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沈宴州讓我跟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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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欣臉慘白,又怕在這里鬧起來自己沒臉,只能咬牙忍了。

顧時序卻在此時開口了。

他語氣篤定又帶著點施舍般的提醒:“恐怕你還不知道,沈玄清從不接任何采訪。他那個科研項目更是重中之重的機,別說你只是個記者,就算是業大佬,也別想從他那兒問出半個字。你今天來,不過是白跑一趟。你采訪他,倒不如采訪我。”

他說完,蘇家父子和蘇雅欣臉上帶著些許看笑話的意味。

恨不得就看著我現在卑躬屈膝地求顧時序給我點幕消息。

就在蘇家眾人的嘲弄快要溢出來時,一道溫和慈祥的聲音從后傳來:“昭昭?你怎麼在這兒?”

我猛地回頭,竟看見沈老夫人穿著一素雅的大,已經緩緩走到我旁邊。

“老夫人,您也來了?”我快步走過去,又驚又喜,“我今天是來采訪沈玄清教授的,倒是您,怎麼也在這兒?”

沈老夫人冷冷的眼神從顧時序上掃過。

隨即,目出一抹厭惡,瞥了蘇雅欣一眼,旁若無人的跟我說話。

“你采訪沈玄清?”問。

我點點頭,為難的道:“就是聽說沈教授好像從來都不接采訪。不過,今天也沒算白來一趟,至見到了您。好久沒見您了,怪想您的。”

“采訪玄清啊,這有什麼難的。”

沈老夫人笑了笑,抬眼看向會場另一側正與人談的影,揚聲喊了句,“玄清,你過來一下。”

那道被眾人簇擁的影聞聲轉頭,正是我要找的沈玄清教授,甚至比照片里更為清瘦一些。

他快步走過來,禮貌地看向老夫人:“媽,怎麼了?”

我瞳孔微,才反應過來。

包括顧時序他們一行人,也都愣住了。這層關系顯然也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畢竟,沈玄清在學界的牌子太響了,他完全是靠自己搏出了一片天地,以至于別人提起沈玄清完全忘記了他的份和背景。

沈老夫人先跟我介紹道:“玄清是我的小兒子,也是宴州的二叔。今天我在家悶的慌,就跟他過來散散心。”

說完,又跟沈玄清介紹我:“這是昭昭,上次我跟你提過的,還記得嗎?”

沈玄清恍然大悟,點頭道:“哦,就是您想介紹給宴州的那個孩子?最后……好像是什麼原因來著,黃了?”

沈老夫人尷尬的輕咳了聲,而顧時序眼神凌厲至極,可他是個極其理智的人,哪怕再生氣,他也不會再公共場合挑明我跟他的關系。

我尷尬地開口道:“沈教授,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我今天來是特意想就您目前開展的新項目做一個采訪。”

沈玄清溫和地說:“當然。葉記者寫過的報道,很多都是熱點,我知道你。”

就這樣,他看在沈老夫人的面子上,并沒有拒絕,直接答應了。

而不遠的顧時序,臉已經沉得要命,眼底滿是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蘇雅欣就更不用說了,看著我跟沈家人搭上線,眼底的嫉妒都藏不住了。

只有蘇啟明不知死活地說了句:“切,一個剛剛開展的項目,也好意思出來博眼球!”

沈玄清像是把他的話當做了空氣,本來要去休息室接采訪的他,直接就在他們面前接了我的采訪。

“我們的項目目前以藥治療為核心,已經取得了突破進展。相比傳統設備,這種藥能直接作用于病灶,對病人的創傷更小。如果接下來的臨床試驗順利,預計一年后就能上市。而且,價格肯定要比二百萬一臺的心肺支持儀便宜很多。就連普通老百姓,都可以用得上。”

他說完,蘇家父子臉都白了。

這就意味著,如果沈玄清的項目一旦功,蘇仲平花費了十年研究出的設備將直接被市場拋棄。

而顧氏前期為這個設備投了幾個億資金,也將全部虧損。

沈玄清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很堅定,這也給了我很大的信心。

一旦這種藥上市,我就能徹底擺顧時序了。

到時候,我甚至可以直接跟他撕破臉,曝他出軌,曝蘇雅欣是小三,把他們所有的丑事全都公之于眾。

想到這兒,我拿著麥的手都忍不住微微抖。

采訪完畢,沈老夫人對我道:“你好久沒去家里吃飯了。正好今天遇到了,走,跟我回家,好好吃頓飯。”

這時,顧時序突然開口道:“葉昭昭,最近朵朵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手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看看?”

我頓了頓,隨即道:“看到我,只怕會更不好。有你在就夠了!我就不去給添堵了。”

說完,我向沈老夫人,道:“老夫人,那我就不跟您客氣了,又去您那兒蹭頓飯。”

“跟我還客氣什麼?”

沈老夫人沖著顧時序他們冷哼了聲,直接帶著我離開了會場。

……

沈家。

今天這頓飯吃的還算輕松,沈宴州不在家。

雖然我跟沈玄清不,但由于沒有沈宴州那種沉沉的,我至不會這麼張。

吃飯時,沈老夫人突然問:“玄清啊,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在研究關于什麼先天心臟病的項目嗎?怎麼突然轉到心肺領域了?”

沈玄清笑了下,道:“說起來,還多虧宴州。這次的項目,是他投資的。我后來查了不資料,也確實這個領域的果不多,是個可以研究的方向。”

我拿筷子的手頓住了,沈宴州投資的?

我不敢再往下想。

沈老夫人也沒再接話,目在我上停了會兒,對沈玄清道:“對了,要不下午,我帶你去看看昭昭母親吧?母親就是這個病。你看看,對你的研究有沒有什麼幫助?”

“好。”

沈玄清點點頭,答應了。

激地著老夫人,沈家真是我的貴人,所有人都是。

中午吃完飯,沈老夫人午休了一會兒。

然后,我們一行人便去了我母親所在的醫院。

沈玄清看到病床上的我母親時,突然愣住,像是很震驚:“這……這不是……?”

沈老夫人點點頭,道:“對,是婉華。難為過了這麼多年,你還能認得出。”

沈玄清站在原地,喃喃道:“我當然認得。只是,怎麼會這麼巧?”

沈老夫人道:“之前有一次婉華還被污蔑,鬧到了上,那次你沒看新聞嗎?我還以為你知道。”

“我新聞一般只看關于學的,哪里知道這些?”

沈玄清深深嘆了口氣,道:“居然變了這樣?大夫怎麼說?醒不過來了嗎?”

我悶悶地開口道:“我媽媽已經躺在這里二十年了。醫生說醒來的希微乎其微,現在只能盡力保住命,延緩的生存時間。”

沈玄清就這麼著我媽媽愣神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說話。

還是沈老夫人提醒道:“玄清,你怎麼了?”

沈玄清立刻收回目,尷尬地笑笑,道:“以前婉華總是來家里找您學鋼琴,那時候的,多啊!”

沈老夫人嘆道:“是啊,所嫁非人。哎,婉華這母倆,都是所嫁非人!”

說到這兒,對沈玄清道:“你可一定要盡力把藥研發出來,免得顧時序那個混賬小子整日里拿這個威脅昭昭。”

沈玄清頓了頓,點頭道:“好,我盡力。”

“謝謝您,沈教授。”

我幾乎把他當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道:“我等您的好消息。”

……

轉眼間,日子到了周五。

主編從下周開始,就正式離職了,由孟云初接替主編一職。

我們新聞部集去酒店包了個房間給主編送行。

孟云初還訂了個KTV,興致地說:“等吃完飯,大家一起去唱歌!”

雖然上次我們通知了沈宴州。

但想想也覺得我們這種小公司的娛樂項目,沈宴州又怎麼可能看得上?

可我們到了酒店沒多久,就聽見有人說了句:“天啊,沈總怎麼來了?”

我和孟云初同時震驚。

而主編已經把中心位置讓了出來,給沈宴州坐。

本來談笑風生的包廂,瞬間因為沈宴州來了,而雀無聲。

這場部門聚餐好像突然變了“加班”。

盡管沈宴州淡淡說道:“大家不必拘謹,今天我來,也是給主編送行。”

說是這麼說,可他上帶來的距離和上位者的,誰敢真不拘束?

孟云初悄悄拿出手機在無領導群里發了條信息:“晚上的KTV取消(哭)。”

同事們各個失,可又不得不出笑容討好著沈宴州。

這一場飯局下來,這個敬沈宴州一杯,那個敬沈宴州一杯,沈宴州喝了不

而我因為開車過來的,沒喝酒。

一場飯局大家提心吊膽地吃完,總算結束。

說實話,這算是我最快結束的一場聚餐了。

結束后,沈宴州拒絕了主編送他回去的提議,淡聲道:“我等助理過來。”

而我先去了趟洗手間。

離開時,恰好遇到酒店大門口,喬麗匆匆趕過來,“沈總,高朗家里臨時出了點事,讓我來送您回家。”

我裝作沒聽見,只想快速從他們邊溜走。

可我剛走出幾步,就被沈宴州住:“葉昭昭,你送我。”

我只好停住,著頭皮回頭:“我?那喬書……”

大概是我拒絕之意有點明顯,沈宴州不怎麼高興。

喬麗剜了我一眼,趕忙對沈宴州道:“沈總,我是您的書,送您回家是我分的事。”

沈宴州瞥了一眼,語氣已經開始發冷:“你分的事,是我說了算。還有,你的香水味熏得我頭暈。”

喬麗瞬間尷尬得不知所措。

而沈宴州直接將車鑰匙丟給了我,“送我回家。”

我拿著他的車鑰匙,沒法再拒絕,就這樣,我們一起去了車庫。

后喬麗的目像是能剜掉我一塊似的。

到了車庫,我繞到駕駛座,很快,副駕駛那邊的車門打開。

我一愣,還以為沈宴州作為上司,肯定是坐在后排,把我當做司機而已。

沈宴州停在原地沒再往里進。

他看著我錯愕的表,問:“我不能坐這兒?怕我吃了你?”

我趕忙搖搖頭,“沒……這是您的車,您想坐哪兒都行。”

沈宴州突然關上車門,還是去了后排坐下。

我似乎到了男人的不悅,也不敢吭聲,緩緩將車駛離車庫。

過后視鏡,我看見沈宴州靠在椅背閉目養神,長睫垂落遮住眼底,連呼吸都比平時沉些,染上了些許醉意。

我小心翼翼的開口問:““沈總,您是去沈家老宅嗎?”

男人依舊微閉著眼,薄輕啟:“回我自己家。”

見我沒有回應,他睜開眼睛,過后視鏡與我對視。

他嗓音低啞,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不是去過?還在我家睡過一覺。別告訴我你忘了。”

我心臟猛地一跳,臉也跟著熱了,連忙道:“哦,我……我記得。”

一路我沒敢再開口,只覺得心跳有些

直到車子穩穩停在他家別墅門口,我松了口氣。

我下了車將鑰匙還給他,跟他道別:“沈總,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等等。”

住了我,輕輕眉心,道:“有個忙,需要你幫。跟我進來。”

我站在原地猶豫地看著他。

這麼晚了,孤男寡的……

“這、這麼晚了不太方便吧?我回去還要更新小說,讀者還等著……”

話沒說完,沈宴州突然拉住我的手腕,直接將我往別墅里帶。

可剛進門,我就愣住了。

客廳沙發上坐著個跟朵朵年紀差不多的小孩。

小姑娘懷里抱著只兔子玩偶,垂著腦袋,烏黑的頭發遮住小半張臉,安安靜靜的。

連我們進來,都沒抬頭,整個人孤零零的勁兒。

我腦子忽然有點懵,楞楞地看著沈宴州,結結地問:“你……你家孩子……這麼大了?”

不是說他是鉆石王老五,一直沒找對象嗎?

之前也沒聽沈老夫人說過沈宴州有個這麼大的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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