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堅定的站在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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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道:“你做夢。沈宴州會有辦法解決問題的!你想趁火打劫,那就打錯算盤了。”

顧時序諷刺地彎了下角,道:“你不用這麼著急拒絕我。等沈氏真的扛不住力的時候,你就會相信我說的話。你要是改變主意了,隨時打我電話。”

說完,他不再看我,起理了理西裝外套,帶著一的傲慢與篤定,轉往外走去。

關門聲沉悶地響起,像是在我心中的大山。

……

翌日早晨,我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

平臺上關于我和沈宴州的詞條已經不見了,熱搜榜一片平靜,仿佛那場沸沸揚揚的緋聞從未發生過。

我松了口氣,以為事真的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可下一秒,我在關注列表里看到了帝都政務服務的方賬號,一條新公告赫然置頂。

標題清晰寫著:“關于本年度城市更新項目招標資格審查結果的公示”。

正文里明確列出“沈氏集團及其下屬子公司,因不符合本次招標資格要求,不予通過審查”。

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原來,輿論可以被下去,但影響早已留下。

政府方賬號沒有提半句緋聞,卻選在這個時間點公布結果,態度再明確不過。

他們信了那些流言,或者說,他們不愿意冒險與正于爭議中的沈氏合作。

更讓我心沉的是,幾條營銷號又開始活躍起來,配著沈宴州昨晚在機場的照片。

他依舊穿著昨天來找我的黑西裝,邊跟著幾位助理,腳步匆匆。

文案寫著:“懂的都懂,緋聞男主角這是坐不住,連夜回帝都理爛攤子了!看來這次某氏是真遇到麻煩了,以前,不是年年都被評為政府最佳合作對象嗎?”

照片里的沈宴州背影拔,可我卻能想象出他臉上繃的神

我的心瞬間沉谷底。

原來,顧時序說的話并非危言聳聽。

就在這時,朵朵和珊珊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猛地回神,兩個孩子穿著小熊睡著惺忪的睡眼站在我臥室門口。

珊珊疑著我,問:“葉阿姨,我們今天不去兒園了嗎?老師說今天要教我們折小兔子。”

我站起們走去,聲道:“最近咱們先不去兒園了,好嗎?因為……媽媽有很多事要忙。”

兩個孩子乖乖點點頭。

我怕們看出來我臉上的異樣,趕去洗漱了一下,給們做早餐。

孩子們知道我心不好,早餐吃得很安靜。

吃完就搬著拼圖坐到客廳的地毯上,也不像平日里那般嘰嘰喳喳地吵鬧。

而我在廚房里洗碗時,門鈴突然響了。

很快,朵朵和珊珊驚喜的聲音就傳我耳里:“太,您怎麼來啦?”

我心一驚,連忙了手出去。

客廳門口,老夫人正被傭人攙扶著,手里拄著那悉的烏木拐杖。

我快步上前扶住的胳膊,聲音瞬間哽咽:“,您怎麼來了?您不是還生著病嗎?”

老夫人拍了拍我的手,目落在我通紅的眼眶上,輕輕嘆了口氣:“昨天一下子發生這麼多事,我在家里也是坐立難安。宴州那孩子什麼都不肯說,家里的氣氛抑得很,我想著過來看看你,看看孩子們,心里也能踏實點。”

我扶著在沙發上坐下,幫倒上溫水。

然後,讓孩子們去屋里玩了。

孩子們走後,老夫人深深看著我,問:“你呢?還好嗎?”

我苦地彎了彎角,道:“我好的,孩子們也很乖。就是……我看到帝都方賬號發的公告,沈律師他……”

話到邊,卻怎麼也說不下去,嚨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老夫人握著拐杖的手,眸中閃過一心疼,聲音也低了幾分:“昨天我聽說他去找你了,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飯也沒吃幾口。後來公司那邊把消息傳過來,他就帶著助理趕去了帝都。昭昭,你能告訴,昨天你們都聊了什麼嗎?是不是……又吵架了?”

的目帶著期盼,又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擔憂。

我看著眼前的老人,心里的委屈和愧疚突然涌了上來,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落。

老夫人見狀,連忙手輕拍著我的背,掌心的溫度帶著歲月沉淀的安穩,道“孩子,別哭。要是宴州那小子欺負你了,你就跟說。在這兒,絕不會偏心他半分。”

我用力搖了搖頭,道:“沈律師沒有欺負我,反而是我……是我對不起他。”

話剛出口,積在心底的撕裂就翻涌上來。

昨天他頂著漫天緋聞來找我,眼里的紅那麼明顯,我卻偏偏說要和他劃清界限,說那些心窩子的話他走。

現在沈氏落得這般境地,我甚至不敢去想,他心里有多難

我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把昨天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老夫人,門鈴卻再次急促地響了起來。

我走到門口,這才發現監控上竟然是程冬青。

穿著一件素的風,瘦骨嶙峋地站在我家門外。

我回頭看了眼沙發上的沈老夫人,輕聲解釋:“,是顧時序的外婆,程冬青。”

老夫人端著水杯的手頓了頓,眸中閃過一復雜的緒。

隨即,蹙起眉頭,語氣卻很堅定:“開門。”

我咬了咬,終究還是拉開了門。

不用想也知道,程冬青此刻找上門,必然是為了沈宴州的事。

門剛打開,程冬青嚴肅的目就落在我上,開門見山:“沈氏的事,你看到新聞了吧?”

我下意識側讓開:“外面涼,您進來說吧。”

程冬青腳步匆匆地走進來,可當的目掃過客廳沙發時,整個人都定住了。

沈老夫人端坐在那里,手里握著拐杖,神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場。

程冬青本就難看的臉瞬間變得灰敗,顯然沒料到會在這里遇見老夫人。

自從當年離開沈家後,們恐怕就再也沒有這樣正面相對過。

削瘦的臉上布滿了驚訝和尷尬,,良久才出一個極輕的稱呼:“媽……”

“姜太太,請注意你的措辭。”沈老夫人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目像覆了層薄冰,直直地看向

程冬青的臉“唰”的一下又白了,連忙改口:“老夫人……”

老夫人的眉頭依舊蹙著,顯然對積怨頗深,但終究還是顧及著患絕癥的事,語氣緩和了些許:“你先坐吧。找昭昭,有什麼事?”

程冬青卻搖了搖頭,道:“我就不坐了,我來找昭昭,就是說幾句話,說完就走。”

老夫人點點頭,端起水杯抿了一口,那姿態無形中給程冬青施加了力:“那你說吧,我順便也聽聽姜太太有什麼見解?”

程冬青沉默了半天,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

直直地看向我,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指責:“昭昭,我托沈氏集團部的人打聽了,宴州現在正被帝都其他幾家企業聯合圍攻,他們想趁此機會落井下石。這是他接手沈氏這麼多年來,遇到的最大一次麻煩,從昨天到今天,他已經一夜沒合眼了!昭昭,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程冬青的話令我無言以對。

我張了張,想解釋什麼,卻發現所有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就在這時,程冬青往前邁了一步,距離我更近了幾分/

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哀求的急切,目鎖住我:“昭昭,算我求你,為了宴州,請你出面澄清。你可以說是你一時糊涂才纏著宴州,你可以說宴州一再拒絕你,從沒有答應過要和你在一起!一切,都是你一廂愿的!”

我的心猛地一,渾瞬間冰涼。

說實話,為了沈宴州,我是愿意的。

只要能幫他渡過難關,哪怕讓我背負所有罵名,我都認了。

可還沒等我開口,沙發上的老夫人突然重重地放下了水杯。

杯底與茶幾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老夫人帶著慍怒的聲音傳我們耳里:“真是可笑!”

老夫人目如炬地看向程冬青,“出了事,就把一切責任推到一個上,讓一個人去承擔所有罵名!姜太太,你也是人,你這樣做,可真為我們人爭啊!”

程冬青子猛地一,眼眶瞬間紅了。

聲音因為激抖著,一字一句道:“我是宴州的親生母親啊!請你們理解一個母親的心。現在所有人都在嘲諷他、指責他,可他明明那麼優秀,他不該到這樣的對待!為母親,我必須在這時候站出來,替他清掉這些障礙!”

“現在你知道你是他親生母親了?”

老夫人的眼神驟然變得鋒利,每一個字都帶著沉甸甸的分量,“當年,宴州父親剛走,尸骨未寒,你就一走了之!為了跟你的新家庭表忠心,為了證明你對姜家一心一意,你再也沒有回來看過他一眼,沒有管過他一天!你怎麼配說你是他母親?你什麼時候,把他當做過你的親生兒子!”

老夫人的聲音越說越激口微微起伏著。

傭人連忙上前想扶,卻被擺手拒絕。

繼續道:“也就是宴州這孩子面冷心,還顧念著幾分母子分!後來知道你得了重病,才愿意放下過去,重新接你。你以為,你在他長里留下的那些傷口,他真的忘了嗎?”

程冬青的臉瞬間變得慘白,踉蹌著後退了一步,扶住了後的門框。

程冬青的哭聲在客廳里低低回,可沈老夫人的語氣沒有半分緩和,反而添了幾分決絕。

老夫人握著拐杖的手微微用力,擲地有聲地說:“既然你那麼早就退出了宴州的生命,選擇了你的新家庭,就該守好自己的本分。他看在緣的份兒上,愿意拉你一把,給你治病,你就該知道分寸和進退。這麼多年過去,你早就沒有資格干涉他的事了,你明白嗎?”

程冬青再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淚眼朦朧中,突然將目轉向我,那眼神里帶著哀求,帶著期盼,希我能點頭同意剛才的提議。

可我卻避開了的視線。

老夫人這般護著我,這般對我好,我怎麼能聽程冬青的話,讓的好意白費?

程冬青見我始終不回應,眼里的一點點熄滅了。

咬了咬下,終究沒再多說一個字。

然後轉過,踉蹌著朝門口走去。

沈老夫人的背影,眸一片冰冷,沒有半分容。

直到電梯門打開,程冬青的影消失,老夫人才緩緩收回目,臉上的冷意終于消散了些許。

盡管如此,還是對著門口的方向冷哼了一聲,聲音里滿是不屑:“我本不想跟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人和事過多糾纏,都過去了這麼多年,沒想到還是這般自私!居然還跑到你這兒,把主意打到你頭上!”

我挪到老夫人邊坐下,出手輕輕幫順著背,口仍因剛才的激而微微起伏。

猶豫了一下,我輕聲開口道:“的確有不對的地方。但……這次我們的目標其實是一樣的,都是想讓沈律師干干凈凈地從這場輿論里摘出來,讓沈氏渡過難關。”

老夫人聞言,側過頭看了我一眼。

嘆了口氣,聲音也和了些:“昭昭,知道你心善,可如果用傷害你的方式去洗白宴州,那孩子要是知道了,只會更難。”

我垂下眼眸,道:“可眼下,好像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沈老夫人的眉宇間瞬間染上一抹惆悵,著窗外霾的天氣,良久才緩緩開口:“宴州不是初出茅廬的頭小子了。他在商界爬滾打十幾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件事,我相信他有能力解決。我們沈氏集團,也不是憑這一個輿論就能輕易擊倒的。既然那些人眼瞎不愿意合作,那就不合作就是了!咱們沈氏也不缺這三瓜倆子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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