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沈宴州讓我去他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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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清楚,這些話不過是老夫人在安我罷了。

沈宴州是最疼的孫子,現在卻被那麼多口水侮辱這樣。

如果真的不在乎,就不會氣病,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惆悵了。

良久,我向老夫人,道:“,我有個辦法,您要不要聽聽?”

老夫人立刻投來疑的目,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眉頭又皺了起來:“要是程冬青那種餿主意,你就不用說了。我不可能同意,更不會讓你這麼做!”

我連忙搖頭,解釋道:“網上那些照片,只能證明我進出沈家、住在沈家,但沈家又不是只有沈律師一個人,怎麼就能斷定我們是同居呢?不如……您和我一起出面澄清,就說您認了我做干孫,我這才搬去沈家陪您,也好讓您晚年不孤單。”

這其實只是我計劃的一半,另一半關于顧時序的部分,我實在怕老夫人擔心,便暫時在了心底。

老夫人聽我這麼說,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眉頭微蹙,出遲疑的神:“這個理由確實說得通,能解眼下的圍。可昭昭,你想過沒有?如果這麼說,你和宴州不就了名義上的干兄妹?那以後,你們還怎麼在一起?到時候,豈不是更要被人詬病?”

我垂下眼簾,掩去眸中的苦

其實從這次的風波里,我就已經明白,我和沈宴州之間,或許早就沒有“以後”了。

顧時序既然心積慮要把我拉進這灘渾水,那我就索陪著他一起沉下去,至這樣,沈宴州能清清白白地

為了讓老夫人安心,我強打起神,扯出一抹輕松的笑:“,您別擔心。反正網絡上的熱度都是一陣一陣的,我們先把這次的事糊弄過去再說。大不了以後我跟沈律師一起出國,國外沒多人認識我們,到時候想怎麼在一起,就怎麼在一起,對吧?”

我故作輕快地說著,拼命克制著心底翻涌的難過。

老夫人半信半疑地看著我,目里帶著一探究,可終究還是抵不過對孫子的擔憂。

出手,握住我的手,那雙布滿皺紋的手微微抖著,眼眶也漸漸紅了:“昭昭,你是個好孩子,委屈你了……向你保證,等這件事過去,將來一定做主,給你和宴州辦一個最盛大的婚禮,一輩子都不讓你在我們沈家半分委屈。”

強忍的淚水終于在眼眶里打轉,我用力點了點頭,聲音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哽咽:“,您說的話,我記住了。到時候,您可一定要幫我實現啊!”

只有我自己知道,這個承諾,或許永遠都沒有實現的那一天了。

這場勸說耗了很久,老夫人眼底的掙扎我看得很明白。

最終,我們說好過幾天剛好是沈氏集團在海城分公司的周年慶。

到時候,除了各界名流,老夫人也會請過來。

跟老夫人談完事,傭人說到了吃中藥的時候,家里的藥快熬好了。

就這樣,我陪著下樓,目送的車消失在小區門口,方才繃的神經才稍稍松懈了下來。

回到家里,我拿出手機,糾結很久後,才給顧時序打了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了,聽筒里,他的聲音帶著一貫的清冷與強勢,仿佛早已算準我會妥協。

“昭昭,看來我的建議,你考慮好了。”

我“嗯”了一聲,道:“你不是想跟我復合嗎?那就復合吧,讓大家都知道!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話音剛落,顧時序語氣里帶著一了然:“讓沈宴州干干凈凈地從這件事里摘出去,是吧?”

我握著手機的手,沒有說話。

既然他非要把我從好不容易求得的安穩里拽回那片泥濘,那我索陪他一起爛在這片泥里。

我的沉默,已經代表了一切。

聽筒里只剩下顧時序低沉的呼吸聲。

良久,他語氣冷徹,與一開始接電話時的得意截然不同。

他道:“你在家等著我,晚上我過去找你,我們再談。”

……

傍晚時分,顧時序來了。

朵朵一見到他,便控訴道:“爸爸騙人!昨天說要給我帶好吃的,結果我等了一晚上都沒等到!”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里沒有波瀾。

我已經懶得去追問,他昨天是為了蘇雅欣,還是為了別的什麼失約兒。

過往那些爭執與追問,早已耗盡了我的所有力,我也不再在乎他的一點一滴。

顧時序蹲在朵朵面前,放了語氣輕哄著:“是爸爸不對,爸爸給你道歉。這樣,過幾天爸爸帶你去迪士尼,或者你想買什麼列個清單,爸爸全都給你辦到,好不好?”

他哄了好一會兒,又許了好些承諾,朵朵才勉強消了氣,拉著一旁看熱鬧的珊珊,一起回了房間。

客廳里安靜下來,顧時序站起,走到我面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目清冷,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探究:“我就問你一句,你究竟是真心想跟我復合,還是單純只想利用我,幫沈宴州澄清?”

我抬起頭,迎上他的目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反問道:“你覺得呢?”

顧時序的目黯淡了幾分,閃過一明顯的失落。

他苦笑了聲,偏執地追問著:“你就一點點,都沒有想跟我復合的心思?哪怕就一點點?”

我移開目,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夜,語氣里滿是無所謂:“有什麼意義嗎?無論有沒有這個心思,反正已經跟你復合了,人也回到你邊了,你不是已經如愿了?”

他盯著我看了良久,語氣里帶著抑的怒火:“現在開始跟我玩破罐子破摔了,是吧?”

話音剛落,他彎腰湊近我,住我的下頜,迫使我抬起頭,與他對視。

我下頜傳來一陣刺痛,他郁的聲音也傳我耳里:“葉昭昭,你就不能騙騙我?你這個態度,我未必會答應你。我顧時序就算舍不得你,也不至于卑微到心甘愿被你利用!”

我迎著他的目,突然笑了出來:“你顧總何時卑微過?我和沈宴州的事是誰放出去的,你心里沒數嗎?就算不是你,跟蘇雅欣也不了關系。包括我上次被綁架,也跟蘇雅欣……”

“夠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時序厲聲打斷。

他的眼神變得凌厲,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強:“你沒有證據,就不要什麼都往上賴。我告訴你,是喬麗干的。你跟沈宴州做了什麼是被看見,你自己心里清楚!”

的確,那天喬麗親眼看見我坐在沈宴州上。

可我不相信,蘇雅欣跟這次的事沒有關系。

見我沒有反駁他,顧時序語氣帶著十足的戾氣和質問:“所以,你的確跟沈宴州做過什麼,被喬麗撞見?葉昭昭,你告訴我一句實話,你跟沈宴州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抬眼迎上他的目,坦坦:“比你跟蘇雅欣干凈得多。”

顧時序的臉驟然一沉,被我噎得半天說不出來。

腔劇烈起伏著,顯然是在強行制怒意。

良久,他才咬著牙點了點頭,著我下頜的手猛地松開。

然後,他轉走向臺。

打火機的火苗在夜中亮了一下,煙霧很快纏繞上他的影。

他背對著我,雙手撐在窗邊的欄桿上,背影著糾結和不甘心。

一支煙燃盡,他將煙摁滅,回來的時候眼底的戾氣淡了些,卻多了幾分復雜。

他道:“就按你說的辦吧!只要你愿意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跟你證明,沈宴州能做到的,我也一樣能給你。”

著他,心底靜得像一潭死水,沒有期,也沒有任何別的覺。

這些年,他的承諾就像泡沫,破得比什麼都快。

我淡淡開口道:“接下來你需要怎麼做,我會通知你。”

顧時序的眉頭瞬間蹙起,道:“你都要跟我復合了,甭管真心還是假意,你覺得還住在外面合適嗎?就算是演戲,咱們也演得像一些,是吧?”

話音未落,他已徑直走向兒房,完全不給我反駁的機會。

他抱起兒,道:“朵朵,爸爸接你和媽媽回顧氏莊園,好不好?”

我立刻跟了過去。

只見珊珊小小的在角落,原本亮晶晶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落寞。

著朵朵,又怯生生地回頭看我,那模樣像極了即將被丟掉的小貓兒。

朵朵正猶豫著,我突然開口道:“顧時序,就算朵朵跟你回去,我也不可能回去的。”

說完,我對朵朵道:“你可以跟爸爸回去,媽媽會尊重你的意愿,不會攔著你。”

朵朵連忙從顧時序懷里跳下來,表明立場:“媽媽和珊珊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去。”

顧時序看到躲在我後的珊珊,似乎明白了什麼,語氣放緩了幾分,對我道:“我答應你,到時候我怎麼對朵朵,就怎麼對珊珊,行不行?”

“不行!”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提醒道:“你答應過的事,做到過幾件?”

“就是!爸爸昨天還誆我呢!”

朵朵立刻出聲附和。

被我和兒同時拆臺,顧時序清冷的臉頰上閃過一抹難堪。

片刻後,他又想出其他辦法想把兒的心贏回來,便道:“朵朵,那天爸爸給媽媽做的生日蛋糕,是爸爸親手做的。要不,今天晚上爸爸教你做?”

朵朵的眼睛亮了一下,顯然是了心。

很快不安地看了我一眼,又飛快地搖了搖頭:“算了,媽媽心不好,我也不想做。你走吧!什麼時候媽媽原諒你了,我才跟你回去。”

顧時序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眼底的挫敗幾乎要溢出來。

他骨子里的傲慢不允許自己再這樣伏低做小地討好。

沉默良久,他從兒房出去,聲音恢復了以往的冷淡:“我先走了!”

……

顧時序到了樓下,司機依然在等他。

將司機打發走,顧時序獨自坐進駕駛座,黑豪車如離弦之箭般疾馳出去。

腔里有團火在瘋狂燃燒,灼燒著他的理智。

他不是不知道,是自己先背棄了葉昭昭,是他的錯才讓這段關系走到今天這步。

可一想到葉昭昭為了沈宴州,竟愿意松口不提離婚,甚至明晃晃地告訴他,復合只是為了利用他,那怒火就夾雜著嫉妒,幾乎要將他吞噬。

竟然連敷衍的哄騙都不愿給,連一偽裝的心思都不肯花在他上,直白到讓他難堪。

顧時序再次點燃一支煙,尼古丁的辛辣也不住心底的不甘。

他顧時序何時這般卑微過?

明知道自己是被利用,卻還是點頭答應,只為了留住那個連笑臉都不肯給他的人,甚至要幫去澄清另一個男人的清白。

指尖的煙灰被風吹得四散,像極了他此刻支離破碎的自尊和驕傲。

不知開了多久,車子緩緩停在一棟高檔小區樓下。

抬頭去,蘇雅欣家的窗戶還亮著燈,暖黃過玻璃灑出來,卻讓顧時序覺得格外諷刺。

蘇雅欣對他予取予求,溫順得像只小貓。

可他滿腦子盤旋的,卻是葉昭昭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一個將他捧在手心,一個將他棄如敝履。

他偏偏對那個冷漠的人,執念到無可救藥。

腦海中的理智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顧時序鬼使神差地推開車門,腳步不控制地往那棟樓走去。

到了家門口,他摁下門鈴。

幾秒鐘後,門便被拉開。

“時序哥,你怎麼……”

蘇雅欣的臉上寫滿了驚喜,話還沒說完,顧時序便猛地推門而,反手將門關上。

下一秒,他將死死抵在門板上,帶著懲罰意味的吻狠狠落了下來,力道大得幾乎要將瓣咬破。

他知道自己此刻像個失控的瘋子,里的怒火與不甘急需一個出口。

可他舍不得對葉昭昭這樣,當然,現在的葉昭昭也絕不會允許他這樣做。

所以眼前這個溫順聽話的人,就了最方便的發泄工

“時序哥,輕點兒……”

蘇雅欣的聲音帶著細碎的息,不僅沒有抗拒,反而主環住了他的脖子,滿是

一直以為顧時序信佛,子定是清心寡

直到上次的親,再到此刻他的暴,才驚覺他的竟如此強烈。

甚至天真地以為,顧時序是迷上了自己的,才會深夜尋來。

兩人糾纏著移到沙發上,顧時序的注意力完全被怒火與占據,毫沒有察覺蘇雅欣悄悄出的手。

手勾過沙發上的手機,眸一轉,眼底閃過一算計。

趁著顧時序沉浸時,飛快地解鎖屏幕,找到葉昭昭的號碼,輕輕按下了撥通鍵。

……

我當時剛洗好澡,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屏幕上跳著一串陌生號碼。

我下意識以為是跟沈宴州有關,所以,我接了。

下一秒,聽筒里傳來一陣令人惡心的息。

“時序哥……我不了了,時序哥……你好棒……好厲害……”

蘇雅欣的聲音帶著刻意放大的,讓我反胃。

男人的聲音沒有清晰的話語,可那重的、帶著節奏的息,我只用一秒就聽出是顧時序。

半小時前,他還在我家對著朵朵扮演著一個好爸爸。

我只覺得荒誕又諷刺。

我知道,蘇雅欣故意打這個電話,無非是想看到我崩潰、嫉妒的樣子,想向我宣告主權。

可我早就對顧時序沒有任何心思了。

我既不憤怒,也不難過,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毫不猶豫地摁下了錄音鍵。

既然這麼喜歡分,那我總得幫留住這份彩。

等沈宴州的事徹底解決,等顧時序陪我演完這場復合的戲碼,這些錄音,或許會讓那些吃瓜群眾們在興一回。

我將手機放在一旁,任由那恥的聲音繼續從聽筒里溢出,自己則走到窗邊,著樓下寂靜的小區。

深沉,可我相信,曙一定會來。

……

沈氏周年慶的前一夜,顧時序給我打來電話。

“為了幫沈宴州,你還真是煞費苦心。”

他的聲音過聽筒傳來,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你覺得這麼做,他或者沈家人會謝你?”

“我不需要謝,邀請函我一會兒給你寄過去。宴會當天,你務必到場。”

我冷冷掛斷電話,拿著那份額外弄到的邀請函,心里仿佛了一塊大磚。

沈老夫人的名單里本沒有顧氏,是我繞了些彎子才拿到手。

這場澄清戲,他必須在場配合我,才能堵住那些流言/

宴會當天,宋今若陪我去了禮服店。

幫我選了一件香檳魚尾,真面料上,的碎鉆隨著作閃著微

我麻木地任由化妝師上妝、盤發,直到鏡中映出一張致卻疏離的臉。

宋今若的聲音帶著心疼,道:“昭昭,真要這麼做嗎?往後,你怎麼啊?”

著鏡中的自己,面無表:“我顧不得那麼多了。風波過後,我不會再和沈宴州有牽扯,又談何?”

宋今若沒再說話,也聽說了沈氏近期被方打

沈家從政的親戚眾多,沈宴州的緋聞早已不是私事,而是能拖累整個家族的定時炸彈,絕非捂死輿論就能解決。

車子駛向宴會廳時,宋今若看著我上的禮服,重重嘆氣:“這麼的人,終究還是便宜了顧時序。哪怕是演戲,想想都覺得鮮花在牛糞上,惡心!”

我扯了扯角,沒告訴昨夜蘇雅欣那通電話。

如果說了,以宋今若的子,怕是當場就要沖去潑顧時序一紅酒。

……

沈家。

車剛停穩,沈老夫人便迎了上來。

今日的穿著一絳紅禮服,臉上掛著得的微笑,可我卻從那笑容深看出了沉重。

我們并肩走進宴會廳,沿途的目紛紛投了過來,有好奇、有嘲諷,還有些頭接耳的議論,全都是因為前幾天我和沈宴州的事。

穿過人群,我一眼就看到了沈宴州。

他穿著黑高定西裝,正握著酒杯和幾位賓客談笑風生,舉手投足間依舊是那個從容的沈氏繼承人,仿佛外界的流言從未影響過他。

許是察覺到我的目,他突然側過臉,四目相對的瞬間,我看見他下意識蹙起了眉頭。

我心猛地一慌,立刻別開眼睛。

我告訴自己,今天的目的只有一個:跟老夫人演完這場戲,把沈宴州的損失降到最低。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伴隨著賓客們的低語。

我下意識抬頭去,只見顧時序一禮服緩緩走進宴會廳。

只是,他并未徑直朝我走來,而是和沈宴州一樣,稔地融賓客群中,端著酒杯與商客、政客們談笑風生。

周圍的賓客們竊竊私語,目在他、沈宴州和我之間來回打轉。

沈老夫人也能到大家的竊竊私語,嘀咕道:“奇怪了,我沒有邀請他啊,他怎麼來了?”

“是我讓他來的。”

我語氣平淡,手心卻已沁出冷汗。

這後半場戲,我連老夫人都被蒙在鼓里,但我必須撐到最後。

“你說什麼?”老夫人語氣里帶著一抹震驚,“你他來做什麼?”

“一會兒您就知道了。”

我沒有多解釋,因為宴會廳的燈突然暗了下來,司儀的聲音過音響傳遍全場,“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有請沈老夫人上臺致辭!”

的閃燈瞬間聚焦在老夫人上。

下疑,臉上重新掛上得的笑容,邁步走上臺。

面對鏡頭和臺下異樣的目毫不怵,開口便道:“宴會開始前,我有幾句話要說。想必最近我孫子沈宴州的事,大家都有所耳聞。本來這是沈家的家事,無良寫,男人臉皮厚,當個笑談也無妨。可他們把一個人也牽扯進來,我這老太婆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說到這兒,朝我招了招手:“昭昭,上來。”

我忍著心臟的狂跳,直脊背,不卑不地走上臺,站在邊。

燈晃得我眼睛生疼,老夫人握住我的手,聲音擲地有聲:“昭昭最近的確住我那兒,我早就把認作干孫兒了!那不做人的丈夫,先前把傷得太深。我接來沈家,一是陪我這老太婆,二是護周全。可誰想,竟被傳這樣!”

臺下一片嘩然,無數道目齊刷刷投向顧時序。

“不做人的丈夫”是誰,再明顯不過。

隨即,老夫人話鋒一轉,語氣愈發堅定:“今天我用我一輩子的清譽保證,葉昭昭是我沈家的干孫兒!往後誰欺負,就是欺負我;誰再敢造謠,我就讓宴州起訴到底!”

記者們原本準備的尖銳問題,瞬間咽回了肚子里。

我下意識看向臺下的沈宴州,他的臉沉得可怕。

顯然沒料到老夫人會用“干孫兒”的份為我澄清。

就在這時,一道影緩緩走上臺,打破了場的寂靜。

沈老夫人眼看著顧時序走了上來,暗暗跟我對視了一眼,我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只見顧時序謙卑地對著老夫人鞠了一躬,道:“您罵得對!我之前的確傷害了昭昭,這些日子我天天都在後悔。我向您保證,以後一定改過自新,加倍對好。”

話音未落,他突然單膝跪地,握住我的手,似是很深地說:“昭昭,謝謝你給我彌補的機會。外面那些流言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你的人品、舅舅的人品,還有的人品,我比誰都清楚!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也希和舅舅監督我!”

他這副誠懇的模樣,若不是昨夜親耳聽見他在蘇雅欣上的息,我恐怕還真能相信幾個字。

我強忍著胃里的翻涌,將他拉起來,對著老夫人道:“,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以後我會和時序好好過日子的,這次不小心讓沈律師卷進來,真的很抱歉。”

老夫人看著我,眼底滿是復雜。

但最終還是著頭皮接話:“說什麼見外話!宴州好歹是長輩,照顧晚輩是應該的。是吧,宴州?”

臺下的沈宴州緩緩抬眼,鏡片後的目冷得像冰,死死鎖著我和顧時序。

在所有的注視下,他只應了一個極淡的“嗯”字。

沈老夫人的話擲地有聲,顧時序的“浪子回頭”又恰到好

兩場戲連在一起,徹底打破了流言。

宴會廳里的氣氛很快活絡起來,悠揚的音樂重新響起,賓客們端著酒杯穿梭談。

我悄悄退到角落的休息區,出了手機。

屏幕亮起的瞬間,彈出了好幾條推送。

沈老夫人澄清的視頻已經被人傳到了網上。

點進評論區,新的留言不斷刷新:

“我就說沈宴州不可能看上二婚的葉昭昭!現在真相大白了吧!又是營銷號造謠!”

“顧時序好歹也是顧氏總裁,要是他老婆真和舅舅有染,他能這麼心平氣和地道歉?之前那些傳言肯定是假的,也太扯了1”

“葉昭昭這命也太順了吧!孤兒出被收養,現在又攀上沈家這棵大樹,做了沈老夫人的干孫兒。而且還有顧時序這種又帥又有錢的老公回頭求復合,簡直是人生贏家!”

“拋去之前的事,顧時序還是不錯的。人接地氣,又知錯就改,支付復合!”

看著這些漸漸轉向的評論,我心底懸著的石頭終于落地。

雖然知道這些言論未必能徹底解決沈氏的危機。

但至,關于我和沈宴州的流言,算是被下去了,他不用再被這些污名拖累。

就在這時,一名服務生走到我邊,低聲道:“葉小姐,沈先生請您上樓去他房間。”

我心頭一,樓上是沈家的臥室區域,這個時間點讓我上去,一旦被人撞見,之前所有的澄清都會功虧一簣。

因此,我道:“不方便,你告訴他,我一會兒就告辭了。”

服務生面,道:“沈先生說,您若是不肯上去,他就親自下來請您。到時候在賓客面前鬧出靜,後果……他概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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