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夏若薇是“困”了,那邊林晚初還在絞盡腦的想該怎麼順。
"溫二?"陸今安瞇起那雙銳利的眼睛,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可那眼神卻讓林晚初后背發涼。
太悉這個表了——這醋壇子不僅翻了,怕是連壇子都摔得碎。
林晚初暗自腹誹:堂堂陸氏集團總裁,商場上叱咤風云的人,怎麼偏偏在這里小氣這樣?
“其實,他僅僅就是我一個學生的家長,我對他完全沒那個意思…”林晚初原本想撒喊聲"老公"蒙混過關,但轉念一想,這節骨眼上要是真出口,怕是會火上澆油。
思來想去,還是實話實說最穩妥。
"他看你是什麼眼神?他對你有意思?"陸今安的聲音沉了幾分,眸暗得像是暴風雨前的海面。
林晚初無辜地眨了眨眼——這能怪嗎?
可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把人哄好。
眉眼一彎,綻出個甜度滿分的笑容:"這說明什麼?說明陸太太魅力太大,更證明陸先生眼好呀~"那尾音上揚的,甜得能滴出來。
陸今安從鼻腔里哼出一聲輕笑。這小妮子,到底是在夸他,還是在變著法兒夸自己呢?
正想拆穿,卻聽見小丫頭突然放了聲音,"再說了,"指尖悄悄勾上他的小指,還搖了搖,"當初不是你說的'我是你的'嗎?這話我可一直記著,一個字都沒敢忘呢。"
神奇的是,這句帶著嗔怪的呢喃,就像帶著魔力的梳子,瞬間把炸的陸總捋得服服帖帖。
可他卻故意輕哼一聲,把手機扔回床上,下一秒,骨節分明的手指卻趁機鉗住的下:"記得清楚最好。"
林晚初剛要開口,就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封住了雙。
這個吻起初帶著懲戒的力道,卻在齒纏間逐漸化作春風細雨,宛若驟雨初歇后出的暖。
"嗯...我手上還沾著..."微微偏頭躲開,晃了晃沾滿妊娠油的右手,聲音里帶著嗔。
"剩下的給我。"陸今安適時松開,徑直在床沿坐下,倒了些許油在掌心熱。
林晚初見狀,詫異地睜圓了杏眼:"你連這個也會?"
"那些書,你以為我只是隨便翻翻?"他挑眉反問。
順著他的視線去,床頭柜上整齊碼放的幾本孕期指南格外醒目——不知何時,這些書籍已經取代金融周刊,了他每晚的枕邊讀。
"那我可要驗收下陸同學的學習果~"故意拖長音調,睫撲閃間藏著狡黠。
“怎麼,這是要考試?”他抬眼看。
"難道陸總對自己的學習能力沒信心?"俏皮地眨眨眼反問。
話音未落,陸今安溫熱的掌心已穩穩上的腹部。
他手法嫻地由下至上推,力道不輕不重,指腹在容易生妊娠紋的腰側更是放輕了力度,如同對待易碎的珍寶。
"看來陸總還真是無所不能呢。"
"今晚這張小是抹了?"他間溢出低沉的笑聲,手掌在肚臍周圍打著溫的旋兒。
"明明是陸總教得好~"
兩人輕聲細語間,昏黃的燈將他們的影投映在墻壁上,融一幅溫馨的剪影。
房間里彌漫著妊娠油淡淡的橙花香,連空氣都變得甜膩起來。
可是,他下次洗完澡后能不能穿上服再出來。
他就這樣圍著條松松垮垮的浴巾坐在床邊,塊壘分明的腹在燈下泛著澤,偏偏手上還一本正經地為涂抹著妊娠油...這畫面實在太沖擊力,林晚初只覺得耳尖都要燒起來了。
"那個...我好像有點了。"慌忙別過臉,聲音不自覺地發飄。
"晚上沒吃飽嗎?"他指尖仍在輕打圈,挑眉投來詢問的目。
"應該是我饞了,"心虛地上肚子,突然有了妙計,決定把鍋甩給未出世的小家伙,"是寶寶突然想吃了。"
陸今安冷哼了一聲,幾分鐘后才終于停下手,了張巾慢條斯理地拭著掌心:"要吃什麼?"
“外面下雨了,我不想出去,你去給我買好不好?”
話一出口林晚初都覺得自己出息了,如今使喚他使喚的異常順。
當聽到說想吃酸辣時,林晚初清楚地看見陸今安眉頭微蹙。以為他會拒絕,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輕輕嘆了口氣,輕點了下的鼻子便起走向帽間。
暖黃的燈勾勒出他拔的背影,寬肩窄腰的線條異常的養眼。
著他當真去換外出服的影,林晚初心尖像被溫水浸過般發。
這個在商場上殺伐決斷的男人,對卻總是百般縱容。
指尖輕輕的地在小腹上拍了拍,在心里悄悄對寶寶說:寶貝你看到沒有,你爸爸啊,其實是個心的人呢。
深夜的大學城街道冷清,許是下著雨的緣故,大多數店鋪早已熄燈打烊。
陸今安轉方向盤,黑轎車準地停在那家林晚初最的酸辣店前。
他知道饞這家的口味,這家店老板特制的酸辣,他已陪吃過不止一次。
雨刷在車窗上劃出扇形的水痕,昏黃的路燈下,"今日休息"的牌子格外醒目。
他修長的手指輕敲方向盤,片刻后,掏出手機,撥通了文嘉彥的電話。
電話那頭震耳聾的音樂聲幾乎蓋過人聲。
"酸辣?"文嘉彥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我們這種餐廳,你讓我現做酸辣?"
但對方是陸今安,又聽到是林晚初想吃,文嘉彥還是應了下來:"三哥你等等,我想辦法給你變出來。"
陸今安剛在餐廳門口停穩車,文嘉彥的跑車就一個急剎停在了旁邊。
“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備了材料,正在加做了。"文嘉彥搖下車窗,探頭道,"不過最快也得二十分鐘。"
陸今安看了眼腕表,眉頭微蹙——那小饞貓怕是等不到這個點。
當他的車駛星瀾灣時,時針已經指向十一點。車廂里,保溫盒散發出的酸辣香氣在閉空間里格外鮮明。
推開臥室門,只見一盞小夜燈在床頭泛著暖。
林晚初整個人蜷小小一團,半邊臉陷在枕頭里,睫隨著呼吸輕輕,顯然已經進夢鄉。
陸今安將保溫盒輕輕放在茶幾上,俯時忍不住用指背蹭了蹭泛著紅暈的臉頰,低聲輕嘆:"小沒良心的,把我支出去自己倒睡得香。"
他的低語輕若呢喃。
陸今安何嘗不知是故意轉移話題。
原本心里還梗著溫澤栩這刺,卻在等待酸辣時,從文嘉彥口中聽到了意外消息。
"聽說了嗎,溫二最近一直追著個空乘跑?"
彼時文嘉彥已鉆進了他的車里,掏出手機,聲音里都著神兮兮,"群里信息你是不是沒看?聽說那姑娘好像還是嫂子的閨?"
陸今安挑眉,掏出手機翻看被他屏蔽的群消息。一連串信息的最后,是文嘉彥剛剛發的一張照片。
“那小子,我一告訴他對方住了我們家酒店,二話不說就飛過去了…”
照片里溫澤栩在濱城海景酒店壁咚人的畫面,讓他瞬間明白了剛剛夏若薇那通電話為何掛得那麼倉促。
想到上次聚會溫澤栩缺席,陸今安暗自盤算著等那小子回來,該組個局好好聚一聚了。
他的目無意間落在床頭柜上——林晚初睡前翻看的孕期雜志還攤開著,書頁正好翻到"準爸爸必做的100件事"那一頁,幾行文字被用熒筆仔細標注,旁邊還畫著可的小星星。
著睡的側,陸今安眼底不自覺泛起溫,那些關于溫澤栩的計較,此刻突然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陸今安瞥了眼茶幾上仍冒著熱氣的酸辣,心里盤算著明天要讓廚房常備制作酸辣的食材。
但現在——他輕輕掀開被子一角,將那個之前還費盡心思哄他的小人攬懷中。無意識地在睡夢中往他懷里蹭了蹭,發間淡淡的香氣縈繞在鼻尖。
這一刻,什麼都比不上能擁著眠更讓他覺得滿足。