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竹的話落下,又小心翼翼地看向傅野。
孟北枳和陸讓這個片段現在很火,也就更加證明了之前孟南柚和說的事是真的。
所以孟北枳這樣腳踏兩只船的人,又怎麼會配得上傅野!
鄭竹咬咬,看向傅野:“孟北枳其實一直都在騙你,和陸讓……”
傅野的臉很難看,他目依舊沒從屏幕上移開。
在看到孟北枳差一點就被那個男人拽上面包車的時候,他眼神再次浮現出駭人的冷意。
他面無表看向鄭竹:“一會讓你大哥來陪著你。”
鄭竹一頓,“你要去哪里?”
傅野沒有回,轉就直接出了病房。
鄭竹看著他的背影,再怎麼掩飾,臉上的笑容也都藏不住。
知道傅野這是回去找孟北枳了。
鄭竹角勾起一抹冷嘲。
也沒想到孟北枳竟然會這麼愚蠢,竟然會當街和陸讓拉拉扯扯。
看來也不需要浪費什麼力了。
傅野遲早也會看清孟北枳的真實面目。
“林書。”傅野剛走出醫院大樓,就直接給林航打了電話。
他言簡意賅:“孟北枳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這幾天每天都在公司和醫院兩點一線地跑。
同時還要去應付鄭傾時不時給海天集團的找事。
以至于完全沒有時間去孟北枳那邊,只能每天和視頻或者打電話。
但顯然——
孟北枳是存心要瞞著他。
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連一個字也沒有告訴他。
果然。
林航苦哈哈地說:“孟小姐代了,讓我不要把事告訴您,說自己會去理。”
林航怎麼可能會故意瞞著傅野。
還不都是因為孟北枳提前和他打了招呼。
“孟小姐說您最近很忙,這種事不用麻煩您。”
傅野怒極反笑:“好一個不用麻煩我,林航你是誰的書?”
林航不敢再說話。
只聽傅野冰冷的嗓音:“去給我查!”
“把那個人給我找出來!”傅野眼睛里都是戾氣:“我倒是要看看,他是怎麼敢的!”
他一想起孟北枳差點被那個男人強行給帶走,心里的火氣就是忍不住地往上面炸。
林航也覺到他的火氣,什麼都不敢多說。
只能趕去辦了。
而孟北枳毫不知道傅野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正在和南庭一起調查這面包車。
在聽孟北枳說完事的經過以后,南庭也反應過來一件事。
這絕對不是一件偶然發生的事。
南庭后怕:“那這樣說的話,陸讓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孟北枳沒回答。
從那天以后,陸讓又在不停給發消息。
這次他很聰明。
換了不同的手機號,任由孟北枳拉黑。
問南庭:“能核查到那人的信息嗎?”
南庭:“暫時還沒有。”
皺了皺眉心:“不過這樣反而更能說明問題,一般這種只要據和牌號是完全可以找出信息的。”
“尤其是這個人的信息那麼明顯,卻怎麼也查不出來,除非——”
語音一頓,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完。
但孟北已經明白了的意思。
除非是有人故意手了。
而且這個人還很有背景。
南庭見孟北枳低垂著眼瞼不說話,低聲安:“沒關系的,我已經和周時序說過了,他那邊也會幫忙調查的。”
孟北枳搖頭:“沒事,不用這麼麻煩。”
“這算什麼麻煩?”
南庭說,“你本來就是他的當事人,他是有義務保護你的安全的,這次你遇到這種事,完全可以找他要賠償了。”
南庭說的這話,孟北枳沒當真。
這件事和周時序沒有任何關系。
和南庭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大概知道是誰做的了。”
一個那麼有份地位,又討厭的人,并不是很難想。
南庭本來想再問一下,房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
傅大步從外面進來。
孟北枳愣住:“你怎麼回來了?”
傅野聲音都是沙啞的:“我再不回來,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孟北枳輕聲開口:“你在說什麼?”
傅野是當真氣的不行,他深吸口氣,盯著孟北枳道:“熱搜上的事,你還準備瞞著我多久?”
“當時那麼危險,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明明就在醫院門口!”
“又為什麼要讓林杭也瞞著我!孟北枳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傅野從沒有用這麼兇狠的語氣和說過話,看上去迫很強。
孟北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手指微微蜷著。
南庭見狀,輕輕提醒傅野:“那個,你應該還記得北枳現在懷孕了吧?”
傅野冷笑得更明顯,他看向孟北枳:“你還記得你懷孕了嗎?”
南庭:“……”
默然片刻:“那個,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哈,北枳你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就行。”
這個理由找得毫無誠意。
但也沒人攔著。
關門聲音響起。
孟北枳這才開口:“我沒把你當什麼,只是這件事我能理好,而且你最近那麼忙,我不想給你制造麻煩。”
“好一個制造麻煩!孟北枳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
傅野抬手捉住的手腕,力氣大到孟北枳能輕而易舉覺到他此刻緒的波。
“那你覺得你什麼都不告訴我,然后我從別人的里聽說了這件事,就不算麻煩了嗎?”
“傅野——”
孟北枳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亮晃晃悠悠。
傅野的目卻毫不掩飾地,直接落進眸底最深。
他問:“孟北枳,你在別扭什麼?”
“如果你很介意鄭竹的事,可以直接跟我說,拒絕一個鄭家,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不用勉強自己裝作大度懂事的模樣,喜歡就說喜歡,不喜歡就說不喜歡。”
“自私一點,任一點,也不會有人責怪你。”
傅野看著,漆黑的眼瞳里像是深灰天穹,帶著極大的包容和耐心。
他一點點說道:“小枳,你對自己要求太高了。”
孟北枳眼眸微微睜大。
本來已經做好準備,傅野會跟發火。
卻沒想到傅野是這樣——
心臟像是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捧著,是說不出來的覺。
分明上面也有不裂口。
可那溫熱掌心的瞬間,卻沒有覺到毫疼痛。
反而是溫暖和。
下意識將自己視線從傅野臉上移開。
許久才慢吞吞說道:“我沒有介意鄭竹的事,你們兩家是世,你照顧是應該的。”
“你是我朋友,我照顧你才更應該。”
傅野一字一頓說道:“或者,你也可以不是我朋友。”
“……那還能是什麼?”
“是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