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解釋,和周緒京不是那種關系。
又覺得解釋沒意義。
顧文殊不在這兒,去繳費了,病房里除了和周緒京,就只有醫生護士,和一個溫萊。
周緒京笑看著,“寶寶別怕,小傷而已,你要是害怕,坐老公懷里來,看著他治。”
姜昭又急又惱。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沒開玩笑,真的。”
他一條分開,拍了拍,示意過去。
醫生一掌拍他上,“坐回來,別!”
那可是周緒京啊。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佬。
被醫生一掌給治了。
他緩慢轉頭,難以置信那個眼神,原本張得不行的姜昭,都沒忍住翹角。
護士小聲發笑,“你跟你老公真好。”
姜昭:“……”
好什麼好!
他就是個神經病!
“我作證啊,人家夫妻兩是好,羨慕吧。”
溫萊看熱鬧不嫌事大。
他一個前未婚夫,跟別人起哄前未婚妻跟別的男人的關系。
姜昭隨手抓了個東西扔過去,“閉吧你。”
“你個沒良心的,砸誰呢?剛才是誰急吼吼的跑過去救你,你個恩將仇報的……小東西啊!”
后半句話差點被姜昭一記冷眼給盯瘸了。
瘸了那也必須說完整,不然他不犯這個賤就渾不舒服。
“那你說說看,為什麼張我?”
姜昭忽然笑著看他,“是不是對我還余未了?”
溫萊渾一震,放茶幾上的雙腳立馬放了下去。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給姜昭抹藥油的護士,明明都抹完了,趕把蓋子打開,再往手心里倒點,開后涂姜昭腳上,作極慢,豎著耳朵聽八卦。
醫生眼睛都快懟放大鏡上,給周緒京挑碎片的作都慢了下來。
溫萊一整個頭皮發麻。
他跟別人玩曖昧,眼睛都不眨一下,跟姜昭玩,沒那個膽子。
“放過我吧,姑,你老公在旁邊盯著呢,上把點門,我怕他削我。”
姜昭給他下一劑猛藥:“那你為什麼救我不救他?”
臥槽,是個毒婦吧!
“我……”
“我特麼……”
“我那是救你嗎,我是救我的錢袋子,以后二哥出去喝花酒沒錢結賬,不還是得找你嗎!”
哦?
二哥?
哦。
是兄妹啊。
護士藥都不抹了。
狗劇突然停了。
溫萊急得直抹汗。
周緒京輕輕的落下一聲笑,“寶寶,太淘氣了。”
姜昭哼一聲,不搭理。
周緒京左手上纏了好幾圈繃帶,他沒打麻藥,扛著熬過,姜昭給他遞水的時候發現他都白了。
也慌,又慌又怕。
然后一直和他說話,聊什麼不知道,轉移他的注意力。
周緒京真不疼。
不是太疼。
完全是能忍下來的。
可姜昭這麼關心他,他就想矯一下,讓把注意力全放他上。
聲音好聽,他著的手聽說話。
可怎麼說著說著,音越來越重了。
看來是真的嚇得不輕。
周緒京想臨時收住都晚了,他把姜昭拉過來,抱在懷里。
怕到他的傷,也不敢。
“咳!”
醫生簡單收拾了下,糟心的看著床里抱著的小年輕,真是有見這麼黏糊的。
“出來一個家屬啊,聽一下注意事項。”
“寶寶你去吧。”
周緒京拍拍的肩。
姜昭本不想離開他,很不解的看著。
“就今晚在老宅住,明天回家,還是得你照顧我,去聽一下,我就在這兒,不會走。”
“好。”
姜昭應了一聲,跟在醫生后面出去了。
溫萊都已經站起來了,理應他去,哪曉得周緒京把姜昭給支走了,他看著姜昭一瘸一拐的腳都不忍心。
他小怒了一下,暗瞪了周緒京一眼。
“把門開著。”
周緒京吩咐了一聲,溫萊立即照做。
后忽然聽見了點煙時,打火機渦的聲音。
周緒京居然煙,傷那麼重,他真不要命了。
“小叔叔,你這樣不太好吧,待會兒姜昭回來看見了,又該心疼了。”
周緒京薄微張,徐徐吐出煙霧。
隔著白煙的眸子,淡冷的落在他臉上。
“會不會玩臟的?”
溫萊不敢自己展開聯想,也不知道他問的是哪方面。
“多臟啊?”
“宋廷有一兒一,兒子玩,你去把人找到,帶他玩葷的,往死了灌他,你要是能搞到點別的東西,算準劑量喂他,天亮之前送到醫院里洗胃,玩不殘也必須把人給玩廢。”
溫萊腦子都不夠轉了,咕咚吞咽一口,“廢到那種程度?”
“斷子絕孫。”
“……”太狠了。
溫萊腦子里靈一閃,“小叔叔,你是懷疑剎車是宋家的手腳?”
“不管是不是,也必須是,我的車是在宋家被的。”
周緒京最后了一口煙。
找煙灰缸。
病房里沒有那東西。
他抬了下手,溫萊很有眼力勁兒的遞上去一個裝了水的紙杯,接住周緒京扔里的煙頭。
男人低冷的嗓音,閻王一般,字字都滲著寒意:“他們嚇著昭昭了。”
溫萊瑟了下脖子。
早知道姜昭在周緒京的心里分量很重,沒想到重這樣。
大概是從沒見過周緒京的這一面。
不然把支走做什麼。
“那宋廷的兒呢?”
溫萊的確是個混不吝,但是他從來不會對人手。
他看不周緒京,只大概猜測這人的底是壞的,但是壞到那種程度,就不知道了。
“開間房,找幾個人嚇唬一下,關到天亮再放出去。”
周緒京有片刻的猶豫。
“找手腳干凈點的,別。”
溫萊嚯得抬頭。
居然是個好人啊。
他一拍大,“行,我知道了,保證辦得漂漂亮亮的!”
“溫萊。”
周緒京連名帶姓的他,“你是不是沒明白,我要漂亮做什麼,我要的是臟。”
溫萊差點給跪下了。
沒見過躺著還有那種迫人的氣場的。
里訥訥的努出聲音來:“知道了,玩臟的,能有多臟就多臟,我有的是辦法。”
“把沈郁給你,他會給你兜底。”
沈郁是周緒京邊最得用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