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珍惜兩人在一起的時間。
蕭玦自然能明白的心，只囑咐道：“晚上要早點睡，別熬太久。”
音音歡天喜地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卻沒見賽里，丫鬟們說出去了，又過了一會，丫鬟們又來報，說是賽里和鄂里朵在馬棚那吵起來了。
按照這倆兄妹的格，吵起來只怕是會變打起來，鄂里朵像是個下手沒輕沒重的人，若是和親公主帶著傷宮……音音不敢想。
披上鬥篷就往馬棚走，路上綢兒介紹著況。
“聽說是四皇子想騎馬出去，賽里公主攔著不讓，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吵起來了。”
音音皺眉，心想就為著這小事？這北廖人果然脾氣急了些。
驛館不大，幾步就走到馬棚了，剛要走進，就聽鄂里朵大聲沖著賽里道：“你進了東盧就要嫁給東盧人，到時候你是東盧人了，可我還是北廖皇子，你憑什麼管我！”
賽里也大聲：“我什麼時候都是北廖人！”
“你是人，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人……”
鄂里朵的話還沒說完，音音已經沖了出來：“你住口！”
鄂里朵看了一眼，隨後側過頭去，一臉犟樣子。
音音站在二人中間，口起伏，氣的不行。
平復了許久，最後還是沒忍住，雙手用力，推了鄂里朵一把。
鄂里朵紋不。
音音更生氣了。
“你怎麼能這樣說你妹妹！嫁了人就不是你妹妹了嗎？你以為愿意遠離家鄉遠離母親嫁來這陌生地方嗎？你怎麼能用這種話的心窩子？”
“來和親，付出的代價很多了，你還要讓失去一個哥哥嗎？”
音音說著就要流淚，強忍著沒讓淚水流下，只狠狠地瞪著鄂里朵。
鄂里朵梗著脖子不說話，音音拽著賽里的手想把拉走，賽里沖微笑：“等我一下元音。”
走到鄂里朵面前，抓起他的領。
“鄂里朵，我永遠是你妹妹，我是除了母親之外你唯一的親人，無論我是什麼份，無論我在哪，我都有資格管你。”
一把奪下鄂里朵的馬鞭：“晚上出門有危險，還會麻煩元音的衛，你就是不可以走。”
把鄂里朵的馬鞭扔到馬棚一旁鍘草用的鍘刀下，一抬腳，把他的馬鞭切斷了。
音音看的一愣一愣的，然後就被賽里牽著走了。
倆人回到房間，賽里握著元音的手放在自己口，面帶笑容：“元音，你方才為我出頭說話的樣子真的很勇敢，你很瘦小，但你的品格很高大。”
音音想了想，或許自己不出頭賽里也不會委屈，可一想到賽里遠離家鄉來到這邊，還是想為賽里撐腰。
現在回想賽里用鍘刀斬斷鄂里朵馬鞭的畫面……幸好出來制止了，否則事指不定會發展什麼樣。
音音被夸的有些臉紅，反問賽里：“鄂里朵那樣說你，你不生氣嗎？”
“我說過他沒有腦子，我不會和沒有腦子的人生氣，而且……”
賽里頓了頓：“要到你們的都城了，我們倆就要分開了，鄂里朵其實心不好。你別看他腦袋笨，實際上他的更笨，他不會訴說離別的哀愁，只知道無腦的發泄緒。”
晚上兩個孩并排躺著，賽里毫無睡意，音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忽然傳來敲門聲，還有鄂里朵的聲音：“賽里你睡了嗎？。”
第36章
音音有些張,怕這倆兄妹又打起來。
按照方才馬棚里的氣勢，賽里應該能把鄂里朵按在下打。
但也說不好，畢竟鄂里朵高一些。
關切地看著賽里,賽里只沖笑笑，穿上鬥篷就出去了。
音音躺回床上,不是故意聽,只是這兩兄妹嗓門都大,不得不聽。
鄂里朵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像是在……哭？
音音不是很確定。
“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唔，我永遠惦記你，今天我說的那些混賬話不是我的本意,唔，咳，你知道我很在乎母親和你,我是個廢一樣的哥哥，我沒有能力，不能保護你，才讓你來和親了……”
“我不會生你的氣，只是你真的該控制一下你的脾氣，我不在母親邊，你要些。”
“嗚嗚……我今天問元音的兄弟，我是希你嫁一個好的人，我想騎馬出去，是因為我心不好,賽里,我的心里永遠有你的位置,嗚嗚……”
“我知道。”
屋外歸于安靜，過了一會，賽里回到床榻上。
上涼涼的，帶著冬季特有的氣息，臉上微微潤著，眼眶也泛著紅。
躺下對音音說：“鄂里朵跟你道歉，不該讓你看到他那樣混蛋的樣子。”
音音笑笑：“你和你哥哥關系很好，吵架了很快會和好。”
賽里反問：“你的哥哥呢？”
音音認真想了想：“我哥哥……我們從沒吵過架，小時候他要忙學業，但對我是竭盡全力的照顧。”
比起哥哥，元諺好像更在努力盡到父親母親的責任，可他年紀也不大，還要應付每日的課業，能分給音音的時間之又。
賽里側躺著，撐著頭看向：“那你的駙馬呢，你們會吵架嗎？”
音音抿著笑了笑，坐了起來：“我的駙馬，是最好最好的人，溫，和善，我從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
賽里笑了：“這是人眼里出西施嗎？我們北廖可不是這麼說他的。”
賽里說北廖人把蕭玦形容的像是人間太歲，殺人如麻。
如實道：“若你的駙馬是那種格，他一定做不將軍。”
音音抓著被子，急著為蕭玦辯解：“可他就是那樣的呀。”當初他可是看見史齊……那他都沒有生氣呢。
賽里淡淡笑著：“那他一定很你，才會讓你覺得他是那樣的人。”接著問：“那你們人之間會有嗎？你有沒有什麼不想告訴他的事。”
音音眨眨眼，很快回答：“我是個沒有的人，我什麼話都別憋不住，蕭玦……”
忽然想起在雄州時的事，想起程家，想起蕭玦悲戚的目。
音音輕聲：“蕭玦對我也沒有。”
他不是故意瞞自己，他沒說的事，應該是不能說的事。
賽里躺下，喟嘆道：“我也想有這樣的人。”
音音跟著躺下：“回京城之後我幫你選駙馬，我有一個姑母，無所不知，京中男子的信息一定全都知道，到時候咱們好好挑挑。”
賽里握著的手：“嗯！”
第二天早起的時候，鄂里朵的眼睛紅腫著，音音和賽里笑著看向他，他只了鼻子，默默地走向自己的馬。
賽里策馬過去，和哥哥并排走著，二人很快就打鬧起來。
這天晚上就到了霸州，常華熱絡地在城門迎接，見了蕭玦之後便迎了上來：“蕭將軍，去檀州的時候大雪封了路，幸而返程時有機會留宿霸州，咱們一定要不醉不休！”
蕭玦淡淡：“公務在，不可飲酒。”
常華忘了蕭玦的習慣了，了腦袋：“無妨無妨，公務要。”
雖然沒機會喝酒，但進城的一路上常華也在絮絮叨叨說自己家里的事，常家就四個孩子，四妹嫁去了陳州，不常聯系。
常家三子原本都在霸州，常華排行老三，三個兒子中也只有他從軍。大哥科舉落榜，靠著常家在霸州的威，在下轄的州縣捐了個小，二哥向來是無所事事，而今京城突傳噩耗，二哥的兒子墜了馬，而今二哥一家進城看孩子去了。
大哥一家聽聞二哥能回京，幾次三番的給父親寫信，也要求回京，讓父親走走關系，給他搞個京做做。
常華頗為無奈：“大哥對父親毫無敬意，只有利用之意，從前我們都在京中居住，父親被遣來霸州時大哥就憤憤不平，而今更甚。”
常家老大覺得若一家還留在京中，自己起碼也是個京中小，不至于來霸州這苦寒之地。
剛進霸州府衙，便迎上來個大腹便便著華貴的中年人，常華一見這人，面一黑。
“哎呀，久仰蕭將軍大名，聽聞將軍和公主要路過此常某日夜翹首以盼，終于是把將軍盼來了。”
常華無奈介紹道：“這位是我大哥常。”
蕭玦看著走過來的人，手制止，冷聲道：“莫要沖撞公主！”
常一愣，常華趕帶著人往回走，低聲道：“你來這做什麼？”
常：“他是陛下面前紅人，我想著趁機走走關系，看能不能回京……”
二人走遠，蕭玦這才迎了音音的馬車府。
音音搭著他的手下了車，問道：“方才將軍同誰說話呢？”
蕭玦：“當地守軍，臣曾同他們一起出戰。”他指了指不遠：“當時臣就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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