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騙顧時序說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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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我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你跟霍明曦,你們是不是認識很久了?”

沈宴州側頭看了我一眼,沒直接回答,反而勾了勾角:“怎麼?現在就開始管我了?”

我瞬間語塞。

是啊,海城的離婚司還沒了結,顧時序那邊的爛攤子一堆,我連他的誰都算不上,又有什麼資格過問他的私事?

我沒再吭聲,但目瞥過沈宴州的手機,發現他正在看日歷。

問了他,才知道他是在確定下次帶我過來找霍宗棋看病的時間。

我仿佛明白了些什麼,輕聲問:“你找我的病歷……就是為了帶我來見霍醫生,幫我治病?”

他挑眉,反問道:“你以為呢?就這樣,還差點被人好心當驢肝肺。”

剛才心底那點郁悶煙消雲散,我忍不住抿了抿想笑的

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會過那種被人珍惜的幸福了。

著外面繁華的夜景,想到上次地震,江城的一個縣都變了一片廢墟。

江城是個大都市,雖然比不上海城,但市中心這一帶,還是恢復了往日的盛況。

沈宴州見我一直著窗外,問:“以前有來江城玩過嗎?”

我一愣,搖搖頭,道:“除了上次地震的時候來過江城一次,但那次哪有心玩啊?”

沈宴州頓了頓,吩咐司機:“去蘭苑。”

蘭苑?

這是個什麼地方?

我疑地問他:“不回海城了嗎?”

“帶你在這邊好好玩幾天。”沈宴州眉心,似是疲倦道:“難得忙里閑,回去之後,又是一堆破事。”

我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有好多年,我都沒有出來旅行過了。

原以為我再也不會有機會跟喜歡的人在一個城市走遍大街小巷。

不過,想到家里的朵朵和珊珊,我有點猶豫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我怕朵朵們如果很久見不到我,會害怕的。們……知道我被綁架的事嗎?”

靠在車里閉目養神的沈宴州睜開眼睛著我,道:“葉昭昭,什麼時候你能為自己活一回?”

說到這兒,他大概是怕我擔心,于心不忍,便對我道:“那兩個丫頭在沈家老宅,老太太帶著們呢。宋今若那邊我也通知了,已經知道你安全了。至于顧時序……”

他頓了頓,語氣沉了幾分問我:“如果你覺得有必要,你就自己跟他說。”

“沒必要。”

我想都不想,立刻拒絕。

沈宴州角好像不經意彎了一下。

覺在心底悄然滋生著,我竟發現自己很期待跟他兩個人的時

我輕聲道:“那我聽你的。你帶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沈宴州笑了下,側過子輕輕了下我的臉頰,道:“不怕我給你賣了?”

我眨了眨眼睛道:“我可是你花兩個億買回來的,你舍得賣嗎?”

“嗯,不舍得。”

他說完,我本來還沉浸在甜里,便聽他繼續道:“賣給誰也不會再有人出這個價了,我不做虧本生意。”

我汗,可心底卻是這幾年來前所未有的輕松和踏實。

……

海城,西巖寺。

香火繚繞里裹著初春的微涼。

宋今若扶著沈老夫人剛上完香出來,一邊向山下走去,一邊說起葉昭昭。

“真是菩薩保佑,宴州說昭昭已經安全了,咱們今天來還愿也算是了了心事。”

沈老夫人的語氣比起前幾個,明顯輕快了不

宋今若忍不住慨道:“沈律師可真有本事!昭昭現在跟誰在一起,我都不放心,就是跟沈律師在一起我放心!聽說,他們要在江城玩兒幾天再回來。”

沈老夫人若有所思地說:“是該好好放松一下,昭昭的苦太多了。宴州……他應該知道分寸的。”

宋今若立刻就反應過來老夫人指的是什麼,沒接話。

雖然從道德倫理來說,葉昭昭和沈宴州發生點什麼也該等到葉昭昭徹底離婚,跟顧時序撇清關系之後。

可不知道為什麼,恨不得葉昭昭現在就跟沈宴州生米煮飯,這樣沈宴州就必須對葉昭昭負責,以後顧時序就再也欺負不了了。

兩人若有所思地往山下走,半山腰上,們看見不遠一個悉的影。

沈老夫人仔細看了看,道:“今若,我沒眼花吧?那……是顧時序麼?”

宋今若一看,恨恨地說:“不是他還有誰?”

此時的顧時序一,往日里意氣風發的姿此時很頹然,正一步一跪朝著山頂挪

葉昭昭一點線索都沒有,除了這樣,他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他只希佛祖能看到他的誠心,保佑他的昭昭平安回來。

聽見腳步聲,顧時序緩緩抬頭,竟發現宋今若和沈老夫人也在這兒。

他眼底是遮不住的頹喪,并沒有起,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昭昭……是不是還沒有消息?”

宋今若看著他這副模樣,心里沒有半分同,面無表地說:“聽說早就被賣到緬甸的紅燈區了,沈宴州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找到。或許,遭遇了不測,又或許正活著辱。”

顧時序只覺得心臟像是被鐵錘一下下地砸著,痛得模糊。

旁的沈老夫人沒吭聲。

明知道宋今若是在騙顧時序,卻沒打算拆穿。

這種連妻子都能拋棄的男人,就該點教訓,好好讓他嘗嘗悔恨的滋味。

就連老天爺都仿佛在為葉昭昭鳴不平。

剛才還著些的天,轉眼就被烏雲風。

宋今若瞥了眼還跪在地上的顧時序,扶著老夫人轉:“沈,快下雨了,咱們回去吧。這種賤男人,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顧時序沒說話,繼續一步一步地往前跪著。

而沈老夫人和宋今若已經下了山。

沒過多久,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轉眼就了瓢潑大雨。

雨水順著顧時序的頭發往下淌,也澆了他的衫。

腦海中全是宋今若的話。

昭昭被賣到了紅燈區!

心口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著,疼得他幾乎不過氣。

他抬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卻怎麼也不掉眼底的猩紅,只能一遍遍呢喃著:“昭昭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可他卻一直反復地重復著。

膝蓋早已磨破,滲出的地方被雨水一泡,疼得鉆心。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葉昭昭也是這樣被他著跪在這石階上。

他所跪過的每一個臺階,都是葉昭昭早已經過的。

他所承過的每一份痛,當初是他強加給葉昭昭的。

更何況那個時候的,還懷著他的孩子,卻被他著跪在這兒懺悔。

他無法想象孩子變一灘里流出時,的痛苦和絕

雨還在下,冷得刺骨。

他終于會到了,當初葉昭昭跪在這里,深骨髓的冷和痛。

“對不起……昭昭,對不起……”

他臉上布滿了不知是雨還是淚,他沖著天空嘶吼著,想讓他們把他的昭昭還給他。

可是,空曠的山里,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他的昭昭……

再也回不來了吧?

終于,顧時序拖著模糊的膝蓋,爬到了山頂。

往日里總覺得慈眉善目的佛祖,此刻在搖曳的燭火下,眉眼竟顯得格外冷肅,含著沉沉的審視。

那種冷,像極了葉昭昭看他的眼神。

深夜,顧時序才回到家,被孫杰扶進了門。

姜淑慧急壞了,立刻迎了上去。

蘇雅欣更是顯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趕忙拿著干巾替他,“時序哥,你出去這麼久究竟干什麼去了?怎麼淋這麼啊?”

顧時序對們的噓寒問暖置若罔聞,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孫杰連忙替他解釋道:“夫人,顧總今天去西巖寺為太太祈福了,膝蓋也跪爛了。”

“太太?什麼太太!”

姜淑慧眉頭一皺,怒道:“葉昭昭不是都被綁匪賣了嗎,哪里還有太太?再說了,他們本來就要離婚了!現在的顧太太,是雅欣!”

孫杰吞了口唾沫,不敢說話了。

而顧時序雙目猩紅的向母親,帶著抑著的憤怒,道:“葉昭昭被賣到了紅燈區,現在生死未卜。”

蘇雅欣別提多激了,沒想到這次找的人找對了。

不虧花了這麼多時間盯著蘇念恩,又找了對顧時序懷恨在心的周家人。

恐怕葉昭昭永遠都不會知道,那通電話本就不是蘇念恩給打的,而是找人模仿蘇念恩的樣子打過去的。

沒想到這次,事這麼順利,徹底除掉了葉昭昭。

至于蘇念恩,恐怕不會再想回到顧時序邊的,所以,才如此東躲西藏。

而姜淑慧在得知葉昭昭被賣到紅燈區,竟毫不收斂,道:“真的嗎?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跟法院申請人口失蹤了?這麼一來,連離婚都免了,你直接就能娶雅欣了!”

蘇雅欣生生著自己雀躍的心微地端了碗姜湯,用勺子舀起來吹了吹,坐在他旁邊地說:“時序哥,葉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你自己的也要注意啊。來,先把姜湯喝了,一會兒我給你放洗澡水,你洗……”

話還沒說完,顧時序狠狠揮手砸落了的碗,怒道:“都給我滾!”

蘇雅欣嚇了一跳,下意識站了起來。

姜淑慧不滿地說:“時序,你這是做什麼?葉昭昭那個人除了給你添麻煩,還有什麼用?你居然為了這種人,這麼對待雅欣!”

顧時序忍無可忍,怒道:“葉昭昭是我妻子!一直都是!要不是你整日在中間攛掇,安排我和雅欣睡了一夜,我跟不至于走到這不可挽回的地步!你現在立刻帶著,給我滾!你們都滾!”

蘇雅欣完全沒見過清冷自持的顧時序這副癲狂的樣子。

嚇得不敢再說話,姜淑慧更是沒見過兒子這幅樣子,跟著了魔似的。

尤其是對上顧時序與殺之而後快的眼神,姜淑慧是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對蘇雅欣道:“走,我們先走。給點時間冷靜冷靜!他總會想通的!”

蘇雅欣連忙跟著姜淑慧走了,可不敢在這種時候不知死活地去顧時序的霉頭。

反正葉昭昭去了緬甸那種地方,是別想再回來了!

哪怕是回來,就不信,顧時序還會接一個被人睡了又睡的妻子。

這顧太太的位置,早晚都是的!

不急!

他們走後,顧時序屏退了所有傭人,也讓孫杰走了。

他就這麼靠在沙發上,膝蓋爛到紅腫,甚至染,他發了高燒。

可他毫不覺得有什麼?

他再痛,也不會比他的昭昭痛吧?

……

江城。

這是沈宴州帶著我來江城的第三天。

我們從清晨的古巷到黃昏的江邊,幾乎走遍了這座城市的每一景致。

我站在紅墻黛瓦下,抬手撥了撥被風吹的頭發,轉頭朝沈宴州笑:“這里拍出來肯定好看!”

沈宴州舉著相機的手頓了頓,他著我,目不自覺地下來,連帶著聲音都輕了幾分:“嗯,你站在那兒別。我給你拍!”

他就那樣舉著相機,不厭其煩地幫我拍照。

我一會兒換個姿勢,一會兒指著墻角的花說要和它同框,一會兒又覺得線不對要換個角度。

孩子對于照片的要求,總是格外苛刻。

沈宴州沒有毫不耐煩,耐心調整著鏡頭,偶爾還會建議一下:“稍微側點。”

正拍著,一個舉著話筒、帶著攝像師的記者走了過來,道:“您好,我們在做旅行節目,能耽誤兩位幾分鐘采訪一下嗎?”

沈宴州原本是不喜歡接采訪的。

可今天他心好像也不錯,便點了點頭。

我本來就是記者,深知記者的不容易,也很配合。

“請問兩位是第一次來江城嗎?對我們江城有什麼印象呢?”記者問道。

我道:“我是第一次來,江城很,小吃也很有特。”

記者笑瞇瞇地說:“兩位看著郎才貌,特別般配,是?還是夫妻呢?”

這話一出,我的心莫名跳快了半拍,悄悄抬眼看向沈宴州。

他思忖了一下,神自然地開口:“朋友。”

簡單兩個字輕輕落在我心上,泛起一點細微的失落。

但我很快回過神兒。

畢竟我還沒有離婚,沈宴州這樣說,是不想給我帶來麻煩,也不想讓他自己陷非議。

下那點緒,跟著笑了笑。

記者沒察覺異樣,又問了幾個關于旅行的問題,笑著說了聲“謝謝兩位配合”,便轉去采訪其他人了。

風又吹過,帶著淡淡的花香。

我迎著風深深吸了口氣,沈宴州看著我,忽然舉起相機按下快門。

我被閃燈刺了一下眼睛,他笑了笑,看著相機里的我,道:“這張也好看。”

說完,他著我,眸很深,像盛著一汪碎了星的海水,牢牢鎖著我。

我甚至能看清他眼底的自己,有點怔忡,臉頰仿佛又泛起了熱氣。

他的視線從我的眼睛角,結幾不可查地了一下。

下一秒,他微微俯,溫熱的氣息輕輕掃過我的額頭。我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睫控制地,能清晰地到他越來越近的距離。

就在他的氣息近在咫尺,快要到我的時候,我忽然雙手推拒在他肩膀。

沈宴州也收回了理智,卻沒站直,仍舊是俯把我困在他與我後的護欄上。

我解釋道:“沈律師,你剛才說過,我們只是朋友。這麼快,就忘了?”

沈宴州聽出我言外之意,低笑了聲,道:“生氣了?”

“沒有。”

我認真地著他,道:“我覺得你說得對。所以,我想盡快回海城把所有事理好,跟你堂堂正正地在一起。”

沈宴州這才站直手將我臉頰的碎發撥到耳後,很溫地說了聲“好。”

就在這時,一個悉的調侃聲傳我們耳里:“嘖嘖嘖!鐵樹開花了啊!”

我猛地一驚,往沈宴州後看去。

竟是霍明琛握著安染的手朝我們這邊走來。

盡管安染戴著墨鏡,穿著格外低調,但我還是認出了

想到剛才我和沈宴州那一幕或許都被霍明琛盡收眼底,我尷尬極了。

沈宴州倒是神無常,虛攬了一下我的腰,跟他打招呼。

幾天不見,霍明琛依舊是那副矜貴中帶著邪氣的樣子。

倒是他側的安染,變化大得讓人驚心,原本圓潤的臉頰瘦得只剩掌大小。

摘下墨鏡時,眼窩微微凹陷,連往日里靈的眼神都蒙著一層揮之不去的疲憊。

可想而知,霍太太鬧事後的這些日子,究竟經歷了怎樣的煎熬。

霍明琛的目在我和沈宴州之間轉了一圈,角勾起戲謔的弧度:“呦,這經歷了一場災禍,你倆倒是進展迅速。不錯,算是因禍得福了。”

他曖昧的語氣讓我耳尖發燙,不好意思抬頭。

沈宴州顯然察覺到了我的窘迫,語氣平淡地解圍:“你們怎麼在這兒?”

“就允許你帶著心上人在這兒談,別人就不能來沾點煙火氣?”

霍明琛挑了挑眉,語氣里的打趣毫不掩飾。

沈宴州眉頭微蹙,岔開話題道:“你都有時間在這兒沾煙火氣,看來,我托你查的事,查好了。”

霍明琛輕笑了聲,道:“還真被你說對了!有眉目了,今天剛拿到證據。”

沈宴州頷首,沉聲道:“回蘭苑說。”

……

蘭苑是沈宴州在江城的私人別墅。

霍明琛顯然是客,跟著我們往里走時,連引路的傭人都不用,腳步稔得像是在自己家。

落座後,我通過沈宴州和霍明琛的對話才得知,綁架我的綁匪周昊天這幾年一直盤踞在江城,直到綁架發生的前一天才連夜返回海城。

沈宴留在江城,不只是為了游山玩水,更重要的是為了查清周昊天在這邊的行蹤,尤其是他見過哪些人,做過哪些易?

霍明琛拿出一個黑盤放在茶幾上推給沈宴州:“這里是蘇雅欣母親和周昊天在上周的咖啡館見面視頻,我調了監控。可惜角度有限,拍不清語,也錄不到對話。但依我看,葉小姐這次被綁架,十有八九跟蘇雅欣不了干系。”

我心頭一震。

之前我以為綁架的事與那個疑似蘇念恩的神人有關,畢竟,是給我打了那通電話讓我去車庫時,綁架才發生的。

可沒想到,竟然又扯出了蘇雅欣這個人!

還是說,蘇雅欣跟那個出現在我媽病房里的人本就是一伙的?

沈宴州拿起盤,指尖在外殼上輕輕敲了敲,道:“你查了整整三天,就查出這個?這也能證據?既沒有能證明意圖的對話,也沒有資金往來的痕跡,憑這個能讓認罪?”

霍明琛往沙發上一靠,長疊翹著二郎,漫不經心地說:“就這點東西,還是我調了周昊天半個月所有行蹤記錄,一幀一幀監控才找到的集。你也太苛刻了!幸虧我不是你手下,要是當你員工,遲早得累死!”

沈宴州不為所,道:”我還當你在江城從小混到大,多有些真本事。看來心思全都放在上了。”

這話莫名扎痛了霍明琛旁的安染。

原本就蒼白的臉更添了幾分灰敗,猛地站起,聲音細弱卻帶著倔強:“明琛,我們走吧。我……我累了,想回去。”

霍明琛臉上的戾氣瞬間斂去,手輕輕的手背,語氣帶著輕哄:“乖,我跟宴州還有正事沒說完。蘭苑後院的風景很好,有不稀有的品種的花草,你出去轉轉散散心。”

說完,他抬眼看向我:“葉小姐,不介意的話,陪我們染染去轉悠轉悠?畢竟,你也算這里半個主人了。”

我是真不喜歡聽霍明琛說話,總是讓人下不來臺階。

可我沒有拒絕。

自從霍太太在劇組鬧事後,我便再沒見過安染。

看著眼下的烏青和單薄的形,我心頭掠過一不忍,還是帶著出去了。

走出主屋,我們順著蜿蜒的石子路往前走。

兩旁種滿了名貴花木,各花卉開得熱烈,可安染卻始終低著頭,無心欣賞。

沉默了半晌,我語氣盡量溫和地開口:“你最近,怎麼樣?”

安染聞言,腳步頓住,角緩緩勾起一抹極淡的苦

“還能怎麼樣?從我跟了霍明琛那天起,就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只是這些年在他的庇護下,我過得太順了。資源、名氣、金錢,手就來。差點忘了這些東西,本就不是我該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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