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我已經很克制了,你想憋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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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安染,不知該說什麼?

在知道和霍明琛的關系前,我其實很喜歡這個比我小幾歲的姑娘。

起初是出于生對好事的欣賞和青睞,安染的長相清純靈,沒有任何攻擊,很耐看的類型;後來是因為劇組里,與所有人關系都理得游刃有余,商非常高。

可如今,網絡上滿是罵不知廉恥的帖子。自己也像個過街老鼠,不敢出現在公共場合。

這段時間,用該過得很不好。

我惋惜地嘆了口氣,問:“既然早料到會有這一天,甚至現在事已經弄到了這種地步,為什麼還不離開他?”

安染腳步一頓,著眼前波粼粼的湖面,聲音輕得像飄在風里:“離開他,我能去哪?人被到絕境的時候,哪里還顧得上尊嚴呢?昭昭姐,你可能不知道當初我是在什麼況下跟了霍明琛的?”

我能看得出來,這應該是安染的黑歷史或者是痛

可或許是我作為記者的職業特征,竟然順著的話問:“那你方便說說嗎?”

話說完,我就後悔了。

我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生生揭人痛嗎?

因此,我連忙補了句:“不方便也沒關系,是我問得唐突了。”

可安染卻笑了下,目飄向遠的湖面,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風掀起單薄的擺,清淺又無奈的聲音順著風飄進我耳里:“沒什麼不方便的,這些事在心里太久了,說出來或許還能松快些。

其實我小時候過得很幸福的,從沒有想過自己會進娛樂圈。我爸媽開了家服裝店,生意不錯,家里算小康。我還有個比我大十歲的姐姐,是家里的驕傲,考上了名牌大學,長得也漂亮。”

安染的聲音帶著點懷念,眼底卻很快蒙上一層薄霧,“可大學時上了一個男人,對方家境顯赫,對姐姐非常好。後來姐姐懷了孕,對方斬釘截鐵地說會負責。還跟姐姐說好,會來拜訪我爸媽,把婚事敲定。

可到了約好的雙方父母見面那天,我家里突然闖進幾個穿黑服的人,不由分說就把姐姐架走了。我們瘋了似的找,後來才知道,他們把姐姐帶去了私人診所,做流產手。”

說到這兒,的聲音開始發,眼淚終于沒忍住滾了下來,“手出了意外,姐姐大出,就那麼死在了手臺上。那時候的我才上高中,只記得,從那之後,我家像是被下了魔咒。”

抬手抹了把眼淚,語氣里滿是絕,“爸媽開的服裝店倒閉了,還攤上了司和巨額貸款。我爸媽想為姐姐討回公道,但對方背景太強大,警察只說是醫療事故,草草結了案。

後來爸媽去工地上打零工,總被工頭故意刁難,要麼克扣工資,要麼給最累最危險的活。實在沒辦法,他們就在路邊擺地攤賣早點,可沒過幾天就有流氓來掀攤子,還把我爸打得住了院。”

安染吸了吸鼻子,聲音哽咽,“我們知道,一切都是因為姐姐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為了躲那些人,我們連夜收拾東西逃到海城,上一分錢沒有,還欠了一堆外債,我媽天天以淚洗面,我爸也垮了。

那時候我只有十六歲,只能輟學出來掙錢。我進了娛樂圈當助理,每天干最累的活,拿最的錢,連邊角料角不上我。”

這時,角突然出一抹極淡的笑,道:“直到十八歲那年,我在一個酒局上遇到了29歲的霍明琛。他是全場的焦點,矜貴又張揚,可他偏偏朝我走了過來,說覺得我很有趣。要說不幸,我確實不幸;可要說幸運,或許也算。”

蔥白的指尖眼角的淚,自嘲地對我說:“當時我爸住院,又遇上債主追債。你知道嗎?當時的我傻乎乎的,就直接問他,我能不能把自己五十萬賣給他?”

安染在笑,可是我卻想哭,心里揪著,悶得難

自顧自地說:“我明知道他比我大這麼多,都能當我叔叔了,可我沒辦法。因為我知道,我要活著,我也想讓我爸媽活著。我們還要為姐姐討回公道,找到當年那個負心漢呢!”

我忍不住問:“當時霍明琛結婚了嗎?”

安染點點頭,道:“我很不知廉恥吧?他當時告訴我,他已經結婚了,讓我想清楚。我告訴他,只要能讓我過上安穩日子,我什麼都聽他的。只是我沒想到,他給我的,遠比安穩日子要多得多。除了……婚姻。”

我聽得愈發抑,深深吸了口,拿出紙巾遞給,道:“抱歉,說到了你的傷心事。”

“沒關系,都過去了。”

安染搖搖頭,對我道:“所以昭昭姐,不要問我為什麼不離開他?從我主把自己賣給他的那天起,我就沒有資格說不要了。況且……他確實對我很好。而且,他跟沈律師這麼,我還想著有機會跟沈律師咨詢一下我姐姐那件事。那個負心漢欠了我姐姐一大一小兩條命,我姐姐不能白死。”

我道:“你姐姐跟那個人都談婚論嫁了,你們連對方的底細都不知道嗎?”

安染嘆了口氣,道:“我覺得我爸媽應該是知道的,但他們不肯告訴我,死活不肯說。我不明白,他們已經被對方害了這樣子,為什麼還要幫那種人瞞?”

說到這兒,忽然想到了什麼,道:“昭昭姐,這件事我只告訴了你,你千萬不要說出去了。”

我建議道:“不然,你讓霍明琛幫你查查呢?看看能不能查到當年那個負心漢的底細。”

安染笑了,道:“你在開什麼玩笑?他對我的寵,他可以給,也可以隨時收回。我這些年之所以能跟在他邊,是因為我知進退又識趣,又把他討好得很舒服。我怎麼敢讓我的金主去幫我做事?”

我們兩人正說著,霍明琛過來了。

看到安染眼圈很紅,霍明琛頓了頓問:“聊了什麼?”

安染搖搖頭,佯裝輕松地道:“就是覺很對不住昭昭姐,白浪費了這麼好的劇本。”

霍明琛幫著眼角未干的淚痕輕哄道:“哪里對不住了?我後續不是給葉小姐這部劇追加投資了嗎?”

說完,他道:“不準哭了,說好今晚好好陪我的。你這麼哭下去,我會掃興。”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的曖昧像化不開的糖,黏膩得讓人不適。

我十分佩服霍明琛這臉皮,把人家小姑娘豁豁這樣,居然還旁若無人地調

那姿態看似寵,實則半分尊重都沒有。

安染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盡管努力揚起微笑,眼底的酸卻怎麼都藏不住。

霍明琛輕攬著安染的腰,力道帶著一掌控,轉頭對我道:“我帶染染先走了。你跟宴州再好好在江城玩幾天,有需要我的地方隨時聯系。”

我點點頭,沒有留他們。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不替安染到惋惜。

他們走後,我也回到了屋里。

沈宴州不在客廳,問了管家才知道他去了書房。

我敲了敲書房的門,里面沒靜。

推門進去時,沈宴州這才從文件上抬起頭,目里還帶著幾分未散的沉凝。

他面前攤著一份文件,我走近時不經意瞥了眼,“霍明曦”映我眼里。

沈宴州剛才正對著這本文件出神這里。

見我進來,他面上波瀾不驚,指尖卻利落合上文件,隨手塞進了書桌最下層的屜。

我把到了邊的疑咽了回去。

畢竟,我還沒離婚,我們之間那層窗戶紙也沒有徹底捅破。

我沒有資格過問他的事。

沈宴州手輕拉我手腕,稍一用力,就將我帶得跌坐在他上。

隔著薄薄的料,能清晰到他溫熱的溫和沉穩的心跳。

我渾一僵,下意識想撐著他的肩膀起:“別這樣。”

他牢牢圈住我的腰,掌心著我後腰的,力道大得讓我掙不開。

男人的氣息籠罩下來,他下抵在我頸窩,聲音帶著點慵懶的沙啞:“葉小姐,我已經很克制了。難道你想憋死我嗎?”

我沒想到沈宴州這樣高冷自持的男人會說出這種話來。

瞬間涌到臉頰,我好像連呼吸都頓了半拍。

我僵地坐在他上,就連耳垂都在發燙,只能偏著頭不敢看他。

可我脖頸卻因為他下的輕抵而泛起細皮疙瘩。

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圈在我腰上的手臂又,讓我更近他的膛。

溫熱的呼吸掃過我泛紅的耳廓,帶著點刻意的挑逗:“怎麼不說話?是想憋死我嗎,嗯?”

我更窘迫了,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偏偏他還不肯放過我,指尖抬起我的下,強迫我看著他。

他眼底盛著細碎的笑意,深邃得像漩渦,語氣卻帶著點不容置疑的強勢:“看著我,葉昭昭。準備什麼時候給我?”

我對上他的目,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在他的視下,我著頭皮反客為主,道:“你不是說你不想當西門慶?所以,沈律師能不能別幫顧時序了?只要你不手,我覺得,我還是有很大可能勝訴的。”

我其實沒抱多大希他會同意,畢竟,我當初跟自己的律師都是簽了委托書的,怎麼就可能輕易解除委托關系?

可我沒想到,沈宴州只回答了我一個字:“好。”

“嗯?”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確認道:“你……真的可以這麼做嗎?”

沈宴州眉峰微挑,道:“你現在算半個我的人,我不做欺負我人的事。”

我被他說得心跳微,卻又泛起悸的甜。

雖然我覺得像顧時序那種格,跟他解除委托協議都不會那麼簡單。

可那是沈宴州啊,我相信他總有辦法的!

這時,沈宴州忽然想到了什麼,道:“今天霍明琛查的那些證據,不足以把蘇雅欣和母親定罪,甚至連起訴的理由都不充分。我讓人去監獄里搞周昊天的口供,但他不肯承認有人指使。你那天被綁架前,有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人或事?”

我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那我要說了,你會生氣嗎?”

沈宴州頓了下,道:“跟顧時序有關?”

我點點頭,道:“要是你不喜歡聽關于他的事,我就不說了。”

沈宴州深邃的眸子鎖在我上,道:“比起吃醋,我更在乎你的安全。我只是脾氣不太好,但沒你想的那麼小心眼。”

他這番話雖然沒有任何啊的字眼,但卻比話還要聽。

就這樣,我說了顧時序的初蘇念恩的事。

沈宴州靜靜地聽著,可他看我的眼神卻也愈發起來。

聽到最後,他已經完全明白了,問我:“所以,你懷疑顧時序的初還活著,而且故意給你打了那通電話把你引到地下室?”

“嗯。”

憾地說:“當時我手機里還有進出我媽病房的監控,可惜我被綁架之後,手機也弄丟了。那個衛星監控是我當時著急時買的,沒有雲端上傳功能。所以,手機丟了之後,那些監控也找不到了。現在只能去我媽住院的醫院調那天的監控,我記得差不多的時間。”

沈宴州按了按眉心,無語地說:“這麼重要的線索你該早點告訴我。如果那個蘇念恩的人是有備而來,那醫院里的監控,我想也已經被理掉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給助理打了電話,讓他現在立刻去我媽住院的地方查那天我被綁架之前關于蘇念恩的監控。

高朗答應了之後,猶豫了一下,道:“沈律,您……大概什麼時候能回海城啊?律所事比較多。沈氏那邊也有不決策等著您,我實在扛不住了。”

“明天就回。”

沈宴州言簡意賅地說完,掛了電話。

聽到明天就回海城了,我雖然高興可以見到珊珊和朵朵,但隨之而來的,也有些郁悶。

畢竟,這幾天在江城真的很放松,每天無憂無慮到不想再接那些爛人爛事。

可有些事,終究是要回去面對的。

就例如,跟顧時序做個了斷。

……

海城。

顧氏莊園里,姜淑慧的怒罵聲震耳聾。

“我們都被葉昭昭這個賤人給騙了!果然賤人就是賤人,真是老天無眼,沒讓徹底留在緬甸!”

姜淑慧說完,看向兒子:“虧你還跑到寺廟為祈禱,可惜,人家早都得救了,連說都不跟你說一聲!”

蘇雅欣在一旁附和著:“是啊,時序哥的都差點為了跪廢,那晚回來又發了高燒。葉小姐心也太狠了!”

們一唱一和,可顧時序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葉昭昭‘得救了’這三個字上。

他追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的?確定嗎?”

姜淑慧冷哼了聲,道:“為了讓雅欣跟你的事盡快定下來,我親自去警局咨詢人口失蹤多久能銷戶。我報出葉昭昭的名字,人家警察親口告訴我的,這還能有錯?”

顧時序先是松了口氣,隨即他嚴肅地向母親,道:“誰讓你去給葉昭昭銷戶的?哪怕真的失蹤了,也是我太太!我說過,以後你們不要再管我的事!這次昭昭大難不死,我會好好珍惜,誰再為難,就是跟我過不去,別怪我翻臉!”

他這話是說給姜淑慧的,可蘇雅欣聽在耳里,卻暗暗攥了拳頭。

為了跟他在一起,付出了這麼多,甚至還故意跌下樓梯流產,可他呢?葉昭昭只是失蹤了一下,就徹底讓他改變了。

那自己這麼久的付出,究竟算什麼?

姜淑慧更是怒不可遏,道:“我告訴你,是沈宴州把救回來的,也就說這幾天都是跟沈宴州在一起。誰知道這對婦都做了些什麼?也就你這個癡種,為白白擔心這麼久,連都不要了!”

顧時序聽到這兒,心里自然很難

可無論怎樣,這些難過都抵不上葉昭昭平安被救的消息,他現在更多的是慶幸和失而復得的激

他對母親道:“我跟昭昭走到現在,是我的不信任造的,是我誤會了太多。我現在相信我的妻子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做不該做的事。如果你繼續這麼說,就請你以後不要再過來了。這次回來,也請你不要再來這邊打擾我們的生活。逢年過節,我會去看你。”

姜淑慧愣住了。

這就是養的好兒子!

辛辛苦苦為他籌劃,可他倒好!

一口一個‘你’,剛才說出的話,這不就是要跟決裂的節奏嗎?

而蘇雅欣更是岌岌可危,要是顧時序連姜淑慧都不在乎了,又怎麼可能再把放在眼里呢?

就在姜淑慧氣得說不出話時,蘇雅欣小聲開口道:“時序哥,這幾天你養病,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可我看著你對葉小姐深意重,我實在是心疼你。那天,葉小姐和沈律師上電視了……”

顧時序眉峰蹙,道:“上什麼電視?”

蘇雅欣拿出手機錄像,道:“我那天看了個旅游節目,隨手錄下來的。你在大雨里為下跪祈福的時候,正在江城跟沈律師約會,游山玩水。還接了一個旅游記者的采訪,兩個人差點被人認夫妻。可想而知,他們的舉止有多親。”

顧時序看著眼前的視頻,沈宴州和葉昭昭靠得很近,兩人臉上都掛著笑意。

那春風滿面的樣子,是真像中的男啊!

尤其是在沈宴州接采訪時,葉昭昭看他的眼神,那什麼來著?

哦,對,夫眼”。簡直充滿了欣賞和崇拜!

可曾幾何時,葉昭昭也是這般著他的,對他笑的時候,眼中仿佛盛滿了星星。

而現在,他想看一看葉昭昭的笑容,竟是從電視上看見對著別人笑的這般幸福。

顧時序了手機,心在抖,手也在發抖。

蘇雅欣見他如此,角勾起一抹冷笑。

而姜淑慧仿佛又得到理了,道:“這下你該知道誰對你是真心,誰對你是假意了吧!這個小賤人跟沈宴州游山玩水,卻還讓宋今若騙你。簡直太可恨了!是恨不得你為擔心死,這麼一來,連婚都省得離了,婦直接就能結婚了!”

顧時序不想再看這段視頻自,直接關掉手機丟到一旁,道:“沈宴州救了,為了消除的恐懼,帶去玩玩也正常。采訪的最後,沈宴州自己不是都說了,他們是‘朋友’。”

“這話你也信?”

姜淑慧快要被氣吐了,道:“時序啊,你醒醒吧!沈宴州這是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不給我們留下話柄。人前兩人都這麼親,人後不知道做了多齷齪的事啊!”

“夠了!”

顧時序的吼聲打斷了姜淑慧的話。

他冷厲的目看著姜淑慧,道:“剛才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不要再詆毀!以後,誰都不準再詆毀!”

不等姜淑慧再說什麼,他沖外面道:“劉媽,送客!”

“你!”

姜淑慧被氣得狠狠著氣。

蘇雅欣看出顧時序的決心和絕眼里暈開淚水,楚楚可憐地說:“時序哥,你說過,你會娶我,對我負責的。葉小姐回到你邊,那我……怎麼辦?”

顧時序的時候,眼神緩和了些,低低地說:“抱歉,雅欣。昭昭離開我的這些日子,我以為我要徹底失去的時候,我才知道,對我有多重要!我沒辦法離開,是我離不開!至于你,我可以給你補償,無論是錢、資源還是名利,你想要什麼,盡管開口。我都給你!但是我希昭昭回來以後,我們……我不要再見面了。”

說到這兒,他仿佛在暢想未來的日子,道:“以後,我有昭昭這個太太,還有朵朵這個兒,就夠了!這段時間,當我失去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一個,一個兒,我的人生就完整了。”

蘇雅欣臉煞白,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努力了這麼久,卻什麼都沒有了。

葉昭昭甚至沒有在顧時序面前出現,僅僅是失蹤了一下,就奪走了快要得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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