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崇霄看著這臺從老宅開出來的車,他眸中除了疑,盡是怒意。
這臺車是他那個好多年沒見的堂哥商崇震的。
突然出現的堂哥,讓商崇霄很自然的想起了那年發生的事。
那年他的爺爺商國瑞已經年老弱,想像年輕時一樣颯利英姿是不可能的,繼承人的問題就迫在眉睫。
他的五個兒,除了出嫁卻被背叛的商般若被直接剔除外,四個兒子,幾乎個個虎視眈眈,都想在這場繼承人爭奪中取勝。
如此一來,明了多年的商國瑞到老難免有點糊涂,早早進集團的控權長子(老大),最看好的兒子(老二),偏心的小兒子,甚至是逆子(老三),各個都是自己上掉下來的。
面對孩子們如此野心,商老頭非常無奈。
但俗語說得好,父母總是偏心最小的那個兒子,商老頭也是如此,畢竟五個孩子的年齡相差有點大,面對最小的兒子,老頭子總覺得要多關照一下才行。
其他的兒子們可不想做冤大頭,給最小的那個繼承人份,就意味著自己的蛋糕要丟掉大部分份額,白花花的真金白銀,誰愿意拱手讓人。
特別是老大,想要奪權的心思非常明顯,但商國瑞一句:“我才是當家人,誰也別想做我的主。”
就讓董事會開始大刀闊斧的削弱了老大的權力,準備扶商崇霄的爸爸商泊禹繼任董事長的位置。
在鬥到最激烈的時候,老大的獨子商崇震綁走了老爺子,迫他讓位給自己的爸爸,結果間接導致了老爺子心梗去世。
商崇霄失去了最親的爺爺,對害死爺爺的兇手商崇震自然痛恨極了,當年恨不得了他的皮,哪里還當他是自己哥哥。
商崇震當然也清楚知道這點,只好遠遠的躲去了國外避開風頭,這些年,像喪家之犬一樣游在國外,不跟任何親人來往,今年費老太太大壽後發了話,讓商崇震回來。
商崇霄不同意,老太太說眼睛也瞎了,沒幾年了,不想臨終前還有商家的後代在外面吃苦,商崇霄才松口答應。
但商崇霄對于這個堂哥,厭恨不改,本就不想見到他。
商崇震怎麼會出現在蘇鎖鎖住的地方?
在今天以前,商崇霄從來不會想到堂哥跟蘇鎖鎖有什麼關系。
他讓保鏢退開,獨自來到了別墅門前,打開了門。
稍後他一怔——
他見到了香艷的一幕……
烏黑的發,雪白的足,男人的,伴著人帶著水氣的求饒聲,一切都是那麼忘我、那麼激烈……
——是蘇鎖鎖,與那個喪家犬商崇震。
商崇霄靜靜地觀看著,他看得出來,蘇鎖鎖和商崇震的和諧程度,絕對不是第一次。
而是應該做過無數次了,他們究竟保持了多年的兩關系呢?
兩年,三年,還是從最早的那年就開始了?
商崇霄看著他們。
那雙不是神經斷了,用不了力,癱瘓了嗎?
那現在商崇霄看的是什麼醫學奇跡?
被診斷為終都好不了的雙,居然可以這麼靈活。
別告訴他,癲癇能治好下癱瘓?
他才驚覺,自己以前,是那麼的蠢。
為了給蘇鎖鎖的找最好的醫生,他連軸轉睡都沒睡一下,飛到別的醫院,跪在地上求蘇黎把的主治醫生給蘇鎖鎖。
那時,蘇鎖鎖是不是正在笑他這個傻子又中了的計。
商崇霄甚至在得知蘇鎖鎖癱瘓後,立即放棄去看蘇黎而轉去蘇鎖鎖的醫院看。
然而面對的偽裝,他居然笨到從來不自己驗證一下,哪怕他去一的,都會知道,的神經本就沒有損。
如果不是們太得意,他還沒離開就算計著讓他吃藥,被他聽到,他可能一直被愚弄到徹底失去蘇黎都沒發現。
他居然為這麼個東西,六年來數不清的一次又一次守夜。
用全公司的資源去托舉。
對的越界一次次的寬恕。
更讓商崇霄痛苦的是,他居然會為了這麼個東西,一次又一次的讓蘇黎傷心。
商崇霄沒有驚這對狗男,他就站在門口。
目落在這對正在歡好的男上,很平靜地等著他們結束——
一陣狂風激浪。
極度愉快時,蘇鎖鎖倏忽看見了商崇霄。
商崇霄站在門邊,似是很平靜的看,但他的瞳孔里卻蘊藏著不為人知的緒,里頭有譏諷、有鄙視、有惡心,還有一些不想看懂的東西。
蘇鎖鎖驚慌失措地把自己從商崇震上移開來,然後爬下了沙發,服都沒穿。
細小纖瘦如的子,直接向商崇霄跑過來,苦苦哀求著:“崇霄哥,你別誤會,我不是自愿的,是他給我下了藥,是他強迫我的。”
“崇霄哥,求你相信我,我是被強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