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黃良安的電話掛斷以後,孟文臉極其難看。
孟南柚趁機開口:“我之前就是在擔心北枳會不會從中搗,沒想到還真的是遇上了。”
“哼。”
孟文面不虞,甚至稱得上是沉可怖,“再怎麼作妖,也別忘了姓孟!始終都是我孟家的人!”
頓了頓,他吩咐孟南柚:“你去,給孟北枳大哥電話,讓今天回孟家吃飯。”
孟南柚咬,“可是如果北枳不愿意呢?”
“如果不愿意,那以後也就別回公司了。”
孟文知道孟北枳對孟氏集團的執拗是因為阮家,只要用公司威脅,就不可能不答應!
孟南柚嗯了聲,轉頭出去了。
只是剛轉過,臉上就沒了在孟文面前的乖巧。
孟文自己都知道孟北枳現在有傅野做靠山,不會給任何人面子,卻還好意思讓去聯系孟北枳,不就是把當槍使嗎!、
孟南柚獨自回去自己辦公室,臉和孟文如出一轍的郁。
沒想到孟北枳竟然會如此的好運,怎麼每次都能讓給找到機會。
安平被捕的事已經知道了。
鄭竹那邊也直接回去雲江。
現在手里不僅沒了可以打孟北枳的資源,甚至還要擔心孟北枳和傅野會不會查到的頭上。
如果只有一個孟北枳還好說,可是現在還有一個傅野。
而且傅家的意思也是擺明了要護著孟北枳的。
孟南柚深吸一口氣,將心里的煩躁都給了下去。
明明當初黃良安找到的時候,可是承諾過安平是國際級別的殺手,覺得不會出錯!
驟然響起來的手機鈴聲直接打斷了的思緒。
赫然是傅雲飛。
孟南柚眼神一沉,才接通電話。
傅雲飛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關心一下孟氏集團現在是什麼心?”
孟南柚咬牙,“你是來看熱鬧的吧?”
“怎麼會?”浮雲飛笑了起來,“你可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我怎麼會舍得看你的笑話,不過就是我有點意外,你是什麼時候和黃良安勾搭上的?”
孟南柚一頓:“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就目前的況,傻子都能想到,孟氏和黃良安之間絕對有牽扯,畢竟在傅老爺子宣布這件事的時候,他可是據理力爭,不知道的都還以為是了他的蛋糕。”
浮傅雲飛的聲音像是帶著笑,但是孟南柚卻生生聽出來些冷意。
突然好有種更不好的預。
“你、你想干什麼?”
“我還能干什麼?”傅雲飛說:“孟南柚,我這個人不喜歡心眼太多的,之前跟你玩玩也就算了,至于現在,我們是真的合不合適。”
聽出他的意思後,孟南柚冷笑:“怎麼,事到如今你想甩開我?但是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婚約可以使你自己當著所有人宣布的。”
“那又怎麼樣?”傅雲飛笑的更明顯:“你有時間想這些,不如多想一下怎麼應對傅老爺子的打吧,畢竟我們之間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姓傅。”
傅雲飛一句話,確實讓孟南柚瞬間恢復了清醒。
他說的沒錯。
不管怎麼說,他姓傅。
這就是怎麼也無法更改的事實。
電話掛斷,孟南柚再也支撐不住,手機掉落在桌子上,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不該聽黃良安的話?
可是——
不聽黃良安的話,又怎麼會有辦法徹徹底底的除掉孟北枳?
孟南柚閉上眼睛,腔里仍舊是惡意在蔓延。
但同時掛斷電話的傅雲飛,則淡然許多。
他本也和好友在一起。
好友忍不住打趣他:“之前見你對南柚好的,還以為你們真會結婚,結果你就是玩玩?”
“還怪可惜的,畢竟可是冠軍。”
傅雲飛嗤笑,“冠軍有什麼用?不一樣是蠢貨嗎,再說了,比起姐姐,可是差遠了。”
眾人哄笑聲四起。
傅雲飛也跟著笑。
他說孟南柚是蠢貨,可是半點沒有冤枉。
畢竟如果聰明一點,也不至于會私底下和黃良安聯系在一起。
那麼明顯。
傅野和傅老爺子都想理掉黃良安。
這個時候去,除了是送人頭,還能干什麼?
不過黃良安也是廢。
花那麼大的功夫從國外把安平帶回來,結果卻連傅野一點都沒有解決掉。
-
孟北枳和傅野從傅家離開後,直接去了療養院。
阮卿的況已經在趨于穩定。
醫生的意思是,這個時候更需要家人的多多陪伴,回有利于病人恢復。
南庭家這個療養院,因為開放時間短,并且安保措施很到位。
加上傅野也直接找了信任的人過來照顧。
所以阮卿在這邊很安全。
孟北枳原本打算今天晚飯也在這邊吃,卻沒想到會突然接到孟南柚的電話。
孟南柚說,孟文讓回去吃飯。
傅野二話不說就拒絕:“明顯是鴻門宴,你現在況不好,不適合過去。”
孟北枳看向他,“你覺得這是我可以拒絕的嗎,就算這次我拒絕了,孟文也必然會想其他辦法讓我回去的。”
“那我陪你。”
傅野不容孟北枳拒絕:“都知道是什麼地方了,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回去的。”
“......又不是什麼龍潭虎。”孟北枳說,“現在是法治社會。”
傅野意有所指,“如果孟文真的懂法,當初就不會那樣打你了。”
他說的是很久之前。
孟北枳被孟文用拐杖打的那一次。
傅野說,“況且你現在還有寶寶,我更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回去了。”
孟北枳實在拗不過他,只能答應。
等到孟家的時候,已經有點晚。
孟家別墅燈火通明,看著卻沒有半點溫馨的覺,反而像個會吃人的怪。
傅野手拉住孟北枳,“別怕,有我在。”
孟北枳嗯了聲,抬進去。
剛進去,一個茶杯帶著滾燙的熱水就直接砸了過來,最後在他們腳邊炸開!
旋即孟文威嚴的嗓音響起:“孟北枳,我就是這樣教你的!竟然敢伙同外人來一起算計孟氏的產業!”
“看來還是我給你的教訓太了,才會讓你這麼膽大妄為!”
孟文的聲音很大,也帶著極其強烈的迫。
他其實也是在賭。
孟北枳從小的生長環境就是如此,每一次只要家里人稍微發火,就會服。
他只是想拿孟北枳這樣的心理。
可是好一會卻都霉頭聽到孟北枳的聲音。
他更加生氣:“你還在干什麼!給我滾進來,然後去跪著!”
下一秒。
大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帶著明顯的嘲諷。
傅野的聲音緩緩出現:“原來這就是孟家的待客之道,怪不得小枳一直不愿意讓我來孟家。”
孟文一愣,才反應過來竟然是傅野。
他臉上原本的傲慢和氣勢瞬間消失,而後迅速起,想要前去迎接傅野。
可是傅野卻已經牽著孟北枳進來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孟文:“原本聽說你們今天讓小枳回來吃飯,就想著過來蹭個飯,結果可能是我來的不巧了,孟董事長好大的脾氣。”
孟文一口氣在口里上不去也下不來。
縱然他平時罵了傅家不,可是賑災傅野面前卻是萬萬不能說那些話的。
他勉強賠笑道:“傅總誤會了,我以為是別人——”
“別人?”
傅野眼里的嘲諷更加明顯,“我剛剛聽到你喊了一聲孟北枳,原來孟北枳在你眼里,不是兒,是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