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竹的話落下,所有人都沉默。
就連鄭傾都忍不住皺了眉心。
鄭竹話語里的針對太明顯了,擺明了就是要把所有問題都推在孟北枳上。
尚且還有些稚的臉上,也完全沒有掩飾自己對孟北枳的不喜。
孟北枳就算心里再想顧忌傅家,臉也不免難看。
緩了緩,最後一次和鄭竹解釋:“我需要再次和鄭小姐重申一次,不管是何建昌還是何建華,他們自己做了違法犯罪的事,都和我沒有關系。”
“就算你們去報警或者怎麼樣,也不可能把問題扯到我上,但當然——”
孟北枳頓了下,眼神意味深長地看向他們:“如果你們強行想要把罪名扣在我上,那怎樣的理由也都可以。”
顯然,孟北枳也是真的生氣了。
就差直接說,鄭竹在強行污蔑人了。
鄭竹聽孟北枳還能如此為自己狡辯,心里對的不滿更加明顯。
冷哼一聲:“你自己說這些話都不心虛的嗎?實話告訴你,你家里的事我已經去了解了很多,確切地說不只是你家里的,還有你在學校里的。”
“你總是擺出來一副害者的模樣欺騙人,傅野應該也是這樣被你騙了的吧?”
“可是為什麼,不管是你在學校還是家里,甚至就連當初在塔臺,也總是有各種各樣不好的事傳出來?難道是因為所有人都在冤枉你嗎——”
鄭竹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抬起下,臉上表是完全的輕蔑。
“孟北枳,你這樣的人我見過很多,無非都是想要攀龍附圖人錢財的,如果你沒有惹到我的話,我不會多管你的閑事。”
“但是……”咬看了眼傅野,一想到傅野被孟北枳給迷這樣,心里難免不甘。
而這份不甘,就都匯聚了對孟北枳的埋怨。
所以當目再次看向孟北枳的時候,眼里就帶上了明顯的憎惡:“但是現在你肖想了不屬于你的東西,還得罪我了,所以就別怪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穿你的真面目。”
“嘿我說你這人——”
南庭見自以為是的一副大義凜然模樣,下意識就要開口和爭論。
然而才剛開口,傅野極其不悅的嗓音就直接將的聲音蓋了過去。
“說夠了嗎?說夠了就滾。”
傅野完全無視其他人的存在,他將孟北枳整個的護在自己後。
右手也是握著孟北枳的手,像是在告訴不用害怕。
他眼里的戾氣沒有一點作假,視線直勾勾看向旁邊的鄭傾:“如果你們鄭家的人喜歡發瘋,我不介意幫你們管教一下。”
一點面都沒有留。
鄭竹臉上盡失,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傅野你是什麼意思,你難道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嗎——”
“孟北枳就是一個騙子!一直都在騙你呀!而且和陸讓還拉扯不清,就是一個到勾引男人的狐貍!你也不嫌臟!”
話音落下,傅野帶著極強迫的目終于落在上。
他一字一頓道:“鄭竹,如果你學不會尊重別人,那傅家和你們鄭家的合作可以到此結束了。”
比起同鄭傾說話的冷厲,他這句話明顯要冷靜許多。
只是這份冷靜之下,藏著的就是不容忽視的強。
鄭傾見傅野當真生氣了,眉心跟著擰了起來,也上前兩步護住鄭竹:“傅野,我妹妹是好心,你話沒必要說到這種程度。”
“當著我的面,貶低我的朋友,也做好心?”
傅野冷嗤,他本來就不喜歡和鄭家打道。
之前因為老爺子的命令不得不維系和鄭家的關系。
可現在鄭竹卻把他的禮貌當是理所當然一般,甚至自以為站在了道德制高點,開始指責孟北枳。
鄭傾還想替鄭竹說點什麼。
卻偏偏鄭竹又開口道,“什麼你的朋友,我都說了在騙你!傅野,我到底哪里比差了!”
帶著喑啞聲線的質問,足以表達出鄭竹此刻的崩潰。
傅野眼里的堅定并非作假,也就證明了他是當真對孟北枳上心了!
鄭竹死死咬著角。
知道孟北枳漂亮,可孟北枳除了漂亮也一無是!
孟家沒有一點比得上傅家,甚至就連本人也帶著一黑料。
鄭竹看著傅野出來的偏執,被所有人都清楚。
深吸一口氣,紅著眼睛道:“傅野你肯定會後悔的。”
傅野剛想開口。
就察覺自己手腕被人握住。
他側目看向旁的孟北枳,剛好看到輕輕搖頭。
也就是這瞬間——
鄭傾開口了。
卻不是和傅野說的,而是看向了鄭竹。
“累了就回去休息,這里是醫院,爸媽還在病房等你。”
鄭竹抬眸看向他,似有不甘:“大哥!”
鄭傾卻沒有和之前一樣,一味地縱容著鄭竹。
而是同跟過來的護工使了個眼,讓們把鄭竹帶回去。
傅野剛才的話已經那麼明顯——
倘若鄭竹再鬧下去,他不介意讓傅家和鄭家從此斷了聯系。
要知道。
現在傅家做主的人可是傅野。
倘若他不想和鄭家繼續合作,是完全有這個能力的。
鄭傾哪怕再疼這個妹妹,也還是會顧忌鄭家的利益。
送走鄭竹,他才看向傅野邊的孟北枳。
眼神從孟北枳臉上輕輕劃過,有片刻的停頓。
鄭竹看到的那些關于孟北枳的資料,他也都看過了。
他垂下睫,沒說什麼,轉離開。
南庭見他們離開,憋了好久的話終于蹦出來:“不是,他們倆兄妹是不是有病,誰是誰非都分不清楚是嗎?”
“尤其是那個鄭竹,到底在正義什麼!”
要不是周時序攔了一下,估計還能再持續輸出一會。
孟北枳手輕輕拉了拉:“別太生氣了,現在的重點還是何建昌這邊。”
看向病房的方向,眼里憂思很重:“我總覺得讓他們來這家醫院的人,不是鄭竹。”
南庭翻了個白眼:“就那種白癡,肯定想不到這些,說不定就是被誰給利用了,才在這里發瘋。”
孟北枳嗯了聲。
鄭竹現在面對,總會帶著些莫名的惡意。
而這種惡意,曾經在孟南柚上也見到過。
何況——
鄭竹自己也說過。
和孟南柚見過了。
所有問題似乎都已經有了答案。
可唯一問題是,現在依舊沒有一點證據。
孟北枳看著病房門,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卻偏偏——
手機在這時候響起來。
赫然是孟文的電話!
從當街被拐事發生以後,除開最開始孟北枳回公司開了個會,就一直沒有再回去過。
孟文也沒有聯系過。
同傅野對視一眼。
轉去旁邊接通了電話。
孟文沉沉嗓音傳來:“你還準備鬧到什麼時候?”
“何建昌何建華的事,鄭家那邊打算息事寧人。”
孟北枳瞇了瞇眼,“所以呢?”
“所以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孟文沒有毫猶豫:“這件事可以到此為止,鄭家那邊的意思是為了補償我們,雲江那邊的項目可以跟我們合作一下。”
孟北枳想到剛才鄭竹兄妹的模樣,心里想怪不得鄭竹會那麼趾高氣昂,估計是早就和孟文這邊商量好了。
又或者是——
孟南柚早就和搭上了線。
只不過。
孟北枳瞇了瞇眼,心里有些疑。
孟南柚是用什麼和鄭竹談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