是一樣的。”
孟北枳不清傅野這是怎麼了,索不再管他。
孟氏集團的事還沒有完。
還有最重要的東西在手里——
阮卿的囑,以及阮卿和孟文離婚的事。
周時序和南庭一起過來。
南庭帶了一大堆的盲盒過來,笑嘻嘻地招呼孟北枳:“快過來幫我拆盲盒,你運氣一直比我好,我要藏款。”
孟北枳卻低了聲音問,“你和周時序什麼況?”
“沒什麼況。”
南庭語氣輕快,像是完全不在意:“他強迫我周末加班,我申請的加班費而已。”
孟北枳挑眉。
本來只是問南庭怎麼會和周時序一起過來。
沒想到南庭的盲盒還是周時序買的。
想了想,鼓勵南庭:“繼續加油,男神遲早是你的。”
“可別說這種話,我對他沒那種想法。”
南庭說得直接又坦然。
孟北枳剛想打趣兩句。
扭頭就對上了周時序低沉沉看著南庭的視線。
顯然是聽到了南庭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