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冷眼挑著他，手一抬，慢慢的抓住他的領帶，一圈圈往手上繞，手指勾住項鏈拽著往上一提。
“哥哥。”
這一聲，要不是聲音特輕特，表就像拜把子似的，看不出半點來。
倒是角的那壞笑，有那麼幾分意思。
“你總這麼，我倒是不吃虧，你就不一定了，我怕哥哥……”視線慢悠悠的往周緒京腰腹下的某盯，“早痿。”
周緒京撐著窗沿，子靠不住椅背，幾乎懸空，僅靠膝蓋抵著支撐全力道，但他臉上的表，倒是慵慵懶懶，悄悄的把著姜昭的手，到手指。
“寶寶，你不了解哥哥，我就算手疼再多次，跟你照樣能持久。”
姜昭臉都僵了。
就反一下，免得讓他覺得，總是他占上風。
可是了，比不過他啊。
被他過的每手指都過電似的。
立馬回手，嫌棄的在他肩膀上使勁，嗔罵道：“沒正經！”
罵完就走。
周緒京肩膀慢慢下去，出煙盒，點煙時一直看著姜昭，他慢慢吐出煙圈，夾煙的手在眉心間抵了一下，沉沉發笑。
小混蛋。
都不會。
壞是真壞。
姜昭去公司就是走個過場，今天是開拍第一天，早早的到現場，等男主出裝后過來試戲。
中午簡單對付了兩口，燈組出了些問題，到現場去親自走戲，找線角度，早上從周緒京家里穿出來的那套旗袍早換下了，上是一套白的窄西服，解了袖扣挽幾番推手肘上，發放下來，微卷過肩，認真工作時偶爾起來到耳后。
晚上定了皇蟹園的包廂，請全劇組演員和工作人員吃飯。
一套
套的必要應酬下來，姜昭已然微醺。
了杯酒，坐在臺的小搖椅上，閉著眼輕輕晃悠。
顧景堯到臺口氣，剛點上煙，就看見樓下坐著的姜昭，一秒把煙給掐了。
拍了張照片給周緒京發過去。
心里沒數到三秒，某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怎麼跟乖乖在一起？”
“我在樓上，恰好看見了，怎麼樣，兄弟夠意思吧？”
周緒京沉默了一瞬，“把你手機里的照片刪了。”
說完就給掛了。
顧景堯嗤了一聲，滅了的煙夾指尖，撐著欄桿往庭院里了一會兒。
再回去后沒再喝一口酒。
姜昭那邊什麼時候散的，顧景堯什麼時候走的，他的車跟在后面，親眼看見姜昭安全的開車回家才離開。
沒回溫家，也沒去松云灣，而是去的自己買的一套大平層雙層別墅。
周緒京報平安的信息早就看見了。
連著打了兩個視頻，在忙，沒有接到，后面他文字發了消息。
姜昭回了個“嗯”。
便去洗澡了，洗完了出來，點了熏香后沒多久就睡著了。
之后的幾天，照樣很忙，除了工作，別的一概沒空搭理。
那晚之后，周緒京沒回信息，姜昭也沒找過他。
安安靜靜的，沒有流。
好像他們的關系本就該這樣。
面時的濃烈，也好似作戲一般假。
“昭昭啊，你快回一趟璽閣，出、出了點狀況，二叔等你。”
開拍后一周，算好了吉日，補了開機，恰好同一天晚上是璽閣的拍賣會。
姜昭拍完最后一場戲，接到姜晉安的電話。
不慌不忙的吃了晚飯再過去。
璽閣里被人送來了許多名貴字畫和古董，陣仗擺得大，問誰送的又沒有人說，姜晉安不敢收。
姜昭一回來，他著急的揣著手迎上來，“昭昭，這怎麼回事啊？我找專家鑒定過了，都是真的啊，好幾個億放在這里，我都沒敢。”
姜昭一一瞧過，心里大致有譜。
“收著吧，把你原本準備的拍品撤下來，換上這些。”
“換？”
姜晉安畏首畏尾，試探道：“這些來路不明的東西，還是不收了吧，免得招惹麻煩。”
“換吧，”姜昭淡眸輕掃，眼清凌凌的，“用贗品拍賣是行業忌諱，二叔不必為了撐場面抱僥幸心理，真的換你那些假的，很劃算。”
姜晉安呼吸都頓了，眼神閃躲，“二叔聽不懂你說什麼。”
姜昭不愿和他多說，目前璽閣里沒有的人，沒必要找人盯著，也不怕姜晉安會換，他雖然蠢，但錢，但凡長點腦子，都該清楚今晚的拍賣會有多重要。
姜昭在這兒有一間辦公室，書柜后是休息室，還是小時候經常跑來這兒玩，爺爺心疼總在沙發上睡，才打通墻面多擴了一間套間，方便休息。
禮服一早送了過來，換上后站在鏡子前，手反到后拉拉鏈。
外面門鎖輕微的搭了一聲。
眼梢輕輕一落，沒回頭，腳步聲越來越近。
周緒京會來，一點都不意外。
他將拉鏈拉上，把轉過來，扶著腰放到桌上。
“手機壞了嗎？”
“沒呢。”
“沒壞怎麼不聯系哥哥？”
姜昭面不改，“有些忙。”
“忙到看消息的時間都沒有？”
眉眼一跳，“你什麼時候給我發了？”
信息沒發，但是電話沒打，只是每次姜昭都沒接，晚上也不過是略的看一眼，周緒京的號碼在一堆未接來電里，特別不起眼。
他直接查手機，才發現悄悄的把他號碼給刪了，他打進來的只是一串數字。
“難怪呢，拿哥哥的電話當擾電話給擋了？”
姜昭雙手后撐，離他遠些，漫不經心的抬起眼簾，“你不是麼？”
周緒京哼了一聲笑，迅速把他的號碼存檔，兩個字：
老公。
他把手機給一旁，扶著姜昭的腰，“哥哥是，我對你的心思又沒瞞著你，我先把你通訊錄里的名分給占了，真給我名分是什麼時候？”
姜昭故意不搭茬，“你在海城的事忙完了嗎？”
“沒完。”
他嗓音低：“我把溫萊給困在海城了，退婚他不在場也行，拍賣會結束之后，你打算多久跟溫家攤牌？”
“不是那麼簡單的。”
姜昭從他懷里跳下來，“得一步步來，你只要不手就好。”
周緒京眉眼狠狠一跳，攬著的腰給抱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