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州靠在桌沿,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等徹底跟顧時序那段婚姻了斷再說吧。現在顧時序他們還在死纏爛打,要是讓他們知道婉華還活著,順著這條線查下去,遲早會發現你違規用藥的事。”
沈玄青的神立刻嚴肅起來,贊同道:“你說得對,這件事必須謹慎!”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
……
海城。
我掛了和沈宴州的電話,坐在工位上對著電腦屏幕出神兒。
所以,沈宴州究竟還要生氣多久?
“發什麼呆呢?”
孟雲初抱著一摞厚厚的文件走過來,催促道:“今天堆了好多稿子要校對,還有幾條急新聞得發。你再磨蹭下去,晚上可就趕不上接孩子了!”
我猛地回過神,這才想起老夫人今天早上特意告訴我,下午要去參加茶話會,晚上還有聚餐,沒法在家照看孩子,讓我早點下班去接。
心里的那點旖旎和不安頓時被拋到九霄雲外,我趕點開文檔,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起來。
臨近下班,我終于理完手頭的工作,只剩下最後一條新聞待上傳。
可就在我點擊“發布”按鈕的瞬間,網站頁面突然卡住,接著跳出“服務異常”的提示。
辦公室里瞬間響起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同事們的目齊刷刷地投向我,帶著幾分探究和異樣。
我正一頭霧水,孟雲初卻臉慌張地沖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將我拽進了隔壁的休息室。
“昭昭,你跟沈總……是真的?”
反手鎖上門,將手中的平板遞到我面前,滿臉不可置信,“你真住進沈總家里,跟他同居了?”
我心猛地一沉,視線落在平板屏幕上的熱搜詞條上,瞬間明白了網絡癱瘓的原因。
#帝都沈家繼承人疑似不倫#、#顧時序妻子出軌京圈太子爺#等關于我和沈宴州、顧時序的詞條霸占了熱搜榜。
點進詞條,最先跳出來的是我進出沈家老宅的照片,角度刁鉆卻拍得異常清晰。
接著是沈宴州的前書喬麗的微博料,說親眼看到我在辦公室里坐在沈宴州的上,舉止親。
更有‘知者’稱,沈宴州其實算顧時序的舅舅,而我在跟老公的舅舅搞不倫。
網絡瞬間炸開了鍋,不堪目的言論麻麻地涌上來:
“我的天,這瓜也太反轉了!原以為是正宮手撕渣男小三,結果方轉頭就跟渣男舅舅搞到一起。”
“果然是豪門,玩的就是不一樣!之前還覺得葉昭昭可憐的,現在看來,也是個想攀高枝的主兒!”
“沈宴州不是律師界的‘活閻王’嗎?帝都沈家不是以家規森嚴著稱嗎?這就是他們的家規?跟自己的外甥媳婦不清不楚,簡直刷新下限!”
那些刻薄的字眼像針一樣扎進我的眼里,我渾的幾乎凝固,止不住地發抖。
孟雲初看著我的樣子,語氣里的震驚又多了幾分:“搞了半天……這些都是真的?你真的和沈總……”
“不是你想的那樣不堪!”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眼神嚴肅地看著。
孟雲初愣了愣,隨即重重地點頭:“我相信你!但現在這況,你要怎麼澄清啊?”
頓了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地說,“喬麗那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敢公開料!要不,就是蘇雅欣的手筆。或者,倆聯合了!”
我瞬間想起了這幾天總覺得後有雙眼睛盯著的異樣。
原來,不是我的錯覺,是狗仔一直在暗中跟拍!
網上那些照片,無論是我進出沈家老宅,還是陪老夫人出去遛彎,每一個場景都被拍得清清楚楚,顯然是蓄謀已久。
辦公室里的空氣瞬間變得抑,我看著平板上那些顛倒黑白的言論,只覺得一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這顯然是有人心布下的局。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急促地敲響。
同事慌張的聲音傳了進來:“孟主編,昭昭姐!你們快出去看看!一個瘦得只剩骨頭的老太太跪在咱們辦公室大廳里,什麼話都不說,怎麼勸都不起來,簡直太嚇人了!”
我和孟雲初對視一眼。
我心臟猛地一,慌忙起沖了出去。
大廳中央,聚著一圈竊竊私語的同事,而跪在冰冷地磚上的影,竟然是顧時序的外婆程冬青。
比上次見面時瘦得更嚇人,寬松的服套在上像掛在架上,連支撐的膝蓋都在微微發抖。
可就是這樣一個站都站不穩的癌癥晚期老人,卻固執地跪在眾人面前,目直直地鎖著我。
我快步沖過去想扶起來,手腕卻被用力甩開。
“昭昭,算我求你,離開宴州,放過宴州,好不好?”
固執地跪著,嘶聲竭力的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里回,“宴州他這麼多年攢下的名聲和清譽,不能被你這麼毀掉啊!”
周圍同事的指指點點,我像是被人架在了火上烤。
有人悄悄拿出手機,鏡頭對準了我們。
孟雲初見狀,突然上前一步,厲聲道:“都把手機收起來!辦公室里全是監控,今天的事要是誰敢傳出去,沈總是做什麼的不用我多說吧?追究起責任來,誰擔待得起?”
同事們被的話嚇住,不甘心地把手機揣回兜里,眼神卻還在我們上打轉。
孟雲初看了眼時間,當機立斷:“到下班點了,都趕走!”
同事們都被孟雲初趕走了,可我此時嚨發,連一聲‘謝謝’都說不出來。
孟雲初叮囑道:“盡快把這事理好,實在不行就找沈總一起。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別扛。”
我淡淡應了聲,孟雲初也走了。
辦公室只剩下我和程冬青。
的哭聲又響了起來,還是那句話:“昭昭,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快死的人,放過宴州……”
我心痛得幾乎不過氣。
沉默良久,我聲音已經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好,我答應你。”
外婆猛地抬頭,渾濁的眼睛里滿是不敢置信:“真的嗎?你沒哄我?”
“我說話算數。”
我用力咬著下,一字一頓地道,“我跟沈宴州,不會有未來。這樣,您能起來了嗎?”
這句話像耗盡了我全的力氣,心如刀割的痛蔓延到四肢百骸,連指尖都在發抖。
我這麼做,不是為了程冬青,而是為了沈宴州。
所以,我親手掐滅了自己心底唯一的。
外婆這才松了口氣,扶著地板,巍巍地站起。
我想扶,卻被不著痕跡地避開。
“我送您回姜家吧。”
盡管我自己早已焦頭爛額,可讓一個晚期病人獨自回去,我實在放心不下。
外婆卻搖了搖頭,語氣里帶著疏離:“不用了,我讓司機送我來的。免得被人出來我是宴州的母親,還以為我接了你這個……”
後面的話沒說,可未盡的含義,比任何刻薄的指責都傷人。
我自嘲地彎了彎角,突然覺得此刻的自己,真像個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外婆坐上車離開後,我幾乎逃一般地離開了辦公室。
車上,我撥通了宋今若的電話,那邊立刻傳來怒氣沖沖的聲音:“肯定是蘇雅欣那個賤人搞的鬼!怎麼不去死啊!”
我握著方向盤,著前方擁堵的車流,心里像著一塊巨石。
良久,我深吸一口氣,穩著聲音對說:“今若,麻煩你幫我把朵朵和珊珊送回我家,你知道我家碼的。我晚點就回去。”
“回你家?”宋今若頓了頓,語氣里滿是疑,“不是送回沈家老宅嗎?”
“現在這種況,我離沈家越遠越好。”
我苦笑一聲,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無奈。
沈家本就在風口浪尖,我再待在那里,只會給他們添更多麻煩。
“我明白……”
宋今若的語氣滿是替我發愁的心疼,“你放心,孩子給我,你自己小心點。”
等我終于抵達沈家老宅,剛推開大門,就看見傭焦急地迎上來。
“葉小姐,您可回來了!老夫人下午在茶話會上聽說了那些消息,當場就暈過去了,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涌出一陣陣愧疚。
我快步走進老夫人的房間,只見躺在床上,面蒼白。
我走到床邊,握住的手,嚨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對不起……讓您委屈了。”
老夫人緩緩睜開眼,看到是我,虛弱地搖了搖頭,道:“傻孩子,說什麼對不起?這又不是你的錯。”
可我知道,老夫人這次的打擊有多深。
來老夫人房間的路上,傭告訴我,下午消息剛出來,茶話會上就有人怪氣地說“沈老夫人德高重,怎麼教出個搞不倫的孫子”?
還有人拿我和顧時序的關系做文章,說沈家“撿了別人不要的破鞋”。
老夫人一輩子注重清譽,在圈子里從未過這樣的辱,可想而知這些話對造的傷害。
老夫人輕輕拍了拍我的手,眼神里滿是心疼:“別怕,孩子。那些人說就讓他們說去,長在別人上,我們管不住。我已經給宴州打電話了,他很快就回來,一定會把事理好的。”
我知道,這是老夫人在安我。
可現在全網都在議論,那些不堪耳的言論像病毒一樣擴散,就算沈宴州回來,又能怎麼樣呢?誰能堵住悠悠眾口?誰能對抗所謂的“言論自由”?
老夫人的手很溫暖,可我的心卻像被刀割一樣疼。
這一刻,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做的孫媳婦了。
我不能連累這個對我好的老人,更不能讓沈宴州因為我被永遠扣上“倫”的帽子。
“。”
我深吸一口氣,回眼眶里的淚水,道:“我不能再住在沈家了。您一定要好好保重,別為我擔心。等這件事平息了,我……我再來看您。”
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再來看您”不過是一句安。
一旦我離開這里,和沈家徹底劃清界限,就再也沒有回來的理由了。
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沈宴州的清白,才能讓那些流言不攻自破。
老夫人想抓住我的手,卻沒力氣,慌地開口想留住我:“昭昭,你……”
我別過臉,不敢看的眼睛,怕自己再看一眼,就會舍不得離開。
我站起,深深向鞠了一躬,謝給我的溫暖和照顧,然後轉快步走出房間,不敢有毫停留。
我怕再慢一點,心底那點僅存的決絕,就會徹底崩塌。
……
回去的路上,朵朵給我打來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我將心底翻涌的煩強下去,盡量讓語氣聽起來平和:“在回去的路上了。”
朵朵猶豫了一下,道:“爸爸剛才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問問你現在怎麼樣?他說他聯系不上你。媽媽,出什麼事了嗎?為什麼我們突然間搬出太家里了?”
“顧時序”這三個字簡直像一個魔咒,形影不離地追隨著我。
說到底,這一切的鬧劇,都是他的人惹出來的!
一次又一次,從未停歇。
我沒有理會兒的疑問,而是道:“等媽媽一會兒回去再說,你和珊珊好好聽今若阿姨的話,別跑。”
半小時後,我終于到家。
兩道小小的影立刻邁著小短兒撲了過來,正是朵朵和珊珊。
兩個孩子仰著小臉,眼里滿是困,顯然都不明白我們為何突然從沈家搬走了。
早已等候在客廳的宋今若見狀,立刻幫我找理由,安著孩子們:“最近太不好,怕你們去了吵鬧,影響休息。乖,剛才我們拼到一半的城堡拼圖還在房間里呢,好孩子做事要有始有終,我們去把它拼完好不好?”
小孩子的心思本就簡單,聽到“拼圖”二字,眼中的困瞬間被期待取代,鄭重地點點頭。
們回到房間,客廳里只剩下我和宋今若兩人。
宋今若一臉嚴肅,低聲音問道:“這次,到底是顧時序干的?還是蘇雅欣干的?或者,是他們合謀的!”
我渾力般的一屁坐在沙發上,道:“不管是誰干的,現在事已經發酵這樣,得盡快解決掉。”
宋今若道:“沈律師一向最有辦法了,這種輿論風波,他肯定能解決的。”
“他能怎麼解決?”
我無力地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疲憊的沙啞,“無非是用關系強制清網,但他堵不住悠悠之口。就像這次,老夫人只是去參加個茶話會,都能被人指指點點,氣得昏了過去。我不想這種事再發生,我也不能只考慮我自己。”
宋今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問:“對了,沈律師到現在都沒有聯系你嗎?”
“他現在應該在回程的路上,不方便說話。”
我頓了頓,終究還是沒忍住,將那天我與他爭吵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宋今若。
聽完我的話,宋今若倒是看得開,擺了擺手:“這有什麼?之間哪有不吵架、不鬧誤會的?
我和裴炎京還三天兩頭冷戰呢,他不聯系我,我也不聯系他。但最後,還不是他乖乖先來哄我。你和沈律師這才冷戰幾天,說不定他早就堅持不住,想找機會哄你了。”
我苦地笑了笑,道:“他跟你家裴醫生不一樣,他不是個會哄人的人。而且,這次,我也不想他哄我了。”
我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讓沈宴州趕從這場風暴里出來。
畢竟,這些鋪天蓋地的輿論,無論是顧時序還是蘇雅欣搞出來的,目標自始至終都只有我一個。
就在這時,手機震起來,屏幕上“沈宴州”三個字赫然目。
我呼吸猛地一滯,竟有些不知所措。
“快接啊!”宋今若在一旁急得推了我一把,見我還在猶豫,索直接手幫我摁下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的瞬間,那邊立刻傳來沈宴州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聽說,你從沈家搬出去了?”
我的鼻尖驟然一酸,只輕輕“嗯”了一聲。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接著是他清晰的詢問:“現在在自己家嗎?”
我的聲音里已經帶上了明顯的鼻音,語氣也控制不住地抖:“對。”
“在家等我。”
他只說了短短四個字,沒有多余的追問,也沒有解釋,便掛斷了電話。
宋今若立刻湊了過來,臉上是一副“磕到了”的興表:“放心吧!沈律師肯定能解決,他不會把你一個人推出去的。就是這樣,吵歸吵鬧歸鬧,但真上大事兒,對方要是足夠你,絕對不會丟下你不管。”
我著宋今若亮晶晶的眼睛,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羨慕。
剛才說這些話的時候,目里像是盛滿了星星,對充滿了信心和期冀。
一看就知道,和裴醫生在一起的日子,一定很幸福。
怔忡間,宋今若突然拿起手機刷了起來。
沒過幾秒,發出一聲低呼:“昭昭,你快看!網絡上今天說你和沈宴州的那些帖子,全都沒了!”
將手機遞到我面前。
屏幕上原本充斥著各種猜測和惡意評論的頁面,此刻干干凈凈,仿佛那些輿論從未存在過。
宋今若不由得嘆:“沈律師這出手夠快的!這才多短的時間,所有網站關于你倆的新聞就全部清空了。這人脈……可真夠牛的!昭昭,我要是你,我就抓住他。不管是從還是現實角度,有沈宴州在你後,你的路會好走很多。”
我當然知道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
可我心里始終覺得人還是要靠自己,有多大能力就做多大的事,這樣才會有安全。
宋今若沖我眨了下眼睛,曖昧地說:“看樣子一會兒沈律師就要來安你了。我先走了,不當這個大電燈泡了!”
“今若,謝謝你啊。”
我起將送到門口,心里滿是激。
在我最狼狽無助的時候,是一直陪在我邊。
宋今若白了我一眼,故作不滿地說:“我倆這關系,說謝謝就見外了!以後等我有了孩子,要是想跟裴醫生過二人世界,你可得幫我帶孩子!”
我被弄得有些無語,連聲答應著。
宋今若離開後,我回到沙發上。
拿出手機點開那些下午還喧囂不止的社平臺,果然,所有指向我的帖子都已被清理干凈,連一痕跡都沒留下。
沈宴州用他最直接、最不容置喙的方式,強行掐斷了這場網暴,捂住了所有人的聲音。
可我心里清楚,這不過是揚湯止沸。
很快,許多怪氣的帖子涌了出來:
“還是有權有勢好啊,想下去就下去,怪不得舅甥能共一個媳婦兒呢!”
“小心被封號!人家這麼有手段,還怕你幾句閑話?”
“封就封,換個號繼續說!”
沒有指名道姓,可下午的輿論早已沸沸揚揚,誰都明白這些污穢的文字在嘲諷什麼?
更有好事者編出打油詩調侃,字句間的齷齪不堪耳。
我只掃了一眼,便猛地將手機扔在沙發上,口悶得發疼。
就在這時,手機推送了一條消息。
顧時序的方賬號新發了一條微博,瞬間被轉載到各大平臺,再次掀起驚濤駭浪。
“我太太葉昭昭,一向善良正直,從未做過任何對不住我的事,懇請各位口下留德。像這般優秀的人,被他人覬覦并不奇怪。但無論外界如何揣測,我太太始終清清白白,我亦始終信。”
這條微博一出,網絡徹底沸騰了。
評論區里的猜測像野草般瘋長:
“這是變相承認某人真的‘搞’了他太太?”
“顧時序雖然渣,但對老婆倒是真啊,這時候還敢站出來撐腰!”
“比渣男更惡心的是搶別人老婆的!沈家是比顧家更有底氣吧,不然怎麼敢顧氏總裁的人?”
所有的矛頭,瞬間從我的上轉移,死死地對準了沈宴州。
那些嘲諷、謾罵,甚至人攻擊鋪天蓋地地涌來。
沈宴州為我做了這麼多,最後卻被我拖進這灘渾水。
他本可以是沈家清清白白的繼承人,是那個站在金字塔頂端、人仰的高嶺之花,
可現在,卻了被人著脊梁骨嘲諷的“猥瑣男”。
我甚至不敢去想,沈老夫人若是看到這些言論,本就氣病的,會不會雪上加霜?
忍無可忍之下,我撥通了顧時序的電話。
鈴聲只響了一聲,那邊就接了,語氣帶著一抹急切:“昭昭,你現在怎麼樣?別怕,我會盡快把這件事幫你料理好。”
“是你和蘇雅欣干的,對不對?”我咬著牙,聲音冷得像冰,“顧時序,你太卑鄙了!”
電話那頭的語氣沉了幾分,帶著一反問:“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我有病嗎?”
“你的確有病!”
我氣得聲音發抖,“你微博上發的那些話,就是在坐實我和沈宴州的關系!你難道不知道,這些話發出去意味著什麼?”
顧時序冷笑了聲,讓我渾發冷:“我只是坐實了沈宴州覬覦你的事實。只要你不站出來護著他,你就不會有事。還是說,你真的跟我舅舅像網上說的那樣,得難舍難分,恨不得做一對苦命鴛鴦,淹死在所有人的口水⾥?”
“你……”
我剛想反駁,門鈴卻突然響了。
我立刻掛斷電話,快步走到門口。
果然,是沈宴州。
可我沒有開門,隔著門低聲道:“沈律師,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麻煩你回去吧。”
“開門。”
門外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只有兩個字,卻又帶著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