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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音音醒來,看著墻上原本掛著的松鶴延年圖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劍,便問了問緣由。

綢兒解釋了一番,末了跟了一句:“將軍對公主真好。”

在馬車上,看著將軍那樣抱著公主,從沒見過夫妻間會這樣珍視對方的,將軍簡直像是抱著個寶貝,見公主病那樣,將軍眼眶子都紅了。

音音聽著這些,開香囊的繩子,用手指捻了捻里面的劍穗子,若有所思。

過了片刻,似是想起什麼:“把賬房來。”

不是為別的,音音還惦記著綢兒家里弟妹的事,賬房過來給綢兒的月例銀子漲了些,還有隨從潁州來的奴僕,月例都一并漲了。

綢兒一再推,但音音執意如此。

和綢兒說:“你們都是因為此後我才背井離鄉從潁州來到京城的,我不能做別的,只能多給你們發些銀錢。”

安排完這些,音音就躺回床上去了,混混沌沌的又睡著了。

蕭玦理完公務之後回到臥房,音音見他進來了便下意識的笑了笑,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都沒睜開,卻還沖他笑。

蕭玦坐在床邊,俯的額頭:“不燒了。”

音音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隨後說:“綢兒同我講,將軍把自己佩劍給我用了,謝謝將軍。”

紅潤了些,蕭玦笑著的額角,滿是意地看著,似乎要把整個人裝進眼中一般。

音音看著他的眼睛。

熬了一夜沒睡,蕭玦的眼睛微微發紅,再看他的眼神……音音微微歪著頭,眼中似有不解,從未被人這樣看著。

音音懵懂的手輕蕭玦的眼角,蕭玦只把那只作的小手抓住,放在邊輕輕吻著。

第15章

一病半月,等音音再出府走的時候變已經是七月底了。

天氣稍微涼了些,在音音看來,就屬現在的天兒最好,不冷不熱的,舒服。

這幾日蕭玦早出晚歸的去校場,殿前司兵馬不,只不過水平良莠不齊,他做了這個指揮使,就要擔著一份責。

殿前司下屬好幾個千戶都是京中宦子弟,沒什麼真才實學,整日在軍中飲酒賭錢,敗壞風氣。

蕭玦第一時間置了這些人,從前他帶兵的時候,軍中從沒有這種不良風氣,也沒人敢有。

是整頓風氣就費了些功夫,再加上練兵排陣,蕭玦恨不得一個人掰八個人用。

其實校場也有住,但是他每天依舊趕著回府,當初嚇唬音音說府里有晉王余孽,音音離了他就不敢閉眼,他也想每晚都摟著溫香睡,故而整日披星戴月的騎馬往返校場與將軍府。

蕭玦新上任事,音音作為一名小貴婦,上也有些小小的擔子。

京中貴婦們宴席不,音音雖不想去,但也不能個個都不去,否則又要被議論說孤高。

綢兒端了一沓子請帖送到音音面前,挑挑揀揀,找了貴婦到的比較全的,這樣面一次就夠了。

這是一位國公夫人辦的曲水流觴宴。

音音選了一件藕荷繡梅紋大袖襦,外罩一件月白紗地印金褙子,配一條湖百迭羅

頭頂只挽了個婦人發髻,髻心簪一支累鑲玉孔雀步搖,雀口銜三串珠墜,發髻兩側對纏枝牡丹紋銀簪。

模樣生的漂亮,又打扮的景致,在這一眾貴婦的宴席上都格外引人矚目。

音音有些難以應付這些突如其來的熱

與這些人都素不相識,可們卻仿佛與自己很是親厚的樣子,知道,這些熱有些是因為自己是陛下的兒,有些則是因為自己是蕭玦的妻子。

只是這群人中的熱并非都是善的,十幾句恭維的畫中偶爾夾雜著兩三句揶揄,音音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只能陪以笑臉。

被揶揄了還笑,周圍的人笑容更甚,音音心里便好似有大石頭口似的難

實在反應不過來。

音音努力應付著周遭所有人,臉頰笑的都有些發僵,無人的時候便用手輕輕按了按,也得空看一看著曲水流觴宴。

一彎活水引涼亭,蜿蜒流過過玉石雕琢的曲渠,渠兩側以鮮花裝飾水流經,菜品隨水而來,泛起花香陣陣,侍跪坐渠畔,執銀壺添酒。

國公夫人坐在正席,音音份尊貴,坐在國公夫人左側。

的年紀在這一眾貴婦人中最是年輕,許多人家的兒也不過就是這般的年紀,開了席,與說話了人就了些,音音便專心的吃著東西。

在潁州沒參加過什麼貴集會,更別說這種曲水流觴宴,音音看的新奇,眼神多留意了幾次,便聽下側有人說道:“公主是從潁州來的,聽聞潁州民風獷些,這種雅席公主應當是沒見過。”

下面有人低低地竊笑,音音只如實點了點頭:“確實不曾見過。”

國公夫人笑的慈:“沒見過就多吃一陣,公主不參加雅集,參加的多了也就什麼都見過了。”

看著國公夫人的笑臉,音音下意識覺得是好人,正與國公夫人說著話,卻有人端著酒杯過來與搭話了:“公主雅興,飲一杯酒吧。”

音音,看向婦人,微笑著解釋:“我前些日子染了風寒,而今剛好些,不能飲酒。”

那人面,也沒惱怒,順勢坐在音音旁邊搭起話來。

音音去看那國公夫人,見也走到別人旁邊說話去了。

婦人的聲音拉回了音音的視線:“公主大婚的九盞宴臣婦也去過,不知公主還記不記得。”

音音實話實說:“還請夫人不要生氣,九盞宴上人多,我實在記不得。”

婦人笑了兩聲,給自己個臺階下:“貴人多忘事也是有的,想起九盞宴上公主與將軍郎才貌,當真是佳偶天。”

音音實在聽不出說這些是要做什麼,所以只能陪著笑。

“說起將軍,臣婦的弟弟在殿前司任職,而今將軍做了殿前司指揮使,不知弟弟哪里惹怒了將軍,被將軍撤了職。”

那婦人笑容更甚:“還公主在將軍面前說上幾句話,我那弟弟做事勤勉,與將軍許是有些誤會,眼下他在家中後悔不已,不如就讓他繼續回去當差吧。”低聲音:“臣婦與公主一見如故,有幾個鬧市鋪子,愿意贈給公主。”

音音這才聽出的意思,一臉嚴肅,連連擺手:“將軍的正事,我是不上手的。”

“公主這說的是哪的話,夫妻之間最是親厚,哪里有公主說不上的話。”

婦人雖笑著,語氣卻實在咄咄人,音音環顧四周,好似眾人都故意不看們似的。

音音又以求救的眼神看向國公夫人,國公夫人只遠遠的對一笑,也不過來。

一時間有些慌了心神,定了定之後說道:“我不懂將軍的差事,這事我實在是無法向將軍開口,你何不讓你弟弟好好去和將軍說一說,將軍最是通達理,只要把誤會解釋清楚,將軍會給他復原職的。”

音音說的認真,也真覺得自己說出的辦法可行。

那婦人看著音音,反倒覺得在故意裝傻,心想若將軍真是那麼好說話的人,自己也不至于的跑到這宴上來給送禮了。

“公主不愿意就算了,早聽說潁州來的人排斥我們京城人,本以為公主親厚些,卻不想還是這樣。”

音音皺了皺眉,這是哪的話,怎麼就扯到這事上來了。

“還是二公主好說話些,也不嫌棄我們京城中人‘寒酸’!”

有更尖酸的聲音傳來:“公主是陛下嫡,哥哥又是嫡子,有謀得儲君之位,這般的天之驕,自然看不咱們。”

音音楞楞地看著話音來,卻找不到是誰說的。

有個更小的聲音:“誰說三皇子能做儲君?我看大皇子機會更甚,李妃的兒子機會都比三皇子大些……聽聞前日三皇子被陛下斥責,在宣德殿外跪了三天三夜,何等辱……”

音音瞬間慌了,著急地起看向聲音來:“什麼?”

屋子里反到安靜下來,音音尋不到聲音的來源,也不知這話是真是假。

國公夫人走到邊,輕聲提醒:“公主切莫慌張,失了貴人面。”

音音哪里還顧得了那些虛的,朝著國公夫人行禮:“多謝夫人款待,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慌張離席,途中撒了不知是誰的酒杯,半杯酒灑在角上也沒注意。

音音心里都是哥哥被罰跪的事,顧不得後的竊竊私語與陣陣笑聲。

出門上了馬車,音音對著車夫道:“進宮。”

慌張得很,額頭都出了一層薄汗,綢兒安:“許是那些人瞎說的。”

音音輕咬下:“是真是假,見一眼哥哥就知道了。”

到了大,音音直奔元諺所居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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